又见大作,军事战术方面确实不太懂,也只好胡说几句个人看法。
美军近些年的群队式作战布署,手术刀式打击确实威胁极大,效果也很好,但那是在对手实力悬殊下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碰上强悍的对手如中俄等国是否要进行调整?
历史上的南京保卫战,武汉保卫战,都是在被日本飞机狂轰乱炸的情形下进行的,中国空军基本打没了!整个作战部署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执行,最后失败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注:我以前的文章骂过唐生智并不一定合理,但我对张少帅的大方深表痛心,送给日本人将近300架飞机加一座沈阳兵工厂,当时中国一半的战机就这么没了,伤心事不提了。
美国两次没有胜利的战争,朝鲜,越南,个人认为靠当时中国的军事实力根本就没有能力抗衡,牺牲再大也没有意义。但我们成功了,要看到两次战争的空中支援,武器装备的提供者前苏联。举个例子:上甘岭战役三天美军发射140万发炮弹,志愿军是40万发,尽管差得很远,但最低层次的抗衡做到了。
在整个战争期间,有12个苏联空军师投入了空战,参战的空军人数总计为72000人,52年最多时达到25000-26000人。苏联空军的歼击机总共击落了1097架敌机,高射炮兵总共击落了212架敌机。根据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总参谋部的统计数字,在朝鲜苏联航空兵损失了335架飞机和120名飞行员。在这场战争中苏联军人的总的损失为299人。所以我的观点:没有苏联军事经济力量介入,这2场战争中国都会输掉的。转载一下越南战争的史实:
抗美援越之惨烈大空战:联系六十年代援越的战友
第一章 溯 源
“特种战争”时期的美国航空母舰
美国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就开始插手印度支那地区。当法国发动对越南的侵略战争时,美国不仅大力支持法国侵略者,而且在越南极力物色和扶植亲美势力,以图一旦法军被迫撤出印度支那地区时,把越南变成美国的新殖民地和侵略东南亚其它国家的军事基地。
1954 年 5 月 7 日,越南人民军在奠边府战役中取得了全歼法军的辉煌胜利。同年 7 月 21 日,在日内瓦会议上,交战双方就印度支那停战和政治解决达成了协议。但是,美国政府却拒绝在日内瓦协议上签字,并宣布其不受日内瓦协议各项规定的约束。
1954 年 9 月,美国拼凑了“东南亚条约组织”,把越南南方列入由美国实际操纵的东南亚集团的“保护”地区之内。1955 年 1 月之后,美国大量向越南派遣军事人员,将“美驻印支军事援助顾问团”改为“美驻南越军事援助顾问团”,逐步取代了法国殖民主义在南越的地位,并竭力扶植西贡傀儡政权。1955 年 10 月 23 日到 26 日,由吴庭艳组织的所谓“公民投票”成立了“越南共和国”。
在美国的策划和组织下,吴庭艳政权很快建立了一支拥有数十万人的伪军。在美国人的支持下,西贡政权疯狂地发动了“诉共”和“灭共”运动,残酷镇压和屠杀爱国的南越人民。至 1964 年,南越人民被美伪集团杀害 17 万人,被拷打和打伤 80 万人,被监禁 40 多万人。
在敌人屠刀的逼迫下,越南南方人民于 1959 年开始了英勇的反抗美伪统治的革命武装斗争。1960 年 12 月 20 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宣告成立,开始着手建立主力部队和地方部队。1961 年 2 月 15 日,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把各地的人民武装统一组成了越南南方人民解放武装力量。
美国为了防止吴庭艳集团垮台,1961 年 5 月,100 名美军“特种部队(代号为“绿色贝雷帽”)”的官兵进入越南南方,从此开始了历时 14 年的侵越战争,越南人民也开始了反对美国侵略者的民族解放战争。
侵越战争初期,美国人在越南进行了所谓的“特种战争”,就是由美国人出钱、出枪、出顾问,协助南越伪军进行“反游击战”。1962 年 2 月,美国在西贡成立了由保罗·哈金斯为司令的“美国驻南越军事援助司令部”,其中将官就有 15 名。至 1962 年底,侵越美军增至 1.2 万人,飞机约 240 架。
1963 年,南越人民武装在阿巴村成功地伏击了美军直升机,并歼灭大量伪军,这不仅使美国政府大为震惊,而且进一步激化了美吴矛盾。1963 年 11 月 1 日,在美国的支持下,以杨文明为首的一批伪军将领发动政变,杀死了吴庭艳。但仅过了两个多月,1964 年 1 月,伪军第一军军长阮庆又发动第二次政变,并自封为“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兼总理。
自从美国侵略军在南越发动“特种战争”以来,越南南方人民武装在解放阵线的领导下,同美伪集团进行了不因不挠的斗争。到 1964 年,越南南方人民武装力量已发展成一支拥有 20 万人的坚强力量。解放了越南南方 4/5 的土地。2/3 的人口,逐步形成了对敌包围之势。从而宣告了美国所发动的“特种战争”的破产。
从 50 年代末到 60 年代初,美国航空母舰编队在南中国海担负巡逻任务。1961 年 2 月,老挝局势紧张时期,美国的“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所搭载的第 2 航空联队的第 312 攻击机中队担负了空中战斗巡逻任务。但是,当时在航空母舰舰员的心目中,实施空中打击仅是一种可能性,实施空中侦察任务才是他们经常性的任务。
在整个“特种战争”时期,空中侦察是美国监视越南南方人民武装活动的主要手段。而且,来自于苏联和中国的政治反对意见对美国的空中活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使空中活动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制约。
这些侦察活动遭到了越南人民的抗击,美国第 63 轻型照相侦察机中队若干侦察机被击落。因此,迫使美国人研究如何在对方的猛烈抗击下,实施快速救援行动这样一个问题。直升机以其独有的特点再度引起美重视,并将搜索和救生这两项工作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海上搜索和救生工作通常都很紧急,要求执行救援任务的兵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出事海域。直升机和舰船相比,不仅速度快,能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地搜索较大的海域,而且,能在海面上空悬停,不受海况影响。直升机装在机上的打捞救生吊挂装置,如救生绞车、救生吊篮和救生担架等,能提吊起各类物体和遇难人员。因此,早在 1950 年美国侵朝战争期间,为了挽救弃机跳伞的飞行员,在直升机上安装了液压救生绞车,利用直升机进行空中救援活动。从此,舰载搜救直升机在一些国家中发展起来。
在越南战争期间,直升机已经被看成是一种最重要的空中搜救兵力,并且,有时还担负空中救护工作的警戒任务。在作战期间,直升机驶离航空母舰,随时准备救援那些因飞机失事而落到海上的飞行员。直升机搜救工作的重要性越来越被人们所认识,成为空中作战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当飞行员知道营救他们的各项措施都已经被采取时,他们的士气就会受到鼓舞,毅力就会增强。在作战环境中,对人们的价值和能力提供保险的最好方法就是提供给他们最好的搜索和救生的努力——这使得参战人员确信他能活着回来。
沃特公司的 RF-8A 已经被用于对感兴趣的地区的航空侦察。1964 年 5 月,查尔斯·F·克鲁斯曼上尉从“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起飞对老挝上空进行侦察。他的“十字军战士”(F-8 的代号)被地面炮火击中。虽然,在返回航空母舰的途中飞机燃烧了 20 分钟,但克鲁斯圣安全地将他的“十字军战士”飞回了航空母舰。然而,两周以后,在 6 月 6 日执行任务中,克鲁斯曼的飞机再次被地面炮火击中。这次,飞机的破损是如此严重,以致于克鲁斯曼不得不在人民军部队附近跳伞。巴特寮的部队立即包围了美国海军的飞行员,并向救援的直升机开火。最后,直升机不得不放弃了救援克鲁斯曼的企图。克鲁斯曼跳伞时扭伤了脚,没逃出多远就成了老挝人民军的俘虏。但是,他被监禁了 3 个月之后,便设法逃了出来,最终被营救。
RF-8A
虽然救援直升机没有能够救出克鲁斯曼,但是,直升机已经成为搜索和救援行动得以进行的基础。哈维·A·艾克勒少校等另外一些飞行员就是由直升机救回的。艾克勒少校从他的受了致命伤的侦察机上跳伞后,落入游击队的包围之中。当直升机接到他的求救信号后,立即飞抵这个地区。一架直升机向接近艾克勒少校的游击队员开火,阻止他们的行动。另外一架直升飞机则冒着被游击队员击中的危险救起了艾克勒少校。
由于采取了积极的搜救作战行动,这使得飞行员们确信,一旦他们被击中,无论他们落在哪里,人们会采取一切可能手段会援救他们。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飞行员的士气。
据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统计,在“特种战争”阶段,人民武装力量共歼敌 22 万余人,其中美军约 3,500 人,击落敌机约 2,000 架。为了挽救侵越战争的败局,美国政府于 1964 年 6 月 1 日,召开了第十次檀香山会议,确定了“逐步扩大”侵越战争的计划。6 月 20 日,威斯特摩兰接替哈金斯担任美驻南越军援司令部司令。6 月 23 日,泰勒接替洛奇任美驻南越大使。至此,美国侵略军完成了由“特种战争”向战争升级的作战方针调整和必要的组织准备。
第十次檀香山会议之后不久,美国总统约翰逊就批准了对北越实施攻击的计划。美国海军随即调兵遣将,“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等舰只进入南中国海,这些舰只在印度支那海岸担负着搜集情报和支持南越伪军作战等多种任务。为了把战争推向越南北方,美军和南越伪军策划了一系列阴谋活动。
34A 行动和北部湾事件
1964 年 7 月 30 日,在新任驻西贡美军司令威廉·威斯特摩兰将军的指控下,一小队南越海军突击队驾驶鱼雷艇从崛港出发,到北部湾越南民主共和国的领海内执行一项属于一个代号为“34A 行动计划”内容的作战任务。这次作战的目的是向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挑衅,为美国攻击越南北方制造口实。为了给突击队助威和搜集北越警戒雷达等情报,美国驱逐舰“马多克斯”号也向同一海域进发。美国航空母舰“提康德罗加”号也进入了这个海区,担负作战支援任务。
William Westmoreland
午夜,威斯特摩兰将军指挥的南越海军突击队对位于北部湾内的由越南民主共和国部队驻守的宇岛和湄岛发动了两栖袭击。南越海军突击队的鱼雷艇对两个岛上的防御设施进行了炮击,并登岛对岛上设施进行破坏。
当南越突击队对两个岛屿进行攻击时,“马多克斯”号驱逐舰则在距这两个岛屿 120~130 海里的地方活动。
8 月 2 日下午,“马多克斯”号到达它原定巡逻航线的最北端,开始转向南下,此时其距海岸 23 海里。这时,南越执行“34A 行动计划”的鱼雷艇刚撤出战斗,正处于返航途中。越南民主共和国守军发现“马多克斯”号,判定其与南越的鱼雷艇是执行同一任务,于是派出 3 艘鱼雷艇对“马多克斯’号驱逐舰进行拦截,双方发生遭遇战。在距“马多克斯”号大约 3 海里时,北越鱼雷艇发射了鱼雷,但被“马多克斯”号规避。“马多克斯”号的炮火集中攻击了北越的第 3 艘鱼雷艇,并将其击沉。
正当战斗进行中,先前从“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上起飞执行训练任务的第 53 战斗机中队的 4 架 F-8E“十字军战士”式飞机应召飞抵战区。它们与“马多克斯”号和舰上的分队指挥官建立联系之后,即对其余两艘鱼雷艇发起攻击。装备有 20 毫米机关炮和“阻尼”非制导火箭的沃特公司的战斗机在北越鱼雷艇上空盘旋,并进行了数次猛烈的攻击。按照带队长机 R·F·莫尔哈特(第 53 战斗机中队指挥官)的命令,飞行员们对各自的目标进行了攻击,击伤了北越的其余两艘鱼雷艇。从“马多克斯”号驱逐舰发现目标到美国方面击沉(伤)北越海军3艘鱼雷艇后撤出,整个战斗持续了大约 3 个半小时。这次战斗被称之为第一次“北部湾事件”。
华盛顿时间 8 月 2 日清早,白宫情报值班官将北部湾海面武装冲突的消息报告了林登·约翰逊总统。第二天,约翰逊下令“特纳·乔伊”号驱逐舰增援“马多克斯”号,指示两艘驱逐舰重返北部湾巡逻。同时,命令当时正在香港访问的“星座”号航空母舰迅速赶赴北部湾海区与“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会合。与此同时,约翰逊总统对美国公众发表讲话,声称美国船只在北部湾和平地航行,却遭到了来自北越守军的袭击。当然,约翰逊在讲话中丝毫没有提到“34A 行动计划”和“马多克斯”号驱逐舰的挑衅行为。
8 月 4 日晚,在北部湾海区执行挑衅任务的“马多克斯”号和“特纳·乔伊”号,同越南民主共和国的鱼雷艇又一次发生遭遇战。据“马多克斯”号的指挥官称发现了 5 个高速小目标。当晚天气十分恶劣,海面一片漆黑,两支兵力交替进行着无效的攻击。鱼雷艇发射的鱼雷差点命中驱逐舰。“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起飞了两架 A-1“空中袭击者”式攻击机对驱逐舰编队进行支援。但是,午夜时分,鱼雷艇从驱逐舰的雷达荧光屏上消失了(在美国人小隆·阿·诺迪安所著的《导弹时代的空中战争》一书中,认为在这次战斗中,美国驱逐舰击沉越南鱼雷艇 2 艘,击伤鱼雷艇 2 艘)。
A-1H Skyraider
当日华盛顿时间 9 时 20 分,白宫收到了第一份来自北部湾的电报,3 个小时之后,北部湾美驱逐舰的第二份电报到达了美国防部电传中心。电报上说,北越的鱼雷艇可能不是有意袭击美国军舰的,建议“全面考虑后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约翰逊并不理会第二个电报,当天就召开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决定轰炸北越。参谋长联席会议则从当年 5 月底就开始拟订好的 94 个空袭目标名单中,选择越南民主共和国的鸿基、义安、清化和广溪的鱼雷艇基地,以及荣市附近的一座油库,作为轰炸的对象。
当天下午 4 时,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要求美太平洋舰队司令夏普海军上将,弄清第二次北部湾事件的真相。但约翰逊总统并没有等到夏普将军回话的那个时刻,就于 4 时 49 分,向美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发出了轰炸北越的正式命令。两个小时之后,他会晤了召集到白宫来的 16 名国会两党领袖,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们。并对他们说,他请求国会作出决议,支持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如前所述,约翰逊所讲的这个决议,在当年 6 月 1 日- 2 日举行的檀香山战略会议上就讨论过。
华盛顿时间晚上 11 时 36 分,约翰逊总统坐在电视台前对美国观众发表讲话,他声称,由于北越鱼雷艇无端袭击美国军舰,我们决定轰炸北越。他说:“对于目前的事态,我们的反应是有限的和适度的,……我们仍然不寻求更大规模的战争”。他还毫不隐晦地说:“今天晚上,当我向你们宣布此事时,那个反应已经做出。在这次敌对行动中北越所使用的补给设施和鱼雷艇正在受到攻击”。
在约翰逊总统发表讲话的同时,从美国航空母舰“提康德罗加”号和“星座”号上起飞的由 F-8“十字军战士”、A-4“天鹰”和 A-1“空中袭击者”组成的共有 64 架飞机的突击机群正飞向它们所要袭击的目标。这是舰载飞机对北越目标的第一次空袭,在这次袭击中它们所要攻击的目标不仅包括位于广溪的小型基地,还包括位于鸿基的大型基地。飞行员冒着猛烈的抗击使用炸弹和火箭对目标进行了攻击,他们一共击沉击伤北越鱼雷艇 25 艘,还击毁了位于荣市的北越油库。在攻击期间,从“星座”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 A-4C 式攻击机的飞行员,26 岁的利厄特纳特·伊文瑞特·阿尔瓦雷斯在鸿基上空被击落,成为美海军在越战中的第一个战俘。1973 年,他才结束长达 8 年半之久的监狱生活。
由于所谓的“北部湾事件”,美国的航空母舰由在南中国海执行侦察和巡逻任务,变成了对北越实施名为“报复”的攻击性行动,从而卷入了越南战争。从“提康德罗加”号和“星座”号对北越目标的攻击可以看出以航空母舰为基地的舰载航空兵的独特的优势。它们的使用无需为空军基地而与第三国进行谈判,不会因为执行任务时要飞经第三国的上空的谈判而误事。美国的航空母舰仅在几个小时之后,就执行了其最高当局的命令。
美国舰载飞机对北越目标轰炸的第二天,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宣布了向西太平洋增兵的6点措施。美国海军的舰艇首次在越南海区集结至 28 艘。美攻击型航空母舰“突击者”号和反潜航空母舰“奇尔沙治”号也迅速开抵这个海区。
“突击者”号提供了更多的攻击能力,“奇尔沙治”号则担负警戒任务,主要是防止中国的潜艇对美第 77 特混编队进行袭击。这样,第 77 特混编队形成了以 3 艘攻击型和 1 艘反潜型航空母舰为核心的突击兵力。
与此同时,美国作战飞机大批进驻印度支那半岛。1 个 F-100 中队(18 架)自克拉克进驻岘港,2 个 B-57 中队(40 余架)自克拉克进驻边和,1 个 F-105 中队(18 架)自横田进驻柯叻。原已进驻的 F-102 飞机增至 3个分队(各为 10 架左右),分别驻在新山、岘港和廓曼机场。美国还调集部分作战飞机进驻日本和泰国等基地,以对进驻越南的空军和海军航空兵进行支援。
在华盛顿,8 月 6 日参众两院在非常紧张的气氛中,就约翰逊所提出的决议举行秘密听证会,并起草了一项决议案。第二天,众议院以 400 票对 0 票通过了决议,后来,参议院以 81 票对 2 票通过了决议。决议授权约翰逊总统在侵越战争中,可采取包括使用美国武装部队在内的一切必要手段。从此,美国将战火从越南南方扩大到北方。
9 月和 11 月,美国驻南越大使泰勒两次返美,与约翰逊商定了“逐步扩大”侵略战争的具体步骤,确定了轰炸北越的三部曲,即逐步轰炸北纬 17°线附近的越南补给基地、纵深的军事目标和工业基地。美军于 1965 年 2 月 7 日开始了对越南北方的大规模轰炸。3 月 2 日,美空军动用 B-52 轰炸越南北方。3 月 8 日,美海军陆战队等地面部队开始大举入侵南越。从此,正式开始了以美军为主体与各仆从军相配合的武装侵略越南的局部战争阶段。
“燃烧的标枪”
美国在侵略越南的局部战争阶段,按其主要作战方式可以大致区分为“南打”和“北炸”两个战场,即在越南南方以地面作战行动为主,在越南北方以空中火力袭击为主。
美军在越南南方的地面作战,在 1966 年以前是所谓“墨渍”战略,即以北纬 17°线至西贡的沿海基地为据点,构成环形防御的战役布势,逐步向解放区“渗透”,诱寻人民武装的主力进行“决战”。
越南南方人民武装力量则针对美军的战略,广泛发动人民群众,积极开展游击战争,打击美国侵略者。
那时,为了反抗美国侵略者,推翻南越伪政府的统治,南越人民经常举行游行示威,袭击美伪当局的各种设施。为了寻找镇压南越人民的策略,美国派其国家安全顾问麦乔治·邦迪率领顾问团到南越进行考察。
在邦迪的顾问团准备离开南越前本久,1965 年 2 月 7 日,南越人民游击队袭击了位于波来古市中心的美国领事馆,9 名美国人被打死,100 名美国人受伤。与此同时,南越人民武装力量还炮击了波来古其它地区,击毁击伤美直升机 18 架,击毁运输机 1 架,击伤观察机 6 架。
南越人民的胜利激怒了美国总统约翰逊,他立即下令实施所谓报复性反击,并授权美国海军组织这次作战。美军与南越伪空军联合实施了这次作战。这次作战所要打击的目标是位于非军事区以北的洞海市越南人民军军营和部队集结地,在战斗将要实施时,又根据南越空军侦察结果,增加了一个位于荣市的目标。这次行动的代号是“燃烧的标枪Ⅰ”。
美国航空母舰“珊瑚海”号、“突击者”号和“汉科先”号作为主要突击兵力进入了战区。但是,由于当时航空母舰所搭载的飞机不全具有全天候作战能力,而当时战区处于季风时节,恶劣的天气推迟了行动的时间。直到第二天午时,航空母舰上才下达起飞命令。“珊瑚海”号和“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了 49架飞机去攻击位于洞海的兵营,“突击者”号航空母舰上起飞了 34 架飞机去攻击位于距岸 15 海里的另一目标。由于天气的影响,“突击者”号的飞机没有攻击既定的目标。但是,“珊瑚海”号和“汉科克”号上起飞的飞机对目标进行了成功的攻击。从“珊瑚海”号上起飞的一架 A-4E 被击落,飞行员 E·A·迪克森在海上跳伞,但他失踪了。
南越人民武装力量没有被美军的空中威胁所吓倒,他们继续向美国侵略者发动进攻。2 月 10 日,南越人民游击队爆炸了位于归仁的一座用作美军士兵兵营的旅馆。23 名美国人被炸死,多人受伤。
美太平洋舰队司令格兰德·夏普海军上将请求进行一次直接的反击。于是,第二天开始了代号为“燃烧的标枪Ⅱ”的行动。3 艘航空母舰驶向作战海区,准备对位于非军事区以北的正和兵营进行打击。93 架飞机组成的突击编队遇到了 2 月 7 日进行攻击时所遇到的同样天气:云底高低于 150 米,能见度不到 1 海里。由雨和雾所造成的这种状态(气象学上称之为东北季风)给舰载航空兵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只有具有更专门能力的飞机,才能穿过雨雾飞向目标。因为要在低能见度或无目力参照物的情况下实施准确的轰炸,必须要有专门的设备才能克服天气所带来的严重影响。
东北季风是由从南中国海传播于内地的地面风所产生的,持续时间一般为每年的 11 月到第二年的 4月。当暖空气遇到从西伯利亚和中国南下的冷空气时,天气系统开始顺时针旋转,这个旋转产生影响南中国海到亚洲大陆的东北地面风。北南多山的地理环境,还有利于这种阴雨天气的形成,山脉使得空气团不能按其原来的运动方向移动,从而扩大并加强了季风,一些长期生活在那里的人按照法国人的说法把这种天气称之为“crachin”(蒙蒙细雨)。
总而言之,在 1965 年 2 月的最初攻击实施时,正是这场可怕的季风的高峰。因此,在 2 月 11 日所实施的空袭中,尽管从“突击者”号、“珊瑚海”号和“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对正和兵营进行了猛烈的攻击,但“燃烧的标枪Ⅱ”行动只取得了有限的成功。相反,在越南北方人民军的英勇抗击下,美军有 3 架飞机被击落,数架飞机受伤。在美救援飞机的努力下,两名飞行员被救回,第 3 名飞行员从他受伤的 F-8“十字军战士”上跳伞后被越南人民军所俘。
这次代号为“燃烧的标枪Ⅱ”的空中袭击,是在越南战争中第一次使用航空母舰联队的所有可用兵力的战斗,在这次战斗中不仅使用了攻击机、战斗机和战斗轰炸机,而且使用了加油机和搜索救援直升机等保障飞机,是一次典型的多个机种的联合作战,这次战斗初步显示出了现代条件下航空兵群体作战的特点。在越南战争中美军通常将这种作战称为“α 打击”。
在这个时期,F-8“十字军战士”是一种用得较多的飞机。
F-8 是原钱斯·沃特公司(1961 年改组,并入凌·特姆科·沃特公司)为美国海军研制的舰载超音速战斗机。1953 年 5 月开始设计,1955 年 3月 第一架原型机 XF-8A 试飞,1953 年 3 月生产型开始交付。到 1965 年停产为止,共生产了 1,259 架。其第一种生产型号为 F-8A,是一种单座昼间战斗机。F-8C 是在 F-8A 的基础上,改装了发动机、雷达和火控系统,并由以前只能携带 2枚空空导弹,改成了能携带 4 枚空空导弹。F-8E 的改进工作分为两步,早期的 F-8E 主要提高了全天侯作战能力,而从第 95 架起,则在机翼下增加了两个挂桨,使其可以携带航空炸弹和“阻尼”火箭,从而提高对地攻击能力。
F-8C
装备于战斗机中队的 F-8 飞机经常被派去执行不同的空中巡逻任务。例如,目标区空中巡逻和掩护搜救飞机的空中巡逻。1964 年 8 月北部湾事件之后,美军加强了对北越的侦察,组织各种兵力沿北越海岸进行各种侦察活动,它们经常派出电子侦察船在离北越海岸 8~10 海里的海区游戈,搜集北越的电子情报。加强对这些侦察船只的空中掩护也是 F-8 的经常性任务。
1966 年初以后,对 F-8 的作战使用做出了更细致的划分。这时,F-8C 和 F-8E 相继装备。F-8C 被美军飞行员戏称为“查利”,它只能在机身和机翼挂架上携带“响尾蛇”空空导弹。F-8E 则被美军飞行员称为“埃卡赫斯”,它增强了飞机机翼的强度,增加了机翼挂点,这使得其不仅能携带更多的空空导弹,而且,还能够携带航空炸弹。这样,“埃卡赫斯”由于额外载重的影响,使得其在执行巡逻任务返航时有油料不足之感觉。因此,美军对 F-8 的作战使用做了较明确的分工,F-8C 主要担负空中巡逻,而 F-8E 则主要用于攻击地面目标。
F-8E 增加了翼下挂架
1965 年 3 月底,美陆军在西贡成立作战指挥机构。4 月 8 日,美国在西贡成立所谓“国际军事援助局”,参加者有南越当局、泰国、新西兰、澳大利亚、菲律宾、南朝鲜和台湾当局。4月 19 日,美举行第 11 次檀香山会议,决定在继续轰炸越南北方的同时,将重点放在对南越人民武装的军事进攻上,以稳住美伪在南越的阵脚。会议还决定把 1965 年度美国对南越伪政府的援助从 2.7 亿元增至 3.3 亿元,把南越伪军从 55 万人扩充到 71 万人。此后,美军在南越发动了第一次“旱季攻势”,重点对越南南方的南部东区、中部平原和西原地区发动进攻。越南南方人民武装力量积极开展机动作战,通过奇袭、伏击和攻点打援等灵活的战法,粉碎了敌人的进攻。
侵越美军遭受一系列失败之后,他们也清醒地认识到,越南人民没有被他们的几次轰炸所吓倒,越南北方人民通过各种方式对越南南方人民的斗争给以支持,越南南方人民则是以各种方式开展斗争,对美国侵略军和南越伪军进行打击。为此,1966 年 2 月美伪联合召开了第 13 次檀香山会议。2 月 6 日,威斯特摩兰在会议上提出了美国的“五点军事战略”,美军决心要强化“南打”,加剧“北炸”,从根本上扭转战局。美国总统批准了这个建议,于是对越南北方的大规模轰炸开始了。
为了加强对北越的空袭,1965 年 2 月 13 日,美国总统约翰逊批准了代号为“滚雷作战”的空袭计划。
在“滚雷作战”中,美国空军和海军奉命进一步轰炸从非军事区以北到河内郊区的目标。美国人实施“滚雷作战”的目的在于:将轰炸线逐步向北越的城市附近移动,特别是向他们的首都附近移动,威胁他们的首都,迫使北越接受所谓的和平。
“滚雷作战”的开始阶段,规定只能轰炸北纬 20°线以南的那些经参谋长联席会议选定、国防部长和总统批准的目标。因此,每天下发一份精心选定的目标表,通知美军驻越南的地区指挥官应何时突击那些目标,以及怎样实施突击。美国轰炸机不得突击港口和工厂,而只能突击往南方运送物资的后勤运输系统,如桥梁、物资集结地、兵营、弹药库、铁路线和交通要道。
尽管人们对“滚雷”战役抱有很高的希望,但在其实施时,由于来自高层的干涉,使其效果大大地降低了。对作战任务附加的严格限制,使海军和空军中老资格的指挥官感到了极大的不安:没有上级行政部门的批准不能突击,又缺乏前一次突击目标效果的照片。相反,海军第 63 轻型照相侦察机中队的 RF-8式侦察机和更加复杂昂贵的 RA-5“民团团员”式侦察机不是伴随着突击兵力到达目标区,便是紧跟在轰炸机的后面以评估突击效果(侦察机部队对上述限制是很不情愿的,许多飞行员和机组人员与他们宝贵的飞机及照片一起被击落或被俘。因为当主要兵力通过目标上空时,北越的地面防空部队自然受到告警,其人员已作好了准备并等待着孤独的 RF-8 式侦察机的到来,他们知道:RF-8 式侦察机肯定就在后面)。
RA-5C
对“滚雷”作战的另一个限制是紧接着第一波突击所进行的第二波突击不会被批准,这就排除了两波突击的配合(这样的配合无论是对拳击还是对空中突击来说都是最基本的要求)。剩余的弹药不能用于突击临时选定的目标,而必须在返回航空母舰之前把它们投到海里。对空战来说,有如下规定:交战之前敌人的飞机必须被明确地识别,这对于以每小时近 1,600 公里速度接近敌机的飞行员来说,可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此外,最重要的是:一但因为天气或者兵力的原因攻击计划被取消,更改计划之前必须重新审批。
由于这些规定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人们试图超出这些规定,那怕是少量的。把特殊的目标分配给海军和空军,然后再细分到指定的包干区内,这样做减少了一些混乱。
美国空军和海军将北越分成 6 个目标区,亦称之为路线包干区。过去空军和海军在突击地区相互轮换,这样让飞行员们轮流暴露在危障程度不同的地区内。现在空军负责靠近泰国和南越基地的西部和河内目标区,海军负责靠近航空母舰的海防和沿海各目标区。
按照这一新的规定,整个突击地区一分为二,一个军种负责一个目标区。这样可使得飞行人员更加熟悉各目标的地形和部署在那里的防空兵器。目标区的重新划分使战损率大大下降。飞行人员熟悉了作战地区的情况以后,就能制定更理想的突击路线,以便将暴露在对方防空火力下的时间减至最低限度。
为了便于指挥航空母舰编队作战,美国海军还在越南沿海的北边和南边分别选择了两个地点,建立了两个航空母舰编队作战指挥机构,并被命名为“扬基”和“迪克西”站。
最初,“扬基”站的建立是为了作为对抗北越的中心,它是美国第 77特混编队的指挥机构。“杨基”站设在北部湾的 3 艘航空母舰上。这 3 艘航空母舰的作战行动相互密切配合,但不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那样编队共同行动,而是在各自护航舰只的警戒下单独执行任务,轮流值班。每艘航空母舰上的飞机飞行值班 12 小时,然后依次交给下一艘航空母舰。这样各舰都有休整补充时间。只要气侯不是十分恶劣,能够做到每时每刻都有海军航空兵在北越上空活动。
“迪克西”站实际上是在这之后应美国援越部队司令官威廉·威斯特摩兰的要求而建立的。威廉·威斯特摩兰对于海军航空母舰支援步兵的行动是非常重视的,他要求保留一艘航空母舰在南越。他认为非常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在南越缺乏适当的支援地面作战的空军基地。
威廉·威斯特摩兰的要求对海军航空兵来说是荣幸的。但威廉·威斯特摩兰的要求也增加了在两个站活动的航空母舰兵力的负担,使得它们的海上活动时间往往要超过它们的正常巡逻周期。到 1965 年 6 月,海军发现在南中国海需要部署 5 艘以上的攻击型航空母舰才能完成所担负的任务。“迪克西”站也发展成对新到达的舰载机联队的“加温”区。在相对“和平”、空中防御力量最薄弱的南部战区中,年轻的空中机组可以得到一些锻炼。在进入受高射炮、地空导弹、米格飞机和被俘威胁的“真正”的北部战区之前,他们必须习惯于轰炸、扫射在地面上活动的人和面对冷酷无情的日常战斗行动的压力。
在“滚雷”战役期间,海军的第一次突击发生在 1965 年 3 月 18 日,从“珊湖海”和“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机轰炸了在富文和永森的供应仓库.尽管所有的飞机都返回了,但每架飞机都受了轻伤。成功的攻击带来了不断增长的伤亡:有些飞机被击落,有些飞行员被俘。突击的区域从北越的海岸线延伸到离河内市 70 公里处。这些突击取得了一些战略性的胜利,其主要的结果是北越在白天停止了交通运输和对其部队的供应,而改成在夜间沿着著名的从北越延伸到老挝的胡志明小道进行伪装的小规模的活动。人力同卡车一起成为运输供应品的最普通的手段。因为限制美军轰炸村庄,北越人民军白天将他们的车辆停在能被看见的露天场地,却不会受到攻击。
“贸易时”作战
除了 2 月和 5 月“燃烧的标枪”及“滚雷”战役的空中突击外,还开始了另外一些重要行动:在 2 月份制定了一个沿海监视计划,在这个计划中美国海军和南越的海空兵力在各处江河巡逻以对付北越的水上供应。与巡逻快艇一起行动的几个巡逻机中队(海军第 4、第 17 和第 40 巡逻机中队)所使用的飞机是 P-2“海王星”式巡逻机,后来使用了 P-3“奥里安”式巡逻机,P-5“马林”式巡逻机及美国海军在这场战争中使用的最新式飞艇。所谓“贸易时”的作战行动所涉及的范围是从最南边的柬埔寨到南北越之间的北纬 17°线。这是一个秘密的行动,在新闻界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此事。速度比较慢、但能远距离巡逻的飞机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国内报纸头版的,但对部署在南越长达数月之久的巡逻机中队的人们来说,执行“贸易时”任务是极其重要的。最初,P-2 巡逻机承担着较多的任务。SP-2H“海王星”式巡逻轰炸机是洛克希德公司制造的长寿命双发动机(为了增大动力某些飞机上装有喷气发动机)”飞机,这种飞机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投入使用的。大部分驻屯在美国西海岸的巡逻机中队被分批部署到越南。实际上,“贸易时”行动由下属三个不同的部分组成:“扬基”站、“贸易时”和“海上监视巡逻”。“扬基”站的使命包含在北部湾区域警戒,并在夜间执行飞行任务,通常飞行高度不超过 240米,常用的飞行高度是 120-150 米。“扬基”站的飞机要寻找的是快速运动的目标,例如鱼雷艇和飞机,这些鱼雷艇和飞机是行驶在北部湾内舰船最关心的目标,特别是在夜间;同时他们还担负营救落水机组的任务。他们关闭灯光飞行,以使减少被发现的机会。但是数以百计的小船总是亮着航行灯并发出烧饭的火光在航道上航行,一个飞行员描述说:“就像城市的夜景一样”。
SP-2H
在 1967 年。后来的 P-3A“奥里安”式巡逻机代替了 P-2 巡逻机。P-3A 装备了雷达高度表,当使用该设备时,它就像自动驾驶仪一样,使一架大型飞机保持在要求的飞行高度上,控制它就像操纵汽车方向盘一样,而不必关心方向舵的协调;只要转动一下操纵轮,就可以改变飞机的航向。后来,一架飞机的雷达高度表发生了故障而未被飞行员及时发现,导致了机毁人亡的事故。鉴于这次教训,为了及时对飞行员进行告警,在飞机仪表板上加装了红色的故障指示灯。
P-3A
“贸易时”的使命是整个行动的主要部分,其中特别重要的是检查由中国提供的大型钢壳拖网渔船,这些船可以载运大量的货物,但其雷达波的反射能力也较强。较小的木制舢板船在雷达屏幕上不能形成清晰的图像,而这些小船也可以运载较多的合法和非法的货物。只有出快艇和别的巡逻艇进行登船检查才能弄清所运货物的性质。
“海上监视巡逻”行动的使命是一般性的海上监视,主要是监视行踪可疑的船只,特别是苏联和中国的船只。但是,用 P-3 式巡逻机飞行员的话来说,这种“海上监视巡逻”是“完全无效和令人厌烦的”。
但是,在 1967 年 1 月 27 日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忘怀的事。当时,从驻泰国乌塔堡基地的第 16 巡逻机中队起飞了一架 P-3“奥里安”式巡逻机,该机的无线电呼号为“SPANGL-8”。当这架飞机飞抵岘港附近后向基地作了报告,并建立了用“3 台发动机飞行监视巡逻模式”。所谓 3 台发动机飞行监视巡逻模式就是在巡逻飞行过程中关闭一台发动机,以使节省燃料,根据当时飞机的重量和巡逻时间的长短有时甚至关闭两台发动机。
1 时 45 分,这架 P-3 式巡逻机被引导到朱莱的南部地区,据悉那里有几艘小船已抵达海岸并正在卸载。按照中队的指示,该机爬升到 1,000 多米,同时通知扫雷艇并引导其前去查明。此时岸边确实有 4 艘小型船只。当 P-3 巡逻机被地面炮火命中时,情况就不查自明了。幸运的是炮弹命中在机翼外侧关闭的那台发动机上。燃油开始从油箱里流出,此时如果这台发动机在工作的话,其排出的热废气会点燃燃油而引起大火,并可能导致机毁人亡。由于 P-3A 型飞机的若干个油箱相互之间是完全隔离的,燃油不能从一个油箱流到另一个,很快飞机失去了平衡。上尉飞行员理查德·诺特奋力操纵飞机,并把他们的情况及向岘港方向航行的要求通报给扫雷艇。为了引导正在赶来的武装直升机接近北越的小船,P-3 巡逻机在目标附近的海滩上空作了几次掠过飞行,然后向设在岘港的进场管制站申报了紧急情况。经批准并直飞进场后,这架 P-3 巡逻机安全地降落了。
执行“贸易时”使命的飞机也帮助水面舰船营救遇难船只,特别是航行于近岸航道上的小型木船。在 1966年 9月 19日,第 2 巡逻机中队的一架 P-2 飞机查明了一艘小船正在显示“发动机故障”和“船只遇到意外事故请求救援”的求救信号。P-2 的飞行员使用无线电通知了设在西贡东南头顿的海岸监视中心。在头顿的机构派出了一艘扫雷艇,营救了受损小船上的 32 名南越船员。
在大多数情况下,“贸易时”巡逻任务是长时间的,通常一次巡逻长达 10-13 个小时。飞行员在一次海外服役期间,要飞行数百个小时。但是机组并没有被忘记:1966 年的圣诞之夜,某些幸运的 P-3 机组在他们漫长的夜间飞行中吃上家制的小饼以庆祝节日,并且在飞机的后舱还有一棵小小的圣延树。
这一时期的另一个重要行动是 3 月 8 日海军陆战队在岘港的登陆。这是海军陆战队第 9 远征旅自朝鲜战争以来的第一次战时两栖登陆,登陆人数大约有 3,500 人,用以加强该市的反共力量。这也是海军陆战队其它行动(如 6 月在朱莱登陆)的前奏。
随着“滚雷”战役力量的集结和空中突击频度的增加,北越迟早会采取较强的防御措施。4 月 5 日,从“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一架 RF-8A 型侦察机带回了毫无疑问是第一个地对空导弹阵地的照片。位于河内东南 24 公里的这个导弹阵地竟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使第 77 特混舰队的司令官以越南近岸海军舰艇群全体人员的名义飞到西贡,把导弹阵地的照片展示给第 7航空联队的司令官。两人达成一致意见,要求立即采取行动来对抗这种新的并严重威胁美空中兵力的危险,共同计划促进建立海空军兵力突击导弹阵地的指挥系统。但是,发动这种突击的请求被拒绝了。几个月以后,第二个导弹阵地出现了。到 6 月份,可以确认的地对空导弹阵地已达若干个。
直到数架美国飞机被击落(第一架被击落的海军飞机是在 8 月份,该机是从“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第 23 巡逻机中队的 A-4 攻击机),正式的反地空导弹阵地行动才被批准。该行动被命名为“铁手”行动,并于 8 月 12 日开始实施。虽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并做了较大的努力,但反地空导弹阵地的“铁手”行动初期却没有取得效果。首次战果是在 10 月 17 日早上取得的,从“独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 4 架 A-4E 式攻击机和一架 A-6 导航飞机发现了河内市北部靠近盖(米格-21 的基地)机场的一个导弹阵地,并将其击毁。(空军攻击地对空导弹阵地的飞机代号为“野鼬鼠” F-105,最初这种飞机是装备有电子干扰设备的双座飞机)。
空军的 F-105G“野鼬鼠”,尾码是“WW”,携带百舌鸟反辐射导弹
北越着手建立的防御措施不仅包括地对空导弹,还包括以最快速度建立的早期预警雷达,以及几个月以前大量输入的飞机,特别是 米格-17 飞机。该机是 米格-15 的后继机;在朝鲜战争中,米格-15 曾给美国空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虽然 米格-17 的速度比美国海、空军的 F-4 超音速飞机慢得多,但却可以和 F-4 对抗。具有较大机动性和较强火力的 米格-17 已给美军的飞行员造成了真正的威胁。而 米格-21 给美军飞行员造成的威胁就不言自明了,该型飞机完全不同于前者并飞得更快。美军指挥官们知道,这种飞机在不远的将来会在北越的上空出现。
由于 SA-2“导线”地空导弹数量的不断增加,攻击飞机被迫低空并在导弹的射高之下飞行,以避开导弹的抗击,这样只有高炮才能抗击。但按照某些曾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飞行员的说法,现在他们遇到的比 20 年前在德国上空遇到的高炮抗击更猛烈并具有更大的破坏性。
随着地对空导弹和带炮瞄雷达高炮的出现,产生了独特的有时是昂贵的被称为战争中的小战争的电子对抗。在越南战争中 SA-2 地对空导弹几乎自始至终在使用。在其它地区性冲突中 SA-2 也得以使用,例如中东战争。有幸在空中看到过 SA-2 飞行并安全返回的飞行员描述该导弹就像会飞的电线杆。SA-2 导弹长 10.6 米,有两级助推火箭,带 158 公斤的高爆弹头,射高近 1.8 万米。该导弹迫使美国人必须采取一种全新的防御系统。随着战争的发展,对“萨姆”导弹和高炮的压制是美军要优先考虑的重要问题。
为了对付沿着美军飞机各飞行航线上集中部署的导弹,每个单位都发展了他们自己的攻击方法和攻击武器。早期的一个计划是飞机以低空和高速飞向目标,直至到达一预先选择好的识别点(该识别点通常是一个凸出的陆地标志或河流的转弯处),此时飞行员将改变航向飞向另一个预定点,然后操纵飞机爬升,发现目标后,向目标俯冲,投射武器,最后退出该区。
采用上述跃升机动加俯冲(俗称“山羊跳”)的方法有几个缺点,其中最严重的是低空接近目标使飞机进入了轻武器的射击范围,并且对飞行员来说,以较快的速度飞行,迅速识别目标和对目标进行精确的瞄准都存在着较大的困难。
电子战
除了反雷达导弹的发展之外,美国海军对东南亚对抗的主要贡献是部署了 5 种电子战飞机:道格拉斯公司的 EA-1F“空中袭击者”,道格拉斯公司的 EKA-3B“空中战士”,道格拉斯公司的 EF-10B“空中骑士”,格鲁门公司的 EA-6B“徘徊者”。
EA-1F
EKA-3B 是 60 年代后期研制的,为了海军的 TACOS(空中加油、干扰或攻击)任务,并将空中加油和远距干扰任务结合起来。大约 40 架 A-3B 改型成这种标准,在后部的武器舱内安装空对空加油设备,在前部安装对抗设备,还有一种改型的尾锥。人们知道 TACOS 飞机由以下中队即 VAH-2 和 VAH-10 重型攻击机中队、VAQ-130、VAQ-131、VAH-132、VAQ-133、VAQ-134 和 VAQ-135 电子战中队使用。
EKA-3B
在东南亚,EKA-3B 被部署在北部湾的各种航空母舰上,给海军攻击编队空中加油,并给它们提供远距干扰支援。这种形式只被看成是加强现有干扰能力的临时性解决方法。在 1968 年至 1972 年间对越南北方作战的限制,使它在被 EA-6B 取代前几乎没参加作战。
海军陆战队的 EF-10B“空中骑士”是一种干扰和信号情报侦察双重任务平台,从 1965 年 4 月起用于岘港基地的 VMCJ-1 混合中队。开始使用的 EF-10B“是战区中唯一有贡献的电子战平台”。“空中骑士”带 2 部内部安装的干扰发射机:一部装机头雷达天线罩左上部的 AN/ALT-2 和 1 部机尾设备舱里的 AN/ALT-6B 中的 ALT-2。“空中骑士”也可以在机翼下挂载干扰吊舱。既可以用于自卫式干扰也可以用于进攻性干扰。翼下挂点还可用于挂载 AN/ALE-2 雷达干扰箔条投放吊舱。可是,在越南的远距离作战意味着这些装备没有一个能经常使用,挂架被副油箱占用了。1967 年,通过为机尾发射机附加了一个可控制的天线,使 EF-10B 的远距干扰能力有所提高。
EF-10B
从 1966 年 10 月起,“空中骑士”逐渐被能力更强的 EA-6A“入侵者”取代。除了干扰和信号情报双重任务平台外,EA-6A 还装有一套有源的扩充设备。内部系统包括多工作状态 X 波段 AN/ALQ-41 和 S 波段 AN/ALQ-55 通信干扰机和 AN/ALE-15 雷达干扰箔条投放器。最后一种包括两个 10 厘米高,35.5 厘米直径的装有楔形干扰箔条包的圆筒,干扰箔条是利用压缩的氮气载荷从投放器发射出去的。ALE-15 安装在机尾的设备舱里,逐渐改进,最后由 AN/ALE-29A 取代并装有电发火箔条弹。ALQ-55 被携带,但直到 1969 年当它用于两次被认为是非常成功的作战任务时才使用。
EA-6A,机翼下中间挂架挂载 ALQ-76
EA-6A 有 7 个外挂点可以带副油箱和有源、无源干扰吊舱。干扰箔条吊舱在每个机翼外侧各挂一部,有源干扰吊舱以各种组合挂在 4 个翼下内侧挂架和机身下部挂点上。这些干扰吊舱中最重要的无疑是 AN/ALQ-76,大概是为阻塞式杂波干扰而设计的,并装用了 4 部发射机。EA-6A 最多可带 5 部吊舱,一般只挂 4 部,因为机腹下的装置缩短了航程和降低了在起飞和着陆时的离地面的高度。在 1971 年春天 ALQ-76 广泛用于战斗。
EA-6A 保留了一部分 A-6A 的进攻能力,能够携带 MK-81、82、83 和普通炸弹、MK9Mod1 凝固汽油弹、Aero 6A1/7 和 LAU-10A 火箭吊舱、一枚 MK28 外挂的核武器的改型、CBU1/1A 集束炸弹和 AGM-45“百舌鸟”反辐射导弹。尽管 VMCJ-1 的机组人员想使用“百舌鸟”,但实际上 EA-6A 从未在战斗中携带这些武器。
在“前线支持者”战役中集中使用了 EA-6A,这些飞机是由菲律宾库比基地起飞和由该中队用作维护基地和辅助中间机场的越南砚港基地起飞的 VMCJ-1。随着“前线支持者Ⅰ”的推进,EA-6A 的利用率上升到每天每架飞机作 3 到 4 次支援飞行。在“前线支持者Ⅱ”期间可常见到一次起飞 7 架 VMCJ-1“入侵者”支持一次 B-52 的进攻。这种形式在这次行动中的确特别重要,是唯一能干扰越南北方刚采用的新型 Ι波段导弹制导雷达的飞机。
“前线支持者Ⅱ”中海军还采用了它最后的干扰飞机 EA-6B“徘徊者”。“徘徊者”于 1964 年作为秘密风险计划开始设计,有功率特别大的 AN/ALQ-99 战术干扰系统(TJS)。它的组成有系统综合接收机(SIR),用于抽样分析威胁环境;中心信息处理机(CPU);操纵员位置;和 5 部外挂吊舱。每个吊舱重约 447 千克,有两部大功率的“灵巧”杂波干扰发射机,1 部主控振荡器/信息处理机与 CPU 交连的微型计算机,1 台冲压空气涡轮发电机。吊舱有两种改型分别对准高、低波段,外貌有些不同。一架飞机可以带 5 部不同组合的型号。
CPU 掌管着威胁信息的处理、飞机导航、显示器,控制 TJS 和所带的其它干扰设备。首批数架 EA-6B 改型装有 AN/AYA-6 固态数字式信息处理机,它有一个容量为 1,000 个 70 比特字的只读存储器和一个 16K 存储器以便近实时地处理信息和显示数据。之后,飞机上又装了 AN/AYA-14,可提供 3 倍的信息处理速度和 4 倍的存储容量。
ALQ-99 可人工、半自动和自动控制。在人工方式中、操纵员提取、判断他们所要的信息,并触发一个适当的干扰响应。半自动方式减少了操纵员的负担,为他们提供预先分析的数据以供他们决定。自动方式中,CPU 完成了全部工作,判断威胁和触发响应。
SIR 安装在“徘徊者”的特制的垂尾顶端整流罩和垂尾两侧上的泡形天线罩内。它包括有天线和接收机,它以一系列的系统特定的波段覆盖威胁频谱,将所接收的信号输入 CPU 供分析,既用于有源支援干扰又可作为信号情报手段。在信号情报任务开始的时候,TJS 的操纵员使 CPU 在一个特定的扇形区内的要检测的频率范围按程序工作,选出的频率显示在显示器荧光屏的左边,搜索扇面显示在上缘。预先识别的辐射源在该扇形区内的座标被存入存储器。一旦任务开始,接收信号就以字母数字的形式显示,荧光屏上信号标志的垂直位置取决于频率,水平位置取决于方位。记录所有的新数据并在任务结束后转录下来以便仔细分析。在海军陆战队这项工作是由战术电子侦察信息处理和评价系统来做的(TERPES)。
除了战术干扰系统之外,EA-6B“徘徊者”飞机在不同时期还装用 AN/ALQ-41、AN/ALQ-100 和 AN/ALQ-126 欺骗干扰机,AN/APR-27 地对空导弹发射告警接收机和 ALQ-92 通信干扰机。
最初的 4 架 EA-6B 飞机,1972 年夏季作为电子战中队 VAQ-132 的一个分队载于在北部湾的“美国”号航空母舰。另外的飞机于同年秋季载于“企业”号航空母舰,隶属于 VAQ-131。这两个分队在支援 1972 年 12 月“前线支持者Ⅱ”作战的值勤期间总共出动了 720 架次。在这次作战期间,表明 EA-6B“徘徊者”飞机在对付与 SA-2 导弹一起使用的“扇歌”目标探测雷达方面特别有效。
在评估越南战争中电子战的重要方面,很显然,由于 1965 年 SA-2 导弹参战,美国空军和美国海军在没有电子支援的情况下已经难以在越南北方上空继续作战了。后来,在 1973 年的“赎罪日”战争期间,当以色列空军对阿拉伯地对空导弹仓促采取有效的电子对抗措施之前遭到惨重损失时,这条教训再一次被汲取。美国空军战术飞机自 1966 年起广泛采用干扰吊舱,成功地干扰了导弹并使美国人得以充分地利用他们的空中力量。但是他们为了这一胜利以非常多的支援飞机架次的形式付出了代价。这必须以攻击敌人的主要任务为转移。每当起飞一架 B-52,大约投入 3 架支援飞机时,就不必为“前线支持者Ⅱ”作战作更多的说明了。
假若 SA-2 地对空导弹用来打击高空亚音速轰炸机,在越南和中东战场已证明是有效的,也严重威胁着象 F-15 和 F-14 那样的超音速战术飞机,无论何时,这些飞机在 SA-2 射程范围内总是冒着风险。另一方面,SA-2 对付 B-52 不太成功,正是这种飞机被用于反击。这是由于 50年代美国在保卫战略轰炸机方面取得了大量电子对抗成果的缘故。用来对抗 SA-2 地对空导弹的没改进的 B-52G 成套设备的失效和需要相互保护的编队队形,必定为战略空军司令部考虑有关其主要轰炸机易损性问题提供了依据。
反“萨姆”地对空导弹的其它手段是使用干扰物,就是在突击之前投下无数的铝箔条。这种陈旧但十分有效的电子干扰方法可以追溯到 1940 年的不列颠之战。但携带并投放铝箔条的数架飞机必须在较低的高度以密集队形飞行,以便使其投下的铝箔条形成适当的干扰云。因此,这些飞机本身也需要武装护航。
空对地导弹也被用于对付“萨姆”地空导弹。AGM-45A“百舌鸟”能探测到北越雷达搜索目标的信号,并飞向阵地,准确地顺着雷达波束命中目标。虽然首次使用获得了成功,但人民军采用轮流开关雷达的方法对付“百舌鸟”导弹。这样就减少了“百舌乌”导弹利用雷达波进行自导飞行的时间。
美国改进了现存的飞机以满足探测和防御“萨姆”地空导弹的要求。大多数战术飞机,像空军的 F-4 和 F-105 在其机翼挂架上都能挂载先进的干扰吊舱。一旦目标的位置被确定,上述飞机可准确地将所推带的导弹或炸弹投向目标。海军也使用与空军类似的方法。海军和空军也都使用了不与敌方直接交火的较大型飞机。然而,作为电子战平台,它使直接与敌方交火的战术飞机的损失大大减小。海军有两种此类飞机,它们是 50 年代早期的较老式的 EA-3B“空中战士”和 EA-10B“空中骑士”飞机。
“空中战士”是海军的首批喷气式轰炸机,最初是作为核武器投掷机而发展的,是可以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最大的飞机。然而,由于海军的空中战略突击任务已由空军承担,因此 A-3 或 A-3D 在其早期的服役中变成了万能的飞机。例如,运输机,加油机,最终成了一种电子和重型照相侦察平台(空军使用的是 A-3 改进型,称为 EA-66C“毁灭者”,担负此项任务)。
“空中骑士”实际上是比 A-3 更老的双发喷气式飞机。最初是作为夜间战斗机设计的(并一直声称在朝鲜战争中美国喷气式飞机夜战的首次战果是由该机取得的)。而体积较大的老式的 EF-10B是由海军陆战队使用的,他们充满深情地叫它 DRUT。这个名字如果反过来从后面向前拼是“大粪”的意思,从中不难看出其幽默之所在。
EF-10B 于 1965 年 4 月 10 日作为海军陆战队混编照相侦在第一中队的分遣队抵达岘港。海军陆战队的混编中队担负着多种任务,其中包括侦察和收集电子情报。最初,该部为在北越上空活动的空军和海军飞机提供了唯一的电子支援。当空军的飞机首次实施反“萨姆”地空导弹的“铁手”行动时,海军陆战队的 EF-10B 飞机提供了电子支援。在此次突击中没有一架飞机被对方的雷达控制的武器所击落。
EA-6A 装备了更加先进的电子设备。然而在 1967 年 4 月,有一架 A-4被“萨姆”地空导弹击落之后,先于 EA-6A“入侵者”到达的 EF-10 继续担负沿非军事区进行反“萨姆”地空导弹的巡逻任务。
随着事态的发展,美国飞行员与北越的米格飞机飞行员之间的空战迟早要发生。实际上在 1965 年 4 月 3 日,55 架美军飞机空袭河内市以南地区的时候,米格飞机就第一次出现了。北越的战斗机向参加突击的美军飞机进行了攻击,这种情况后来一直没有停止过。第二天,尽管人们对米格飞机的出现稍加注意了,但还是有两架空军的 F-105 被击落了。在后来的几个星期之内,遭遇战再次发生,美国人为此付出了代价。
在 6 月 17 日,海军部长保罗·H·尼采正在“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视察(这是他对战区视察的一部分)。他通过广播系统宣布海军第 21 战斗机中队的两架 F-4“鬼怪”式飞机首次击落了米格飞机。第 21 战斗机中队的副中队长路易斯·C·佩奇中校和他的雷达操纵官杰克·E·D·巴特森上尉以及年轻的约翰·C·史密斯上尉和他的雷达操纵官 R·B·多里默斯上尉两个机组与 4架 米格-17 在河内市南部发生空战。当双方以每小时近 1,600 公里的速度接近时,两架 F-4 用“麻雀”导弹击落了两架米格飞机。
VF-21 的 F-4B
6 月 23 日,第 3 架 米格-17 被海军第 25 攻击机中队的 A-1“空中袭击者”螺旋桨驱动的飞机击落。为此该机的飞行员克林顿·B·约翰逊上尉受到了嘉奖。速度较慢的米格飞机能够利用它的机动性对付飞得较快但不够灵活的 F-4,速度更慢的 A-1 利用同样优越的转弯能力对付米格飞机。在这次作战中美国人争取了主动。
VA-25 的 A-1H
支援任务
自从 3 月 8 日海军陆战队在岘港进行了两栖登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的攻击对所有美国人和南越的军事设施形成了持续不断的威胁,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似乎特别注意使用火箭和迫击炮攻击被认为是有防御能力的飞机。地面上的海军陆战队也需要他们的舰载机部队的帮助。
相应地在 1965 年 5 月 7 日,1,400 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和海军的修建营在岘港以南 80 公里的朱莱涉水上岸,目的是要为进行陆上支援行动修建一个机场。此次登陆是由著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王牌飞行员海军陆战队马里恩·卡尔准将指挥的。到 6 月 1 日,朱莱野战机场宣布可以使用。从该机场起飞的海军陆战队第 225 和 311 攻击机中队的 A-4 飞机首次实施了对越南人民武装的突击任务。在 5 月 12 日,为了表示和平解决战争的意愿,临时停止了轰炸。海军陆战队航空队和其它的突击兵力一起利用朱莱机场,执行更多的任务。
在朱莱的海军陆战队使用小型的 A-4E 飞机,这种飞机是从一个改进的装置上起降的,这种装置对一种以陆上机场为基地的舰载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上述战术支援简易机场的跑道上装有弹射器制动装置,就像一艘航空母舰一样。虽然到 1967 年此弹射器还没有安装,但是使用了一种喷气辅助起飞装置,完成了重型飞机的起飞。朱莱战术支援简易机场,能使 A-4 飞机以最大的载弹量滑跑 1,100 米完成起飞。
朱莱也是一个主要的直升机作战基地。在 1965 年 8 月 13 日(星期五)的夜间,中型海军陆战队直升机 361 和 261 中队的 22 架 UH-34D 直升机分 10 个批次起飞,形成两个纵队扑向岘港东北 16 公里处的几个村庄,这些村庄被怀疑是 50 名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队员夜间休息的地方。当主要的直升机兵力接近登陆区时,他们先用炮火压制对方。在着陆前,来自海军陆战队第 2 突击中队的 4 架休伊公司的 OH-1 直升机在登陆区上空迅速地盘旋了几圈,检查是否还有危险存在。接着从一架空军运输机上发出闪光火焰,UH-34 立刻空降了自已的部队。这次活动逮捕了几名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队员并缴获了一些武器,其中包括手榴弹和火箭发射装置。
对于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来说,摧毁海军陆战队的飞机场是首要任务。所以他们制定了一个包围该机场的计划。到 8 月中旬,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的第一团大约 3,000 人包围了朱莱。在 8 月 18 日,海军陆战队实施了一个代号为“亮星”的行动,以缓解形势。在 6 天的激烈战斗中,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受到了美国部队的第一次严重打击。作为美国海军陆战队在越南的一次最大的行动,参与“亮星”行动的有 3 个海军陆战队营,5 个来自陆上和舰上基地的直升机中队及来自海军陆战队第 11 和 12 混合联队的 5 个固定翼喷气飞机中队(分别使用“鬼怪”和“天鹰”式飞机)。F-4 和 A-4 在万象半岛广空夜以继日地交替飞行,以完成空中掩护和攻击其面积不大于 6 平方米的若干目标。而海军陆战队的直升机和地面部队则包围了越南南方人民游击队的部队,使其难以逃离。
朱莱机场离作战地域只有 19 公里,“天鹰”攻击机带着炸弹起飞,像 20 年前的海军陆战队前辈们驾驶沃特公司的 F-4U“海盗”飞机一样,在收起飞机的起落架之前就投下了炸弹。
“亮星”行动使越南南方游击队损失 600 多人和不少武器。海军陆战队也损失了 50 人。朱莱守住了。直到 1973 年美军撤退之前,其机场为海军陆战队及海军其它兵力的行动提供了空中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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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 年 6 月,“独立”号航空母舰携载海军第 75 攻击机中队抵达北部湾,这艘航空母舰是从大西洋舰队借调来的。它携载的是一种新型飞机,代号为“致命一击”的海军攻击机中队刚组建完毕,该中队装备的是 A-6A“入侵者”式攻击机。A-6A 是一种现代的攻击机,作为一种重型舰载武器投放系统,替代了原来的 A-3B。朝鲜战争中首次使用舰载喷气式飞机的经验表明,确实需要一种全天候飞机。这种飞机要在白天和夜间均有远距离飞行能力和较大的载弹量。
A-6A 原型机
虽然 A-1 螺旋桨飞机和后来的 A-4 喷气式飞机的作用是令人满意的,但它们实际上只是一种简单气象飞机。在漆黑的雨夜,仅靠飞行员的勇敢和技术很难每次都能找到目标。到 1960 年下半年,A-6A(原编号为 A-2F)完成首次试飞。两年后,即 1963 年 2 月,海军第 42 攻击机中队装备了首批生产的“入侵者”式飞机,于是有了绰号为“新兵”的 A-6A 训练中队。
VA-42 率先装备了 A-6A
A-6A 飞机的外形奇特,就像一个平底锅或一只蚂蚁。它有两台发动机,在黑盒电子设备(Black Box,它是机上雷达轰炸瞄准具、自动驾驶仪,或其它电子设备及部件的俗称,因装于黑色的盒子内,故名)。内装备有最新的武器投放系统。飞机按任务要求有 2 名机组成员,飞行员和轰炸/领航员(B/N)。飞机为并列双座,机组协调一致工作。B/N使用一些先进设备进行精确瞄准并投放炸弹。这套装置的主要部分是一套数字式综合攻击导航设备,该套设备通过计算航行诸元和显示自检及状态信息,给出恰当的武器投放条件。
1965 年 7 月,当海军第 75 攻击机中队的“入侵者”从“独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时,人们对其作用存有许多疑虑:这种装有非常复杂昂贵的计算机系统和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飞机能胜任其任务吗?答案是非常肯定的。开始,虽然有一些不足之处,但是 A-6 显示了它的能力。A-6 首次执行的任务是突击河内以南的数个目标。这次突击 A-6 完全使用雷达搜索并发现了目标。
在后来的几周中,海军第 75 攻击机中队的 A-6 飞机持续攻击的目标是北越境内的桥梁、电厂、兵营、军需仓库和铁路设施。其活动时间和气象条件有多种,包括白天、黑夜、简单和复杂气象。
11 月,“小鹰”号航空母舰载着第二个 A-6 中队来到战区,该中队即海军第 85 攻击机中队(代号为“黑隼”),是最近才由 A-1 改装过来的。新的中队负责第 75 中队不管的区域,包括整个南中国海。从“迪克西”到“杨基”站的往返飞行中,均采用低空大速度飞行以避开对方的探测。
“入侵者”对北越的突击是极有成效的,从几个月后的 1966 年,1 月 20 日河内的广播可以见得。当时北越人愤怒地声称:美国人正在使用 B-52 重型轰炸机对这个国家的人口中心进行轰炸。据北越广播员说,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两天前美国使用 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轰炸了汪秘发电厂。实际上,对重要设施的突击是由海军第 85 攻击机中队的 2 架 A-6 飞机完成的。而且由于使用了 A-6,海军已克服或至少已适应了北部湾雨季对飞行的不利影响。
11 月,“小鹰”号航空母舰参战。它除了携载 A-6 飞机的第二分队之外,还带来了另一种新型飞机,即 E-2A“鹰眼”式飞机。这种飞机是由生产 A-6 飞机的格鲁曼公司生产的。它以航空母舰为基地,可为海军舰队提供空中预警信息,并为截击机的作战提供必要的信息。“鹰眼”式飞机看上去很奇特:它有 2 台涡轮螺旋桨发动机,4 片垂直安定面(实际上有 3 片就可控制飞行,增加的第 4 片是为了外观的原因),机身正上方的一个支架上,装有一个直径为 7.3 米的庞大天线罩,天线能以每分钟 6 圈的转速转动。E-2A 的任务之一是早期预警,及时引导战斗机和轰炸机对地面目标轰炸时接近目标及返航,并可对米格飞机的威胁及时发出警报。E-2A在战斗中的第二项任务是把在目标上空活动的突击兵力的信息及时送回到航空母舰编队。E-2A 加其它作用是全面监视空中和海上各种目标活动、协调空中加油,以及实施搜索、救援控制。虽然 E-2A 的机组仅有 5-6 人(2 名驾驶员,3-4 名系统控制员),而实际上它却是舰队的空中信息中心,并使用该设备控制轰炸机突击和引导战斗机拦截米格飞机。
E-2A
入核动力推进
到 1965 年底,除了沃特公司生产的 A-7“海盗Ⅱ”外,所有在越南战争期间频繁使用的主要飞机都部署在适当的位置上,并在各自的航空母舰上至少作了两种战斗部署。到 12 月 2 日,作战力量有了明显的增加,此时核动力航空母舰“企业”号(CVN-65)载着第 9 航空联队抵达“杨基”站。至此,核动力开始用于这场战争。
1969 年停泊在越南外海的“企业”号航母
当时,“企业”号航空母舰是有史以来所建造的最大的军舰,舰上还有一个“综合作战情报中心(IOIC)”。“综合情报中心”在情报工作中是个新的概念,它直接与海军第 7 侦察攻击机中队的 RA-5C“民团团员”式飞机相联系。RA-5C 是 A-5A 的最新改型,A-5A 是在 50年代末期发展的一种轰炸机。速度可达 2 倍音速的 A-5C 使用了新型的投放系统,A-5 的核武器是从其后部的两台发动机之间的弹舱中弹射投掷的。
在 A-5 刚装备时,有许多研制上和使用上的问题。到 1965 年,所有的 A-5 轰炸机都被改成 RA-5C 侦察机。当时北美航空公司的生产线正在生产 A-5C 型飞机。以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侦察飞机和综合作战情报中心为基础的情报系统,是集中了“民团团员”飞机搜集到的所有情报,不仅照相情报,还有电子情报,经过综合处理、分析并传到舰队。
A-5A
“企业”号航空母舰上载有多种作战飞机,其中包括两个 F-4B 战斗机中队(海军第 92和 96战斗机中队),4个 A-4C 中队(海军第 36、76、93 和 94 攻击机中队),一个装备有“民团团员”飞机的海军第 7侦察攻击机中队,以及另一个“重型”中队(海军第 4 重型攻击机中队),它使用 KA-3B 飞机为其它飞机进行空中加油。除此之外,该航空母舰上还装有 E-1B“追踪者”的分遣队,这种飞机是“鹰眼”预警机的前身;一个装备有 UH-2 直升机担负搜索救援和日常勤务的海军直升机战斗支援中队;一个装备有 RA-3B 的海军重型照相机中队,这种飞机一般是从岸上机场起飞遂行任务;还有海军舰队侦察机中队的 EA-3B 飞机,该机是电子情报收集平台。
具有最新技术的庞然大物即“企业”号航空母舰来到了北部湾。在迪克西站,“企业”号航空母舰做了初步检查后抵达“杨基”站,并于 12 月 17 日对北方的目标进行了首次突击。到其参战的第一个周末,即创造了日出动 165 架次的纪录,从而打破了“小鹰”号航空母舰创下的 131 架次的日出动量纪录。“企业”号航空母舰上的指挥官、海军上校(后来成为海军上将、海军作战部长)詹姆斯·L·霍洛韦评论说:“成吨的炸弹飞离航空母舰令你震惊”。
1965 年底,在阵位上的 3 艘航空母舰“企业”号、“小鹰”号和“提康德罗加”号,对北越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空中突击。12 月 22 日,100 架飞机首次突击了汪秘热电厂,这是对北越工业目标的首次突击。这个巨大的热电厂是北越感到自豪的能源基地。对它突击时,“企业”号上起飞的飞机从电厂北面进入,“小鹰”号和“提康德罗加”号上起飞的飞机从电厂南面进入。下午 4 点,当最后一波攻击飞机脱离目标时,这个座落在海防市东北 24 公里的电厂,由于其各个部分都受到了突击而正冒着滚滚的浓烟。在这次突击中,由于北越高炮的猛烈抗击,“企业”号损失了 2 架飞机。
自 5 月份以来,“勇猛”号反潜航空母舰一直在南方的迪克西站活动,“勇猛”号航空母舰是根据威斯特摩兰将军的要求,在越南遂行支援任务的。原先“勇猛”号是大西洋舰队的一艘反潜航空母舰,但它在 10 月已被改装成一艘“有限攻击能力的航空母舰”,它上面原来的 S-2“搜索者”、SH-3 直升机和 E-1“追踪者”被 28 架 A-4C“天鹰”和 24 架 A-1“空中袭击者”所代替。
自 1964 年 8 月至 12 月24 日圣诞节停战,共有 10 艘航空母舰参与了对北越的作战。现在它们中的大部分已轮换返回美国。第一艘是“珊瑚海”号,紧接着是“中途岛”号、“独立”号、“好人李查德”号和“奥里斯坎尼”号。“企业”号和“小鹰”号被留下来继续参战。在战争的头一年中,航空母舰舰载机已进行了 57,000 架次的战斗飞行,共损失 100 多架飞机,死亡、被俘或失踪 82 人,46 人获营救。
然而,当使人寒心的这些数字汇总反映到美国大众和官方时,人们面临着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至少北越╳没有被吓倒。确实,造成战争升级而目的在于恐吓并试图把北越拉到谈判桌前的“滚雷”战役失败了。北越没有表示出要谈判的迹象。但是,现在要结束战争还为时过早。即使在这样自相矛盾的状态下,航空母舰的价值也已经得到证实。来自爱挑剔的人们的攻击持续不断,他们认为:巨大的航空母舰上设小型的机场到战区作战,在多种不同条件下支援地面部队的各种作战,代价太昂贵,效果也极其有限。
1966 年:艰难的作战开始
在 1965 年圣诞节停战期间,美国人停止轰炸长达 37 天,一直在期待着北越要求和谈。但是北越并没有这样做,他们利用这段时间重建在前段时间被破坏的桥梁和设施,并加强了他们正在壮大的防空网。
这段时间的飞行侦察所获取的情报足以证明越南人民的勤劳。在河内和中国边境之间发现了新增加的高炮阵地。燃油和滑油设施被建在地下,以避免再次遭受攻击。约翰逊当局面对着一个严峻而令人感到沮丧的事实:前一年的作战是徒劳的。企图通过“滚雪”战役的第一阶段,就把北越拉到谈判桌上的主要目的没有实现,且白白地损失了人员和飞机。
然而,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在 1966 年 2 月 23 日前的一次美国国会讲话中指出:航空母舰在战争中创造了光辉的业绩,并且需要更多的航空母舰。由于“中途岛”号将进行现代化改装,麦克纳马拉设想了一个 15 艘航空母舰的舰队。文中 4 艘为核动力,其余 11艘为常规动力。
同时,海军上将、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夏普在敦促当局恢复对北越的轰炸行动时指出:“……适当地调整轰炸行动,有可能迫使北越坐到谈判桌前或者由于供应短缺而平息暴乱。”由于屈服于老资历的军事指挥官集中的压力,政府同意恢复对北越的轰炸,但是仍然保留了在前一年对作战活动起到很大障碍作用的限制:规避外国船只、米格机场和处于河内以北的大型工业目标。政策上的逐渐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例如,从纯报复性的“惩罚”突击转变到阻断通向前线的人员和物资。
上半年是充满了阴雨的雨季,在南中国海出现了典型的限制飞行的气象条件,并直接影响了飞行活动。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湾休整了一段时间后,“企业”号肩负着对集结在“非军事区”附近的敌人进行近 3周 的突击任务而抵达迪克西站,接着“企业”号核动力航空母舰又载着第 9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于 3 月 17 日抵达“杨基”站以北,并在雨季高峰实施了 27 天的突击。
“企业”号最终离开了战区,并于 1966 年 6 月 21 日到达了它的母港,加利福尼亚的阿拉梅达(这是它第一次进入母港)。巨大的军舰第一次进入旧金山湾时阻塞了金门桥的交通长达 19 公里。“企业”号的第一次战斗巡航始于 1965 年 12 月,在此巡航期间,该舰的航空联队共进行了 13,000 架次的战斗飞行,投下了 9,000 吨炸弹,进行了 18,142 次拦阻着陆。当然,在创造这些纪录的同时,“企业“号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1969 年 1 月 14 日在檀香山以西 70 海里处,"企业"号正开向东南亚,准备再次参加侵越战争。然而,横祸突然飞来。在飞机机身下悬挂的导弹,由于发动机废气流的作用,使导弹加热到很高的温度,因而出现爆炸。接着,火灾很快蔓延,又使附近机群中的炸弹和导弹相继爆炸。火灾后一小时,飞行甲板上的大火被控制住了,然而甲板下的火焰仍持续了数小时。这场事故造成 27 人死亡,120 人受伤。该舰严重破损,右舷开了一个直径为 4.5 米的裂口,甲板上另一裂口尺寸达 8 米,15 架喷气机受到了损坏
漫长而艰难的战争
北越防空体系的不断强大是一个真正的威胁。美海军航空兵在 1 月份的空袭中损失了 6 架飞机和 5 名机组人员,2 月份又有 10 架飞机和 10 名机组人员坠落。高炮似乎是最大的威胁,因为地空导弹虽然不少,却战果了了。至 1966 年 10 月,所公布的飞机损失数为 397 架,但其中仅有 22 架是由地空导弹击落的。当然,这些数字对那些因被地空导弹攻击而被俘和不得不从受伤的飞机上跳伞的机组人员来说不可能有多大安慰。飞行员们发现,规避“萨姆”导弹的攻击虽然需要勇气、技术和身体素质,但导弹毕竟是可以战胜的。当时设计了这样一种战术:发现导弹的飞行员应该选准恰当的时机(这个时机只有驾驶被攻击飞机的飞行员本人才能判断)向导弹飞行弹道的相反方向实施大过载的转弯机动,使导弹的雷达导引头因丢失目标而解锁并最终自毁,因而不能命中其原先搜索的目标。这种方法常常可以奏效,但对飞行员来说,在进行最大动作量的压杆机动时,始终应有铁一般的意志和决心来保持飞机稳定飞行。
在 1966 的头几个月中,有些严重的问题影响着整个军事系统,特别对在东南亚作战的兵力。直到传播媒介披露了这些问题后,才使官方清楚地认识到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从救生设备到飞行员,都非常短缺。1966 年 10 月 9 日,《纽约时报》在头版发表的一篇文章就上述一些问题指出:“国防部长虽然已经批准了增加生产,但还是赶不上作战消耗;由于增加一些勤务中队参战,战损率逐渐增加;北越已开始装备了雷达指挥的高炮和地空导弹防空网,这种防空网令人生畏。”就人员而论,报纸引用了众议院议员、白宫军事机构飞机生产和需求分委会委员、民主党主席奥蒂斯·G·派克的话说,国防部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研究这个问题。解决问题的恰当方法是增加生产和训练。另一个消息来源称:海军缺少飞行员 1,660 人,海军陆战队缺少领航员 650 人。上述消息来源认为,造成飞行人员短缺的原因在于商业市场,特别是有利可图的航空公司之间的竞争,加之政府对战斗的一些无效限制。
出于对空勤人员状况的关心,美国军方制定了几项措施。国防部的调查表明:在北越上空,飞行员们每个月平均执行 16 至 22 次任务,有的最高执行 28 次任务。因参战太频繁,对机组人员来说,被击落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而生还的可能性势必减小。为此,国防部决定,在以后的 14 个月中,每一名飞行员的飞行量不得超过两次完整的随航空母舰巡航(此决定是有意义的,但即使这样,到 1973 年战争结束时,每个飞行员执行任务的次数也已经超过了 500 次)。虽然增加了飞行员的培训经费,但培养一名优秀飞行员仍需 18 个月,这是飞行员进入军事团体的正常期限。在此期间,学习军事和航空课程,每个学员飞行几百个小时后才能获得飞行证章。为了缓解目前的状况,停止对岸上机场分配飞行员,减少送到研究生学校培养的优秀飞行员。在增加训练的同时,增加贵重的军械装备和航空炸弹的生产。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炸弹也被送上了供应线,并开设了一个控制和供应系统。
到 3 月份,雨季减弱,背负重压的攻击机机组对稍微转晴的天气感到欢欣。在这段时间里,可见到这样一个有趣而又古怪的试验:“小鹰”号航空母舰上的第 11 飞行联队受命将其半数以上的飞机再次涂上绿色的伪装,以便增加作战中对这些飞机发现和识别的难度。空军在几个月前即把飞机涂上了绿色,而海军则认为有必要做一个试验。为此,第 11 飞行联队的 5 个中队奉命为飞机涂了伪装,这 5个中队是装备 A-6A 的海军第 85攻击机中队、装备 A-4C 的海军第 113 和 115 攻击机中队、装备 RA-5C 的海军第 13 侦察攻击机中队,另外的一个中队—一海军第 213 战斗机中队是因别的原因才涂上绿色的,这个中队的绰号为“黑色狮子”,该中队使用的是当时只为少数人知道的 F-4“鬼怪式”战斗机,这种战斗机的载重量很大。
“小鹰”号航母的 VA-75 中队也采用过临时绿色涂装
F-4 可能是战后美国飞机中最出色和使用最普遍的战斗机。开始,美国海军在 1953 年 9 月对该机提出的要求是单座攻击机。这一要求经过几年的推敲,到 1956 年 8 月开始制造原型机,原型机代号为 XF4H-1。1958 年 5 月 27 日,麦克唐纳公司生产的新型喷气式飞机进行了首次飞行,但此时该机已成为双座、2 倍音速的高性能战斗机。
1966 年,VF-213 中队绿色的 F-4G(上)和 F-4B 准备起飞
F-4“鬼怪式”战斗机最初装备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几个中队,赢得了高度赞誉,在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的干预下,空军也装备了该型飞机,并将其编号为 F-110。空军是将该机作为战略截击机和战斗轰炸机使用的。在美国飞机编制装备表中,“鬼怪式”飞机占据了主要部分。到 1966 年,第一批主要生产型 F-4B 的生产线关闭时,已生产了 635 架 F-4,但 F-4 的其它型号还要生产更多。到 1978 年,当 F-4 最后停产时,总共生产了 5,211 架。二次大战以后,美国空军的 F-86“佩刀”系列生产的数量最多,共计达 5,400 架,F-4的生产量居第二位。
F-4 有多种型号,有些是现有型号的改进。F-4N 就是 F-4B 的改进型。为了使 F-4 服役时间更长,F-4J 被改造为 F-4S。不仅美国航空兵装备 F-4 飞机,其他许多国家也装备了这种飞机。
F-4 的若干个型号中,使用最少的是 G 型。1966 年初,在南中国海活动的“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装备有 10 架 F-4G 作为海军第 213 战斗机中队的一部分。外表上,F-4G 与 F-4B 区别不大。两者间的主要不同在于后舱安装的双向数据链系统,此系统可以传送来自航空母舰的有关任务要求等信息。这个数据链系统的代号为 RCA AN/ASW-21,此系统还可以在个进行人工干预的情况下,使飞机接近母舰。这套系统为其它飞机装备更先进的电子设备铺平了道路。
海军第 213 战斗机中队的 10 架 F-4G 和 2 架 F-4B 与第 114 战斗机中队一起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第 213 中队也奉命将飞机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无光绿色,并且改变了飞机外表的各种信号及告警标志。机上标志美国的星条识别符号的尺寸大大地改小了,除了机尾的航空编组字母外,连中队的标志也去掉了。
伪装一直持续到 6 月份巡航结束。但结果和预计的相反,在夜间行动时,很难看到深绿色的飞机。最危险的是,航空母舰在夜间行动,特别是在漆黑的夜间行动。为此,涂色后飞机的行动需要最好的能见度。1966 年“小鹰”号返回美国时,海军决定解除伪装,但这件事留下了飞机外表涂色伪装的趣闻。
3、4 月份,战斗集中在北越的工业区周围。因气象条件转好,飞行任务加大了,同时飞机的损失率也上升了。4 月份是损失最大的一个月,这个月共损失 21 架飞机和 15 名空勤人员。这一时期的战斗,特别是对荣市至边水的综合企业的轰炸表明,美军的作战方针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4 月 18 日,海军第 85 攻击机中队的两架 A-6 第二次突击了汪秘的发电厂(上文已提到过这次行动)。
自从 1965 年 12 月 22 日第一次大规模突击后,热电厂已经被恢复。该电厂供应河内 1/3 的电力和海防的几乎全部电力。“小鹰”号航空母舰上的两架“入侵者”在午夜前起飞,指挥官是第 85 攻击机中队司令罗纳德·J·斯,其轰炸领航员是海军上尉特纳·比恩。上述两架飞机都携载 5,890 公斤炸弹。为了避开雷达探测,他们采用低空全速飞向目标。经计算机校正,两架飞机发现了目标,并分别对目标实施了突击,突击间隔时间只有几秒。突击进行得十分严密,北越对此次行动毫无准备。在地面高炮开火之前,两架 A-6 已迅速脱离。26 枚 151 公斤的炸弹投向目标,严重地破坏了这个综合企业。如上文所说,北越被这次行动激怒了,声称美国正在使用巨型 B-52 飞机轰炸无辜的居民区。
从“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 21 架飞机突击离中国边界 56 公里的港镇锦普的第二天,即 19日,发生了一起外交事件。在目标上空没有一架飞机被击落,但停在港内的一艘波兰商船声称差一点被一枚炸弹击中。关于此事细节的电文来往穿梭于舰队和华盛顿之间。
攻击离中国边境如此之近的目标是危险的。中国政府称“美帝”多次入侵他们的领空。据宣布,4 月 12 日从菲律宾飞到“小鹰”号航空母舰来的一架 KA-3B 加油机没能到达。此后不久,中国即称这架飞机已被其击落,原因是该机飞入了中国领空。美国防部对此提出了抗议。但中国坚持认为,这架飞机在北部湾的公海攻击了中国的渔民。正常情况下,加油机是非武装的,但仍保留有武器挂架。坦率地说。美国从不否认“空中战士”(A-3)飞机是武装飞机。关于侵扰和击落飞机不时引起一些声明和反诉(在追击逃跑的米格飞机时,飞行员们可能确实会有意或无意地进入中国)。这种状况的发生已不是第一次了。
在林虎将军的《保卫祖国领空的战斗》一书中,提到了此次战斗,型号为 A-3B,被空 26 师歼6 击落
很明显,A-6“入侵者”是航空母舰攻击力量非常重要的一个新的组成部分,每一个人的勇敢和坚韧是完成任务的重要因素。1966 年 7 月 27 日,第 85 攻击机中队的一架 A-6A 在突击荣市北部地区期间受到了高射炮的抗击。当飞机摇摆着做不稳定的爬高时,该机的轰炸领航员、海军上尉布莱恩·E·韦斯廷看到:他的驾驶员、海军上尉威廉·R·韦斯特曼的氧气面罩掉了,因其左臂受伤,韦斯特曼的面色苍白。
韦斯廷解开降落伞的背带,接近飞机操纵杆,同时边用无线电呼叫边引导 A-6 向北越的海岸方向飞行。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韦斯特曼又重新振作起来,操纵飞机飞向“小鹰”号航空母舰。在小队长机的护航下,这架受伤的飞机飞向等待的航空母舰。
中队指挥官担心这架飞机着舰不成功,即命令他们两人弃机跳伞。接水后,韦斯廷发现韦斯特曼因失血而逐渐虚弱,加之他们上方悬停的救援直升机产生的下沉气流使韦斯特曼的行动更加困难,韦斯廷已经爬上了软梯后又跳入水中以帮助他的同伴进入吊篮。韦斯特曼安全登上“海王”直升机后,韦斯廷挥手示意直升机离开,以便使受伤的驾驶员尽快得到医治。第二架直升机很快来到,救起了疲惫不堪的韦斯廷。此时鲨鱼已经出现在被血水染红的水区内,这表明救援过程已进行了较长时间。
在 4 月间,军方奉命将北越目标区一分为二。海军负责攻击沿海区域,特别是海防;空军则负责组织对内陆目标(即河内及其西部区域的目标)。这种任务的划分,对驾驶员来说,按规则飞过相同目标区时可能比较熟悉,因为这样更容易注意到航线和装备方面的一些微小但却重要的变化。另一个优点是损失减少,因为相同机组飞相同的航线,都知道各种防空火力的市署和避开地面防空火力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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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架米格-21 式战斗机于 1966 年 3 月出现后,空战形势发生了另一次升级。4 月 26 日,2 架米格-21 式战斗机向正在掩护 2 架 RB-66 式侦察机执行侦察任务的空军 3 架“鬼怪”式战斗机发动空中攻击时,这种三角翼的战斗机总算缩短了他们与美国航空兵的技术差距。一架“鬼怪”式战斗机向其中一架米格-21 式飞机发射了 2 枚“响尾蛇”空空导弹,很快,该机发现被击中,其飞行员跳伞。在“4.26”空战之前,虽然击落过米格-17 式战斗机,但是,由于这次击落的是更先进的米格-21 式飞机,使这次空战的胜利显得要大得多。看来机动性能相对较差的 F-4 式战斗机,一旦掌握在具有良好训练的飞行员手中,是能够进行空战的。
越南空军涂装的 MiG-21F-13,该机保存在美国空军博物馆,实际上是捷克制造。美国人将其涂上了越南 MiG-21PF 的涂装
美国海军自 1965 年 10 月以来,尚未击落过北越飞机,而米格飞机出现次数的增加,带来了改变这种状态的希望。3 架 F-4“鬼怪”式战斗机和 1 架 A-1“空中袭击者”攻击机击落了 4 架米格机,使海军获得空战战绩。海军的另一种主战战斗机,“沃特”公司的 F-8“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从战争开始就参加了空战,现在也取得了战绩。1966 年 5 月 12 日,“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海军第 211 舰载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哈尔·马尔海军中校首次用 F-8 式战斗机击落了米格飞机。
马尔与第 211 舰载战斗机中队的另外 3 名飞行员正在护送一个 A-4 攻击机编队,云层复盖了大部分航线,云底高为 1,067 米,他们发现 4 架米格-17 式战斗机从云下的低空向他们发起攻击。F-8E 战斗机的飞行员们转向迎面而来的米格飞机,向其发射了一枚“响尾蛇”空空导弹,导弹没有命中目标,但另外 2 枚导弹在仅仅 15 米的高度上命中了米格飞机,并将该机炸得粉碎。飞行员奥里根很自然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飞机,并用 20 毫米航空机关炮攻击第 2 架米格飞机,直到炮弹打光,他可能击落了这架飞机。
BILL NORTHUP 所作“ALPHA STRIKE”,描述了哈尔·马尔与其僚机范帕特拉护送执行“铁手”任务的 A-4(注意 A-4 翼下的百舌鸟导弹)
F-8 式战斗机可能是海军的最后一种装备航空机关炮的舰载单座制空战斗机,而且可能也是极好的一种。它作为海军舰载超音速截击机于 1952 年开始研制,总共装备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 36 个中队。该机首次试飞在 1955 年 3 月 1 日,随着“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中队数量的增加,这种飞机的型号也在变化。一种主要的发展型是侦察型,最后称为 F8U-1P,后来改称为 RF-8A。它装备有若干不同类型的航空照相栩,还装备一种非常重要的用于战斗通信的数据链,这种飞机的情况还将在本书的后面内容中加以详述。F-8 式战斗机的后续型号,沿着增强火力、增大发动机功率和提高雷达性能的方向发展,并一直使用到越南战争的结束。
早期的越南空战中,在第七舰队航空母舰上服役的“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大多是 F-8C,F-8D 和少量的 F-8E,装备 4 门 20 毫米的航炮和 2 或 4 枚“响尾蛇”空空导弹,导弹装挂在座舱下方机身的“Y”型挂架上。这是“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军械的基本配置方案。
范帕特拉击落米格飞机
9 天后,即 5 月 21 日,指挥官马尔的僚机飞行员,来自纽约长岛的海军中尉菲利普·v·范帕特拉,在与米格飞机突然遭遇时,击落了第 2 架米格-17 式战斗机。范帕特拉参加一个“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分队,该分队应召参加救援被击落的一架 RF-8 式侦察机的飞行员。该地域覆盖着低云,且位于北越防空兵力的作战范围之内,分队的 4 架战斗机均属于第 211 舰载战斗机中队,他们在该空域等待前来进行救援的直升机。
突然,范帕特拉感到他的飞机颤抖了一下,像是被高炮击中似的。在油量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他与长机准备离开该空域,寻找空中加油机进行加油和返航。然而,这两架 F-8E 刚把航向转向加油空域的方向时,他们听到“发现目标,是米格飞机”的呼叫。原来,留在原空域的双机发现和识别出几架米格机正向该空域飞来,他们发出呼叫后就准备进行拦截.范帕特拉和长机立即转返去参加同伴的行动,但是,范帕特拉很快就发现,他的飞机已经无法跟上他的长机,显然,飞机已经受到相当的损伤。
范帕特拉晚于长机约 30 秒钟进入战区,这时,其他“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已经与米格机进入空战。他操纵飞机环绕该空城飞行时,发现一架米格飞机正在接近 1 架 F-8 式战斗机,但不知道这架遭到威胁的飞机究竟是谁的飞机,范帕特拉通过无线电送话器对全体 F-8 式战斗机狂叫,让他们退出。然而已经晚了,这架“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被击落了。
这个受挫而愤怒的年轻海军飞行员看到另一架米格-17 式战斗机正从他的飞机的尾后方向向他接近,范帕特拉一推机头,对着地面俯冲下去,他受伤的座机摇摇摆摆地冲向下方。当他的高度接近树梢,速度达到 600 节(1,111 公里/时)的时候,才改出俯冲,把飞机拉起,这时,显然已经把米格飞机甩掉了。当他刚刚安定下来并向周围观察时,发现进行攻击的那架飞机正位于他的下方,显然正在返航。
Philip West 所作“Game, Set, Match, Checkmate - 211”,马尔与范帕特拉于 1966 年 5 月 12 日空战胜利后高速掠过汉考克航母。机型为 F-8E,马尔的飞机靠前,机号“150924”
范帕特拉必须迅速作出保证安全的决定:返回航空母舰并寻找空中加油机补充燃油,但他却操纵飞机追击这架米格飞机。他迅速接近他的猎物,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式空空导弹,并看着这架北越飞机消失在一大块燃烧造成的烟云之中。
范帕特拉立即飞向沿海岸的飞行航线,希望在油料耗尽、发动机熄火之前,能够找到空中加油机。当油量仅剩约 8 分钟的飞行时间的油料时,他发现了一架空中加油机,开始时遇到一些困难,后来终于接上加油管道。但这架加油机只能向他提供几分钟的飞行油料。这时,“汉科克”号航空母舰正位于 96 公里之外,由于飞机受伤,尾翼水平安定面的操纵能力受到限制,范帕特拉已经无法肯定是否能够平安地回到航空母舰上去了。所幸的是,他终于平安地返回了航空母舰,他发现,1 发 37 毫米高炮炮弹击中了他座机的机尾,在他“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的蒙皮上散布有 80 处弹片击中的孔洞。
北越米格飞机的作战积极性的确在提高,显然是由于取得了一些空战经验并在对付美国航空兵方面取得了一些胜利。美航空母舰编队的基本任务仍然是突击北越的目标。庞大的作战计划是针对其后勤补给线,目标从运输卡车、铁路车辆到桥梁。A-4 式舰载攻击机中队在其他作战单位(如 E-2“鹰眼”式飞机等)的协助下,持续不断地袭扰行驶在“胡志明小道”全线的北越汽车运输队。在这些卡车利用夜暗送行大量运输时加以突击是特别成功的。“珊瑚海”号航空母舰的第 153 和 154 舰载攻击机中队成为完成这种任务的行家里手。“天鹰”式攻击机以双机为单位进行活动,1 架 A-4 式飞机携带照明弹,利用运输卡车短暂开灯的机会,以照明弹照亮疑有目标的地域,第 2 架 A-4 式飞机迅速急跃升并投掷武器。这种方法非常成功,击中或击毁了许多运输车辆。
1966 年 VA-153 装备的是 A-4C 攻击机,配属珊瑚海航母
桥梁是具有吸引力又具有危险的目标。通常它具有明显的战略重要性,也便于从空中发现和进入目标。北越那些不同长度的横跨各种各样的河流和航道的桥梁,尤其是铁路桥以及连接北越与中国供应线的桥梁,受到 A-6“入侵者”式舰载攻击机的注意。然而,那些桥梁也得到了严密的对空防御。在战争期间,任何遂行突击桥梁任务的空勤组都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1966 年 8 月 12 日,美国海军第 65 舰载攻击机中队的 1 架 A-6 式攻击机,对连接河内与海防的海阳大桥进行了一次夜间突击,空勤组向该桥投掷了 5 枚 908 公斤的航空炸弹,越方由于受到突然袭击,仅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对空射击,而进攻的飞机早在此之前就脱离了目标。但是,事情并不总是如此倾利和安全,A-6 式攻击机的飞行员常常发现,他们需要想出各种各样的空中机动方法来规避沿河岸部署的岸上高射火力的抗击。至少有一个执行大胆的行动计划对抗对方空中威胁的空勤组,因遭到米格机的拦截而毁灭。他们飞入一个具有炽烈高射火力的空域,希望进入这一“荆棘丛”可以摆脱米格飞机的跟踪,当然,这种选择对于处于这种状态的空勤组来说,的确是需要有很大的勇气的。
石油战役开始了
1966 年 5 月 29 日,星期三,国防部长罗伯特·M·麦克纳马拉出现在人们所期待的记者招待会上。他公布了一条新闻:“美国海军和空军的空中突击力量重创了北越的 3 个石油设施,”一架空军的 F-105 式战斗轰炸机在攻击海防、河内和多桑地区的目标时被击落了。对北越石油储备系统的突击,使战争进行了一次新的、具有重要意义的同时显然是危险的升级。从战役的一开始,美国的军事指挥官就获准打击北越战争机器的最核心部位,位于北越东北部的石油和重工业区。
然而,约翰逊总统是反对用空中突击人口密集区内的目标的方法使战争升级的。北越人很有战争经验,他们在 1965 年末至 1966 年已经开始修建地下仓库设施,同时,也加固了原有的仓库建筑,以对付意料中的美国空中进攻的升级。航空照相侦察提供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北越开始逐步加强对南越部队的供应。总统和国防部长终于在 1966 年 3 月批准了打击北越石油和工业体系的空中作战计划。然而,准予进行空中突击的授权是受到控制的,主要是政府仍然害怕伤害目标区内的居民。仅仅是在经过 2 个月的反复讨论并确定空中突击兵力能够将他们的航空炸弹投在特定的地辐内,并且不会伤害第三国的舰只或人员的情况下,华盛顿才批准开始进行代号为“滚雷 50”的空中战役。
这样,1966 年 5 月 29 日,海军“突击者”号航空母舰的第 14 舰载航空兵联队突击了海防的石油综合设施。战斗中,该联队的第 143 和第 142 舰载战斗机中队的 F-4 式战斗机掩护第 146 和第 55 舰载攻击机中队的 A-4 式攻击机进行了空中突击,共投射 19 吨航空炸弹和 127 毫米口径的、“阻尼”航空火箭弹,整个空中突击在 8 分钟内结束。跟随空中突击机群进入的一架 RF-5C 式侦察机的飞行员不久报告:“目标区看起来好像是被燃烧的石油毁灭了的世界一样”。与此同时,空军从泰国空军基地出动了约 70 架飞机突击了河内的油库,这是北越的第二大石油设施,“突击者”号航空母舰的舰载航空兵对其进行了空中掩护。忐忑不安的总统迅速宜布,所有空中进攻兵力均安然返回
F-4 正在发射火箭弹
麦克纳马拉在其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最后授权发动空中进攻的原因是“对抗北越以汽车和机动船只加强从北越向南越进行的人员和装备的渗透”。麦克纳马拉回避回答有关来自其他国家可能的物资补给活动,例如,是否有其他国家的船只进入北越港口,是否向其他国家通报了此次空中突击。
石油战役在 1966 年的下半年继续进行,一直延续到 1967 年。那些对空中作战的限制最终都被解除了,航空兵获准进行他所计划的一切作战行动。7、8 月份的大规模突击,摧毁了北越大部分设施,以及向南方运送人员和补给品的铁路车辆、卡车、内河驳船和艇只。在新闻发布会上,发布和提供给报纸杂志发表的航空照片显示出巨大的浓密的黑色烟柱,从燃烧着的物资仓库翻腾升起,有些烟云高达 1 万多米。
所有航空母舰越来越频繁地到放飞阵位发送进攻机群。“富兰克林·罗斯福”号、“星座”号、“突击者”号、“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从非军事区附近海面出动“天鹰”式、“入侵者”式和“鬼怪”式飞机到海防去实施突击。飞行员们因终于解除了对作战行动的限制而兴高彩烈。
但是,可悲的事实是,这种突击晚了将近一年,对美国来说是很不利的。可能由于受到异乎寻常的压力,在前一段对北越的石油供应系统作斗争的过程中,美国政府捆住了自已的手脚。就在这一时期里,北越抓紧时机给各种得到良好防护的地下贮油罐和油料仓库灌满了燃油。如今被击中的目标只不过占所有油料仓库的九牛一毛,河内早已将他的储备物资进行了疏散。现在进行的空中突击在次数和规模上的升级仅仅增加了对北越的骚扰,并且给他们以宣传美国杀害无辜平民的口实。本年末,威斯特摩兰陆军上将在致夏普海军四星上将的一份补充报告中坦率地说:“我判定敌人并没受到削弱”。新闻界的报道,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我们在削弱北越后勤补给线方面并未取得进展,而人员和飞机的损失数却居高不下,使空中突击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人们引述麦克纳马拉的话说,预计到年底,飞机的损失将达 580 架,战争费用将超过 10 亿美元。在一位参议员提出质询时,国防部长解释道:是的,北越只有一个很弱小的工业体系,空中突击实际上“主要是针对通往南越的输送人员和装备的后勤供应线”,我们怀疑,他们的运输是高度隐蔽的。在 1966 年 9 月 20 日《华盛顿邮报》的一个专栏里问道:既然北越的各种桥梁在夏天的空中突击中均遭到了攻击,并报道说均已被摧毁,那么,“在北越现在还有多少桥梁呢?”。桥梁的确是遭到了攻击,但北越人是修桥的专家里手,短期内又把炸断的桥修复了。
尽管新闻界承认空中突击确实摧毁了许多地面上油料储存区,但是参议员们随即指出,这种作战付出了非常高昂的代价。例如:“上周,为消灭河内附近的一支由 50 辆卡车组成的运输队,就进行了 11 次任务飞行,共计出动了 40 架次的飞机。”飞行员们遇到了像 1945 年在德国上空所遇到过的那样密集或更加密集的防空火力。
《航空周刊与航天技术》杂志刊登了一封信,随后又发表了一系列信件。第一封信是由空军的一名 F-4 式飞机的飞行员写的,后来又刊登了海军的一名“鬼怪”式飞机飞行员的回信,他们提出了大量重要的问题和事实。第一封信的作者问道,为什么要让两名受过长期训练的非常宝贵的飞行员同乘一架 F-4 式飞机去冒险呢?为什么这些价值几百万元的飞机每次出动的武器携载量是那样的少呢?“再没有比看到 F-4 式飞机每次起飞滑出时在其弹射式挂架上只挂两颗 MK-81 或 MK-82 炸弹(重量分别为 114 公斤和 227 公斤)更泄气了。”看来战斗出动的飞机本身似乎比他们所取得的战果更为重要。显然在飞越目标的时俟,中队或联队所能够清点出来的所属飞机的数量,要比他报告摧毁敌人驳船和油罐的数量重要得多。后续刊载的一位海军 F-4 式飞机飞行员的信件,进一步支持那位受到挫败的年轻的空军飞行员的主张。但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年轻的少尉全然反对他的飞行伙伴的观点。
报刊杂志上的讨论和报纸专栏作家们的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态度对政府早期的反对空中突击的态度产生了影响,这样就使北越的物资储备取得了更大的成绩。因此,尽管空中突击在继续进行,但却是很不充分的,而苏联和中国通过国境线和运输船只向北越运送了大量物资、枪支和飞机。在 1966 年 9 月份,苏联使北越的米格-21 式飞机的兵力规模增加了一倍,与此同时,还派去了一个有 800 名顾问和教练人员的代表团。
丹勒的脱逃
1966 年夏天,对北越工业体系和物资储备区的空中突击继续进行。在此期间,人民军于 7 月 1 日再次组织对美国水面舰艇部队的快艇攻击。“星座”号航空母舰出动的“鬼怪”式战斗机在海防东南 55 英里的海面发现了越方 3 艘正向“孔兹”号导弹驱逐舰接近的 P-6 式快艇。在“孔兹”号驱逐舰以雷达跟踪这些即将发起攻击的快艇的时刻,F-4 战斗机和 A-4 式攻击机扫射轰炸了它们,击沉其中一艘,迫使另外两艘快艇在 19 公里远的几乎没有命中可能性的距离上发射了鱼雷并进行撤退。
在第一艘快艇沉没后不久,飞行员们发现了另外两艘快艇,并迅速摧毁了它们。这一天发生了战争中的一个不平常的转变,美国舰艇抓获了第一个北越战俘。美国被北越俘获的飞行员的数目在不断增加;增加空中突击的次数,随之而来的就是增加飞行员的损失。在北越遭受密集空中突击的情况下,被俘人员返回的希望是很小的。因此,政府欢迎海军中尉迪特尔·丹勒于 6 月下旬从北越逃脱并返回,而且把此事作为一件鼓舞士气激励自豪感的事情了。
丹勒,是一位德国出生的美国人,他于 2 月 1 日驾驶 A-1H“空中袭击者”式攻击机从“突击者”号航空母舰上起飞,到靠近越老边境的老添去执行一项空中拦截任务。他的飞机遭到地面防空火力的严重损伤,丹勒被迫在老挝弃机着陆。最初一个夜晚,他躲过了搜捕,然而,他最终还是被老挝军队的护路队所捕获,他们强迫这位美国飞行员进行强行军,经过了若干村庄,一路折磨他。到达一个丛林营地后,丹勒与其他战俘集中关押在一起,其中有的人被俘有两年以上的时间。
丹勒和他的同伴们于 6 月 29 日用一阵猛烈的射击,枪杀了 6 名北越士兵,逃离了战俘营。他们在浓密的丛林中游荡。丹勒患了严重的黄疽病,他朝着他以为可能获得自由的方向行进着;用所能获得的水果、野菜、野浆果和稻谷维持着生命。
他们用自制的木筏顺着小河漂流而下,来到一座废弃的村庄,在该处找到了一些粮食充饥。休息了一个夜晚后,丹勒和一位患疟疾的空军飞行员杜安·马丁中尉顺流而下前往另一个村庄,这可是个有人居住的村庄,两名美国人突然遭到村民用大砍刀进行的攻击。丹勒逃回到丛林,但他的同伴被砍成致命伤。孤独、害怕和快要绝望的丹勒,继续上路了,这已是他逃离老挝战俘营的第 18 天了。到了第 22 天,他的健康状况严重恶化,只能以一些石块标示出“SOS”的求救信号,并只能在此信号附近很小的范围内活动,等待获救或死亡。幸运之神终于来到了这位年轻的飞行员身旁,在第二天上午,一架美空军的 A-1E 式攻击机发现了丹勒的求救信号,并引导一架直升机前来救起了他。这时,他的体重只有 44.5 公斤,而他 5 个月前飞离“突击者”号航空母舰时,体重是 71.3 公斤。
丹勒获救以及他求生的坚定意志震惊了整个美国。他的身体状况最后恢复到了能够继续飞行的状态。他所获得的许多野外生存的经验已经被吸收到各种野外生存的军训营地的课程中去了。显然,被击落并被俘的飞行员仍然存在着生存的可能。事实也证明,具备强壮的身体,并在几乎原始的生存条件下仍具有足够的体力进行活动的人,才能够获救。因此,被击落的飞行员只有经过适当的努力才能经受得住那段艰巨的时期。
夏去秋末,政府在这段时间里估价着空中作战的效果,但是在航空母舰发送和回收飞机的“杨基”站上,空中战斗仍在进行着。对海军来说,度过了年初的激动不安的时节之后,空战断断续续地进行着。实际上,在范帕特拉于 5 月份突破击落米格飞机的纪录之后,海军只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然而美国空军在此期间的空战却很频繁,米格飞机在 9 月至 10 月连续不断地出现在河内上空,美国空军在 6-9 月期间共击落 6 架米格飞机)。
1966 年 10 月 9 日,海军舰载航空兵第 162 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理查施·贝林杰海军中校取得了海军首次击落米格-21 式飞机。这次击落越机的胜利,使这位 42 岁的飞行员得到了一次特别的满足。因为他在 7 月 17 日曾被迫从他的座机上弹射跳伞。当时一架米格-17 式飞机在与他进行空中盘旋格斗时,该机从他的尾后占领了攻击阵位,将他的 F-8 式飞机打得到处是洞。当时他那架受伤的飞机仍能操纵,但在与一架空中加油机会合加油时,他的空中加油探管受损,已经不能展开了,因此无法进行加油了,贝林杰不得不在距离岘港 64 公里的地方弹射跳伞。
越南空军 MiG-21PF 机群
现在,3 个月过去了,贝林杰正在寻找报仇的机会。那天他与另外 3 架 F-8 式战斗机为从“勇猛”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突击机群进行空中护航,他们在一架 E-1“搜索者”式预警机的引导下截击米格飞机。北越战斗机在 915 米的高度上飞行,贝林杰等爬高并发现了越战斗机,贝林杰选择了右侧方一架单独飞行的米格-21 式战斗机。那架米格机显然发现了冲过来的 F-8 战斗机,他便放弃了要攻击的美国突击机群,开始横滚侧转,直冲着地面进行“S”形机动,贝林杰跟踪追击并发射了 2 枚“响尾蛇”空空导弹,这时他已经顾不上导弹的飞行情况了,赶紧拉起“十字军战士”战斗机,飞机啸叫着从地面的稻田地上掠过,而那架米格-21 式战斗机则撞到地面,被摔得粉碎。回到“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后,这位兴高彩烈的指挥官说道:“我盼望这件事已经有 20 年了,真是棒极了!”确实如此,这位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陆军航空队驾驶过 B-17 和 B-25 式轰炸机的迪克·贝林杰,后来又在海军中继续他的飞行,他还参加了朝鲜的空战,他是连续参加三次战争的飞行员。
贝林杰在击落米格飞机两周半后,“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受到了火灾的严重损伤,火灾对所有航空母舰都是致命的。10 月 26 日,两名水兵将部分最近恢复空中突击时使用过的降落伞上失效的闪光信号弹装回储藏箱时,储藏箱突然起火(后来,一位华盛顿的报纸专栏作家报道此事的原因时写道:“这两名水兵在玩弄闪光信号弹的按钮时,突然信号弹发火了,他们恐慌起来,其中一人,将燃烧起来的信号弹丢进了一个储物箱”)。火灾漫延到了附近的飞机库,引炸了附近的军械库。大火燃经四层甲板,直窜到军官舱。许多刚刚执行完任务返舰的飞行员,也未能逃脱火灾的危害。总共有 44 人死亡,包括第 16 舰载航空兵联队的指挥官(迪克·贝林杰后来接任了这个联队的指挥官)。由于舰员迅速展开灭火,才保全了航空母舰,但许多人牺牲了。2 架直升机被毁,4架 A-4 攻击机受损。“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驶往菲律宾进行局部修理,然后驶经太平洋到旧金山的海军造船厂进行大修。
陆战队航空兵
陆战队航空兵继续执行着其基本任务,支援地面作战部队的行动。在 1966 年下半年,有 5 个 A-4 攻击机中队以朱莱机场为基地进行战斗活动,他们是陆战队航空兵第 211、214、121、223 和 311 攻击机中队。从 1965 年 6 月开始参加越南地面战斗以来,到 1966 年 12 月 7 日凌晨 2 点 30 分一架 A-4 式攻击机着陆为止,陆战队航空兵共计完成 10 万架次的战斗飞行。“天鹰”式战斗机装备了一套雷达系统,能够在复杂气象和夜间执行攻击任务,这就提高了这种飞机的战斗效能。
虽然,CH-46 式直升机分担了一部分空中运输任务,特别是当需要运送大批部队人员时更是如此,但是,UH-34D 式直升机仍然继续担负着直升机部队的主要任务——突击空降和空中运输。9 月 4 日,一架 CH-46 式直升机在越军的猛烈火力下,将陆战队被困的一个小分队援救出来而赢得了一枚空中作战十字勋章。他在北越人民军的火力下往返飞行三次,进行三次地面着陆,将所有的美国人全部救了出来。这种大型直升机的行动,需要固定翼飞机和 A-4 式攻击机以及更大的 F-4 式战斗机的支援。
越战中被击毁的 CH-46
9 月的一次战斗是典型的攻击机支援直升机的战例。战斗中陆战队航空兵第 214 攻击机中队的一名飞行员,因掩护一架 CH-46 式直升机营救 30 余名陆战队士兵而获得空中作战十字勋章。这名 A-4 攻击机的飞行员飞向发出求救信号的直升机,扫射北越人民军的发射阵地,成功地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已方面来,把越军的地面火力从那架陷入困境的“海上骑士”式直升机上转移开来。
除比较大的直升机外,小一些的直升机则用来遂行各种各样的任务,包括火力支援和特殊的任务,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呼叫起义”的绰号。这些直升机装上了在 1.6 公里之外都能听见的扩音器。UH-1E 式直升机以岘港以东的马布尔山的机场为活动基地,他们带着越语翻译飞过可能隐获南越游击队的村庄。这种贝尔公司生产的轻型直升机,一边飞行一边用扩音器警告居民,南越游击队正在进行恐怖活动以及其它一些有关心战的内容。
12 月 1 日,第一批 A-6 攻击机到达越南,使驻越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的作战能力得到极大的提高。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第 242 全天侯攻击机中队和第一混编(照相)侦察机中队到达南越岘港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的基地,2 天后就开始了战斗行动。
“海狼”部队和气垫船部队
两种特种作战部队于 1966 年首次参战,这就是“海狼”部队和 SK-5 式气垫船部队。“海浪”部队使用 UH-1B“易洛魁人”式直升机,它们是战场管理组织的一部分,用于遂行监视任务,阻断北越通向南越的供应线。“海浪”部队向江河巡逻艇提供火力支援和侦察保障,用来对付越方的江河运输特别有效,如对付在湄公河上进行运输活动的舢板和帆船等。
用于"海狼"行动的 UH-1B,机鼻是海狼的徽章
经过陆军的初期训练之后,“海狼”部队很快就担负了作战任务。在一次战斗中,3 架 OH-1“休伊”式直升机击沉了 23 艘舢板并击毁了沿河岸的 25 幢存储物资的房屋。
后来又增补了一个“海狼”中队,这就是海军第 3 轻型攻击直升机中队。这个中队使用“休伊”式直升机,用像 LST 这样的能够驶入江河的坦克登陆舰为活动基地。这个中队的飞行员们给北越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活动带来了困难。他们经常支援江河巡逻艇的行动,当江河巡逻艇进行战斗行动时,第 3 轻型攻击直升机中队的小分队或分遣队经常配置在这些巡逻艇的附近,只需几分钟便可飞来参加战斗。这些直升机装备 7.62 毫米口径的双管或单管机关枪,手提式机枪和 70 毫米火箭。“海狼”部队的直升机采用双机编队进行活动,以便互相掩护。
每架直升机配备两名驾驶员和两名枪炮手,轮班进行战斗行动。有时,一昼夜的战斗出动就达 6-7 次。第 3 轻型攻击直升机中队在湄公河三角洲保持了 7 个分遣队,共计 22 架“休伊”式直升机,分别配置在若干 LST 式坦克登陆舰上。
气垫船完全是战争中新出现的兵器,1966 年 5 月它开始参加战斗。投入使用的有 3 艘,它们是由贝尔航空公司制造的,形状奇特的兵器。它具有极高的航速和续航力,并能通过普通排水型舰艇无法通行的区域。这种 12米长的气垫船,在船头面有鲨鱼的牙齿,装备 12.7 毫米口径的机枪,活动在湄公河三角洲地区,使用高分辨率的雷达进行快速搜索,以对付北越的沿岸运输活动。后期,装备气垫船的海军第 17 海岸战术分队,从西贡以南的舌形平原地带向北转移到岘港以南的坦梅,去阻断北越人民军在该地区的渗透活动。这种被描述为“1/3 是飞机、1/3 是直升机、1/3 是船”的气垫船,装有通用电气公司的“LM-100”式涡轮喷气发动机,其功率比用于直升机的小。
向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入川救灾部队致敬!
尽管军方叫嚷要进行更大的军事行动,但约翰逊政府似乎反对全面彻底的战争。太平洋舰队司令夏普海军上将是一个坦率而又非常严厉的将军,他主张全面的封锁行动。例如:必须阻止苏联和中国对北越的援助,切断南方越共的补给并且摧毁北越进行战争的能力。夏普认为必须摧毁 6 种类型的目标或“系统”即:发电站、兵工厂、运输系统、军事基地、油库和防空体系,所有这些目标都必须给予更严厉和频繁的打击。
河内周围最初是安全地带,不允许轰炸。于是,那里便成了又一个令人头痛的地方。多数军官认为,只要大多数居民区未受到影响,即使轰炸城市外围的重要工业区,越共也不会停止战争,回到谈判桌上。
夏普将军在 1967 年 1 月建议:他列出的六个系统中的目标,应当同时获准轰炸,而不是逐次获准。他声称:应当允许他依据天气和情报的变化采取更大的灵活措施。尽管夏普要求更多的空中轰炸,而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却认为有困难,这是他在华盛顿的新闻发布会上,解释飞机损失较大的原因和战争对策时表示的。2 月 15 日当他被问及是否暗示前几年的轰炸失败时,关于对主要目标的轰炸计划,麦克纳马拉作了长篇论述,他认为要提高南越军队的士气,减少北越对南方的补给,并且使北越明白任何使南越屈服的企图都是无效的。下面一个问题涉及麦克纳马拉所提到的,有关飞机损失的“相当含糊的数字”,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受到了历史的批评。因为,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以来,飞机就被分为固定翼战斗机、运输机、侦察机和其他各种类型的飞机。但麦克纳马拉在国会上就飞机损失作解释时,仅以飞机的产量高于在越南的战斗损失,来消除国会的疑虑。
专栏作家卡尔·罗万在 5 月 25 目的《芝加哥每日新闻》上撰文写道“数百万美元的炸弹像雨点一般”落在工业区,而没有看到明显的效果,作者对这种作法的经济性表示疑问。罗万说:“……五角大楼估计现在大约有 5 万北越士兵在南方,而两年前都是 1.1 万人。”参考当时损失的 544 架固定翼战斗飞机,我不知道损失 200 名飞行员和价值 1.1 亿美元的飞机与北越丝毫没有减少的抗击活动是否是公平交易。如果说有减少的话,那就是北越的暴动。其他的报告还谈到北越增强了防空系统,运输车辆近乎泰然地沿着“胡志明小道”行进。另一个专栏作家称麦克纳马拉“独自在窥视着尽头没有一丝亮光的隧道”。
在战时所有的虚张声势背后,文职官员和军官们都痛苦地认识到这样一个可怕的现实:即北越或许能把战争无限期地打下去。他们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承受着大量运输线被切断,承受着工厂被摧毁和美国人的攻击所造成的任何破坏。只要北越的居民区、港口设施、主要机场和农业设施大部分未遭破坏,就不可能改变越南人民军的持久作战思想。
不管夏普和其他高级军官怎样请求,华盛顿仍然只批准少数可似轰炸的目标。5 月 23 日,华盛顿断然拒绝了只有直接轰炸平民区才能结束战争的观点,强行规定以河内为中心 16 公里的范围内不许轰炸,因此,对某些目标的突击被强加了限制。
锦普港是北越重要的煤炭港,当港内有外国船只时就不能轰炸,显然。北越就利用这条规定,几乎每天都有外国船只停泊在港内。从空中眺望锦普港可看到平原上巨大的煤堆。“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的一名 F-4 飞行员建议,将抽去信管的凝固汽油弹投在煤堆上,紧接着扔下几枚炸弹,点燃泼在煤堆上的汽油,结果就像打火机油点燃巨大的烧烤猪一样。尽管这个计划起初引起了官方的一些兴趣,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制约,这个计划永远无法实现。
6 月份,锦普港发生了另一件事,苏联人称他们的商船遭到了攻击,致使一名船员丧生。美国立即派出了一个调查组。当基辛格国务卿在最高会议上交给约翰逊总统一发用过的 20 毫米的炮弹壳时,华盛顿仍不能证实那条苏联船只受到了攻击。
飞行员每天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那些高炮和“萨姆”导弹密集的空中走廊,他们受到的挫折是可以想像的,因为他们不仅要与地面的北越人民军作战,而且还要履行政府制定的所谓规定,甚至当停在港内的舰船用 37 毫米的高炮向他们射击时,政府还严格告诫海军飞行员不许还击。
1967 年:更为激烈的轰炸和空战
对空军来说,1967 年的新年简直是伴随着轰炸开始的。在精心策划的作战计划(代号“波洛”)中,一个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赢得了 24 次胜利的王牌飞行员罗宾·奥尔兹上校指挥数架飞机,于 1 月 2 日击落了 7 架米格-21,几乎消灭了北越在役的先进战斗机的 50%。这次行动是由米格机对美国轰炸机的猛烈攻击所引起的。这些米格飞机完成攻击后就躲进安全的机场,因为他们知道美国人被禁止进入。这种情形完全不像 15 年前的朝鲜战争,那时╳向北退却穿过鸭禄江时,美国飞行员可以前追过去。
奥尔兹上校懂得问题是怎样引诱北越飞机升空,因为在空中“鬼怪”式战斗机的飞行员可以毫无约束的将其击落。在被称作是越南战争的第一次“纯粹战斗机的胜利”中,奥尔兹和他的小队,首先通过欺骗北越,使其误把 F-4 机群当作 F-105 突击群,然后与北越升空的米格-21M 机群在河内西北的福安机场附近展开了会战。
1 月 6 日有两架以上的米格飞机被击落,北越似乎暂停了米格飞机的活动,直到 3 月份才恢复。然而,3 月份以前米格飞机又在大规模的组装,显然机场不能再成为轰炸禁区了。于是从“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舰载机于 4 月 24 日突击了河内东北 37 英里米格飞机主要基地白马。白马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由日本人建造的,是米格-15 和米格-17 的基地。舰载机的突击使 2,000 多米的主跑道和补给仓库受到了中等程度的破坏。两架米格-17 试图拦截,被第 114 海军战斗机中队的“鬼怪”式飞机击落,从“好人李查德”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舰载机也参加了突击,不仅把一些米格飞机炸毁在地面,还将两架米格飞机从空中击落。
1964 年,巡弋在东京湾(越南北部)的“好人李查德”号航空母舰
由于美国空军也参加了对北越空军基地的突击,加上米格飞机的迎战,使 4、5 月份成为空战最激烈的时期。5 月 13 日对空军来说是战果特别大的一天,在这天里,两架“鬼怪”式战斗机和 5 架 F-105,击落了 7 架米格-17。空军在 1-6 月的 6 个月中共击落了 46 架米洛飞机,这个非凡的数字使空军第七联队司令威廉·莫耶中将得以对参议院宣称“实际上我们已将米格飞机赶出了天空”。但平静是短暂的。由于从中国和苏联重新获得装备加上采用了新的战术,8 月份北越飞机又大量出现了,并且在保卫安员调度场时击落了几架美国飞机。
美国空军飞行员所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大量的 F-4 战斗机不得不作为轰炸机群的一部分,而不是发挥其空中优势。如果发现了米格飞机,其作战原则是突击群增速向突击目标飞去,即使空战不可避免,轰炸机仍要继续接近目标,只有当空战迫在眉睫,F-4 战斗机才可脱离机群与米格飞机空战,保证轰炸机顺利通过。
当时海军 F-4 战斗机的一个飞行员称空军战术“呆板”。轰炸机整齐地编成密集队形缓慢地通过高炮、“萨姆”导弹和米格飞机的防御带。这种“蜂拥般穿过”的飞行姿态能被电子战设备定向发现。1967 年以前,海军的每架飞机上都装有电子干扰设备,而空军给突击飞机提供保障的是装备电子干扰设备的“鬼怪”式飞机。如果电子干扰飞机被击落或被迫返航,那么突击群整个航程的安全就受到了威胁。不过,空军飞行员在空中向米格飞机猛烈攻击时的勇气和技能是不容置疑的。甚至连笨重的 F-105“雷公”式战斗机也击落了越军一些飞机。在上述 6 个月的时间里,F-105 击落了 8 架米格飞机。大多数是用 20 毫米机关炮击落的。这个事实促使海空军指挥官们最终确信了,在存在“鬼怪”式战斗机的基础上,对抗完全导弹化的比较先进的战斗机时,火炮仍具有一定的作用。结果 F-4E 战斗机加入了空军,它装有 20 毫米的速射机关炮,而海军在整个战争中一直使用仅装有导弹的“鬼怪”式战斗机。
在战斗激烈时,海军也受领了攻击米格飞机的任务,除 4 月 24 日第一次突击白马被击落两架飞机外,整个航空队仅有一架“好人李查德”号航空母舰上的第 21 海军攻击航空母舰航空联队的飞机受伤。5 月 1 日一名 A-4 攻击机的飞行员将米格-17 双机中的一架击落在北越机场的着陆航线,当时泰德·兹瓦茨中尉正驾驶着 A-4 飞机用“阻尼”火箭向地面上的敌机攻击,僚机告诉他有一架米格战斗机在他后面,兹瓦茨拉起了飞机,后面僚机立即发射了“阻尼”火箭,击落了米格机。
5 月份海军击落了 6 架米格-17,除去兹瓦茨 A-4 的胜利外,其他都是被 F-8“十字军战士”战斗机击落的。1967 年 7 月 21 日的战斗是这期间典型的遭遇战,当时 4 架第 24 战斗机中队的 F-8 正给由 25 架轰炸机组成的突击群护航,护航飞机指挥官中队长雷德·伊萨克斯,发现米格机正在爬高企图拦截突击群,于是他离开了编队向敌机俯冲下去,以纠缠敌机。他占据了米格-17 的尾后,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飞机上共带 4 枚),但是没有命中,再次发射后,他发现第二枚导弹没有爆炸,现在还剩二枚导弹了,受挫的伊萨克斯仍在北越飞机的尾后,他又发射第三枚“响尾蛇”导弹,这枚导弹准确地飞向目标,同时敌机尾喷管突然闪了一下,米格飞机在“十字军战士”式战斗机前方爆炸了。
得意洋洋的伊萨克斯正为米格飞机的火球而着迷,忽然他发现曳光弹击中了他的飞机,他大吃一惊,立即改变了“十字军战士”的航向,正好与另一架米格-17 迎面,在最后的一刹那米格机飞离了相迎的航向,扎进桥面。那一天另外两架米格-17 也被海军第 24 战斗机中队的 F-8 击落了。
米格飞机的损失和 TOPGUN
海军战斗机飞行员声称 1967 年击落了 5 架米格飞机,而当年击落飞机的总数是 17 架,空军和海军击落飞机数的悬殊很难说清楚,弗兰克·W·奥特舰长指挥“珊瑚海”号航空母舰对北越进行了 7 个月的攻击。他写的关于这次行动的形势分析报告给海军很大的震动。奥特报告于 1968 年出版,他在报告中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其中包括:提高导弹的可靠性(另一项研究表明:在此期间发射 50 余枚导弹部不能击落一架敌机),增加空中格斗技能的训练,并且需要成立一所学校其主要任务是提供空中格斗的高水平训练。
这所学校以 TOPGUN 而闻名,最初它被称为美国海军战斗机武器战术和理论研究班。这个学校座落在圣地亚哥东北加里弗尼亚的米拉马尔航空战的一个机库里,1969 年开始教学。学校特别强调的是,如一个飞行员所说“在常规的空中混战中运用新式武器”。它最初是在海军第 121 战斗机中队的支持下建立的。太平洋舰队的训练中队是 F-4 机组,后来,TOPGUN 课程发展为综合性的五周课程,其中包括课堂训练和空战的训练。
参加 TOPGUN 学校学习的机组驾驶自己的飞机与指导人员对抗。那些指导人员通常是新近从越南战场返回的老兵,他们驾驶着小巧的,机动性好的 F-5(T-38) 和 A-4(TA-4J) 飞机,机上涂着代表北越飞机的伪装,这些 F-5 和 A-4 与北越小型战斗机如米格-17 和米格-21 非常相似。他们模拟越南战场的空中对抗。海军在空战中歼灭敌机数量的提高某种程度上应感谢 TOPGUN 学校。1968 年海军击落的敌机与自己的损失比率大约是 2:1,到了 1972 年当空战再一次加剧后,由于接受过 TOPGUN 训练的飞行员加入到舰队,上述比率跃到了 12:1。
切断交通要道
美国早在 1967 年就决定选择河流布雷以阻止北越使用水路运送补给。由于美国频繁地对公路和铁路运输网的空袭,迫使北越使用通往南越的各条水路。美国不断地监视着北越的水路运输,主要是用于水运的后勤补给船只,简写 WBLC,它被美国飞行员奇怪地称作“韦力克斯”。
2 月 23 日第一次执行布雷任务的是从“企业”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第 35 攻击机中队的 A-6A 飞机,他们把水雷布在大江和南江河上。另外一些雷是在三四月份中的几个夜间布的。最后布了 5 个雷区,不过仍然禁止在重要的港口如海防、鸿基和锦普等地布雷。北越发现了露出水面的水雷便于 4 月份开始扫雷。在布过水雷的河流上几乎没有了运输船,但是欲减慢北越补给速度的意图根本没实现。因为它只不过使北越增加公路运输的卡车数量罢了。
3 月份,一种代号为“白眼星”的新型炸弹在战斗中问世,这种新武器是电视制导的空地滑翔炸弹,飞行员通过炸弹头部的电视摄像机识别目标,在炸弹滑翔过程中提供准确的瞄准。3 月 11 日“好人李查德”号航空母舰上的第 212 攻击机中队首次投放“白眼星”炸弹攻击了在岑山的军营,接着又轰炸了桥梁。
AGM-62“白眼星”滑翔炸弹
炸桥战役
美国飞机对桥梁的轰炸是一个有趣的迫令人迷惑的故事。横跨河流和边境上的桥梁是北越公路运输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补给线从这里可以通到南方。炸毁一些重要的桥梁,必然阻止后勤补给。起初这看来是很容易的,然而情况并非如此。由于在越南战争中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使得美国政策的制定者们和军官们对北越丰富的资源和解决困难的能力严重估计不足。
保罗·杜梅大桥,现更名为龙边桥
位于河内郊区红河上的保罗·杜梅大桥承担着大量的铁路运输任务。因此受到美国空军和海军航空队的极大注意。1967 年 8 月 11 日空军 F-105 战斗机炸坏了大桥,可在 10 月初它就恢复通车了,虽然再次轰炸使其遭到了更严重的破坏,但大部分仍是完好的。
有些桥梁被炸了,与之相连的重要的公路和铁路运输也被迫中断。但破坏的桥梁不会存在很长时间,换掉那些损坏严重的结构,仿佛一夜之间又建起了一座新桥。一些飞行员报告说:看到浮舟沿河岸排列着,等着重建被损坏的桥梁。美国报纸的专栏作家不理解为什么要轰炸这么多桥梁,因为这个国家毕竟没有这么多桥梁。这些专栏作家不可能看到北越人的顽强精神,这种精神使他们以惊人的速度重建桥梁,所以需要追加轰炸。
河内以南 128 公里有一座桥叫清化铁路公路桥,位于乌江上,它的存在象征着美国飞行员所称的“炸桥战役”的令人心碎的失败。从 1965 年 3 月到 1968 年 11 月停止轰炸的 3 年半内,为轰炸清化桥出动了近 700 架次,为此损失了许多飞机。尽管这座桥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损坏,但他们顶住了所有的轰炸,包括一些精心策划的轰炸,仍然屹立着并担负着交通运输任务。1967 年 3 月海军试用“白眼星”滑翔炸弹对清化桥轰炸,尽管是直接命中,但桥仍然存在。
直到 1972 年加强了对北越的轰炸后,寓言般的清化桥终于被炸毁了。5 月 13 日空军 F-4 飞机轰炸清化桥时使用了所谓新型的“灵巧炸弹”,它是一种激光制导武器,能自动导向被飞机上发射的激光束所照射的目标。在此之前北越已经在清化桥附近建起了保护网,而且抢修的努力丝毫没有受到大桥长期瘫痪的影响。
常规炸弹将清化大桥周围炸成月球表面
被激光制导炸弹炸毁的清化桥
获准轰炸河内和海防的企图破产后,军官们又提出了一条建议:“孤立”海防,即继续保留那些重要的补给集中的地区,但破坏它的外围道路。当桥梁、隧道和公路受到猛烈轰炸时,北越回报的是密集的高射炮火和通过柬埔寨开辟新的补给线,而且特别注意增加水路运输。
在空中轰炸频繁的日子里,海防显然用尽了弹药。因为,有一天飞行员在对地面目标攻击时,感到非常惊讶,他没有遇到往常的高炮弹幕和“萨姆”防空导弹的威胁。北越人打开雷达欺骗进攻的部队却没有发射导弹,美军仅遭到 37 毫米的小口径高炮的抗击。两天短暂的休息后,恶劣的天气阻止了以后 3 天的任何行动。天晴以后轰炸继续进行,但北越的高射炮火也恢复了。海防显然重新得到了补给。
连续轰炸的结果是:8 月 25 日北越从海防撤离了部分市民,并且在外交上和中间调解人中开始制造舆论,声称北越即将努力通过协商达成某种停战协定,以缓解港口大城市的压力。然而,这仅仅是个策略,攻击仍在继续,仅八月份美国海军就击落了 16 架北越飞机。美国海军主要是使用“杨基”站水域的“星座”、“勇猛”、“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实施轰炸的。北越对美国轰炸的反应是:8 月 21 日 80 多枚“萨姆”防空导弹集中攻击了轰炸部队。美军用炸弹、火箭、“白眼星”滑翔炸弹炸毁了后勤仓库、调车场、机场。8 月份从“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 A-4 攻击机攻击了海防附近的鱼雷快艇基地,击沉了 3 艘快艇。
1972 年底以前河内赢得应得的重视。它成了空战历史上防御最严密的城市。河内长期拥有 15 个“萨姆”导弹发射阵地,近 600 门各种口径的高炮以及附近驻屯有米格-17 和米格-21 的机场,因此它对每个轰炸部队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恶劣天气往往是阻止轰炸的主要因素,而在此时海军 A-6 攻击机便再度成为主要的攻击飞机。
1967 年中期,轰炸加剧后,飞机的损失有所增加。八月中旬当两架 A-6 飞机在河内北部完成任务后,迷航飞到了中国边境上空时。美国空军和海军的飞机跟踪着那两架入侵中国的飞机并不断发出警告。当其中一个飞行员在他的无线电发射机里呼叫“农夫,农夫”(北约给米格-19 的代号)后不久,这两架美国飞机便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显然中国击落了入侵的 A-6 攻击机,后来查明 4 名机组人员中仅一名得救。
在华盛顿有一半人反对战争。有关战争的议题在政府部门中争论不休,特别是在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周围。麦克纳马拉是肯尼迪政府最后留任的高级官员之一,《纽约时报》称他是“总统决定的避雷针”。的确,围绕战争的行为,麦克纳马拉引起了激烈的争论。甚至在 8 月份的参议院听证会上他仍坚持捍卫轰炸政策,他解释道: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北越完善的交通运输系统(指从自行车到大型卡车的运输系统)遭到轰炸的严重影响。关于切断公路运输的问题麦克纳马拉说“我们的军事领导人永远不会认为有可能完全切断这些补给线”。关于对居民区的轰炸逐步升级的问题,他回答道“全面的轰炸违背美国在战争中的有限目的”。对海防的轰炸,明显是想要封锁北越的主要港口,但是不能完全达到目的。他指出海防是“一个便利的而不是唯一的交通要道”,这表明北越通过港口从陆路获得了大量的外援。
对轰炸战役的作用大多数人感到失望,然而麦克纳马拉却说:那是让北越人自已明白。他说“至于摧毁北越人的意志,我从众多的报道中没有发现任何一份有迹象使我相信,不进行轰炸战役就能改变北越领导人的决心或是剥夺人民对他们的支持”。
美国的基本政策没变,轰炸仍在进行。根据美军自己的记录 1967 年进行了大量的轰炸,仅海军就大约轰炸了 30 个“萨姆”导弹发射阵地,187 个高炮连,以及轰炸了 955 座桥梁(注意:由于北越修复了被炸的桥梁,所以许多桥梁是被重复炸毁的),炸毁了数以千计的火车、机车、卡车和船只。在空战中击落了 14 架米格机。至少有 11 艘航空母舰参加了对北越上千架次的突击。每天的空袭牵制着北越平民从事防空。而南方的平民则进行另外一些活动,北越要打击的主要目标南越的补给线,经常遭到南方平民的破坏。战斗行动的代价越来越高,但是越军的活动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空袭的限制。
搜索救援行动
当华盛顿仍沉浸在不停的争论中的时侯,美国对越南的突击却正在进行着。无论何时突击何地都必有搜索救援活动。过去所说的越南战争中的成功经验之一,就是经过反复筹划并采取有效方法,营救弃机跳伞飞行员的作战行动,要不然那些飞行员就会被俘。在防空严密的地域,尤其是被称作“铁三角”的海防、河内、清化等地域上空飞行的优秀的飞行员,他们需要知道如果被击落,将有多大被救的可能性。
1965 年在组织救援行动的初期,主要是使用空军的 HU-16“信天翁”式水陆两用飞机,它的基地在岘港。这种格鲁曼公司制造的双发飞机救回了许多被水流冲到离岸边 3 至 4 公里的落水飞行员。有些搜索救援是在恶劣的海情下进行的,还有一些是在敌岸密集的火力威胁下进行的。
HU-16
由于斗争的激烈和伤亡的增加,必须加强搜索救援的工作。1965 年 4 月前,第二个搜索救援站建立了。第一个救援站由一艘游戈的,担负搜索救援任务的驱逐舰与 A-1“空中袭击者”式飞机组成。老式的螺旋桨飞机最适合搜索救援的长时间飞行。因此第二个搜索救援站包括了海军“海怪”式直升机和作为母舰的驱逐舰。直升机能在几分钟内到达飞行员的落水处。他们在执行完第一次任务后,进一步改进了救援工作。第一架 SH-3“海王”式直升机于 1965 年 11 月开始服役,与较小的“海怪”式直升机相比,它有更大的运载能力,双发动机的安全性高和作战半径更大等特点。这种大型直升机是航空母舰舰载机,而不是巡洋舰和驱逐舰的舰载机。
小型“海怪”式直升机改装了装甲和机关炮,以便在对方的炮火下营救飞行员。A-1 攻击机和 A-4 攻击机特别小队以及后来成立的 A-7 攻击机小队在突击飞机的航线附近飞行,以便听候召唤配合搜索救援任务。罗萨里奥代号“罗沙上尉”是 A-1H 的飞行员,他想起那个不寻常的一天。那天他和长机参加了一次搜索救援任务。1967 年“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的两架“空中袭击者”式攻击机和一架空军的“信天翁”式直升机已经出去 2 个小时,5 分钟前又派出一个 A-1 小队去营救。海军也接到召唤,要求帮助弃机跳伞的空军飞行员驱赶北越士兵。一架“海怪”式直升机征得“信天翁”式直升机飞行员的同意后,试图前去营救。这时两架“空中袭击者”式攻击机冲着荣市和“海怪”直升机方向飞来。
就在这时,长机说他的电台坏了,命令僚机罗沙来引导。A-1 攻击机继续向前飞行,与“海怪”式直升机相遇。“海怪”式直升机立即召唤他们跟着他向内地飞去。飞行员尽力使机身上的小绿色“KAMAN”标记能被地面人员发现,并且不断摇摆着和拉起飞机,同时搜寻着地面的火堆。过了一会儿,海军的三机中队发现从信号闪烁的地方升起一股白烟,他们降低了飞行高度,接近地面后才发现,跳伞的飞行员已被救到另一架直升机上。
1966 年 10 月,“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上的海军第 162 战斗机中队的一名年轻的飞行员,令人难以置信的被第二次救起。7 月 12 日罗勃特·亚当斯上尉被迫从他的 F-8 战斗机上跳伞后,在北部湾被救起。此后不足 3 个月他的飞机又被地面炮火击伤,亚当斯再次被迫从他的“十字军战士”战斗机上跳伞(第一次跳伞是因为飞机被“萨姆”导弹击中),这次他为了躲避敌人的地面部队而降落在山区。
在跳伞过程中,他使用了每个机组人员都配备的小型个人救生无线电台与救援直升机取得了联系。由于树叶太茂密直升机驾驶员无法看到亚当斯,只得由亚当斯把飞机引导到他的隐身之处上空。一直到亚当斯攀登在救援的悬梯上时,飞行员才看到他。
许多搜索救援活动成了令人激动的故事。1966 年 8 月 31 日,“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上的海军第 63 照相中队侦察独立小队的主管军官托马斯·塔克上尉在海防港内被救起。当时塔克正在执行轰炸后的判读照相任务,他的 RF-8 飞机被 37 毫米的高炮击中。立即导致飞机失控,塔克勉强使“十字军战士”式飞机的航向转向外海,最后不得不在离地面 450 多米的高度跳伞,他的落水点距海岸仅 130 多米,可以清楚地看到北越的舢板和船上的
旧缆绳(渔民每抓获一名美军飞行员,越方给予 200 美元的奖励)。
一架“海王”式直升机从反潜航空母舰“奇尔沙治”号上起飞前去营救塔克。塔克落水后不久就被岸上密集的炮火淹没。为了躲避攻击,直升机只得在距水面十几米的高度上飞行。飞行员发现了塔克救生所发出的闪光信号,便朝他飞去。这架大型直升机在距海面 9 米的高度上悬停了很长的时间,让塔克爬上悬梯进入飞机。
有些搜索救援活动与营救塔克一样紧张,却没有这么成功。1966 年 2 月 7 日第 56 攻击机中队的 5 架 A-4E 战斗机从“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上起飞攻击北越的目标。“天鹰”式攻击机发现了一些铁路车辆,便向目标俯冲下去,突然藏在树林中的高射炮连向他们开火并且击中了一架 A-4 攻击机,飞行员爱柏·法弗上尉试图使飞机飞向东京湾,因为那里被营救的可能性大些。但是飞机失控了,他被迫跳了伞。在他下落的时候,同伴的飞机在
他上空盘旋并通过无线电告诉他即将营救他,然而同伴的营救是短暂的,因为法弗告诉他们,他可以看到北越士兵正向他走来。
当时一架正在飞行中的救援直升机收到了呼叫信号,但时间太短了。一架“天鹰”在空中盘旋,指挥着这次行动,其他飞机则向冲上来的越军士兵扫射。这时两架 A-1 攻击机也加入了激烈的救援行动,看起来救援似乎可以成功了。但是,直升机还没有出现,显然飞行员迷航了。攻击机飞行员的连续扫射多次打退北越士兵,最后弹药打光了。着陆的飞行员呼叫说北越士兵几乎在他的身边了。这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了,他被俘了。
搜索救援活动大多数是成功的。最值得美军称道的是发生在 1968 年 6 月 19 目的救援活动。那天午夜后不久,克利德· E·拉斯思上尉和他的“海怪”机组在“普雷布尔”号驱逐舰上接到命令,去寻找被击落的“美国”号航空母舰的 F-4B 机组。F-4B 的飞行员和他的雷达操纵军官正躲在丛林中等待救援。拉斯思上尉趁着黑夜在不熟悉的地域上空飞行,地面有轻武器追着射击。两个弃机着陆的飞行员大约相距 130 米,当拉思斯飞向第一个飞行员时,点燃在小路上的信号火焰熄灭了,于是挣扎着的飞行员完全陷入了黑暗。拉恩斯竭力控制飞机并保持飞机的平稳,机组人员则用机关炮向黑暗中射击以击退北越士兵。
与此同时,两个幸存者向另一个较开阔的临时选定的机降点冲去。拉恩斯使受伤的飞机着陆后,边射击边等候着两名飞行员,两名飞行员边射击进穿过稻田。机组人员击退了接近中的越军士兵。两名飞行员终于跌跌撞撞地上了 UH-2 小型直升机。拉恩斯立即起飞。飞回母舰降落时,油箱里所剩的油仅够再飞 5 分钟。
布莱斯是海军陆战队第 6 观察中队 UH-1 的飞行员,在应召营救被越军士兵逼到海滩附近的海军陆战队员时,他发现 50 名北越士兵正向 4 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射击,他立即用航空火箭和机关炮连续扫射。由于飞行高度太低以致于爆炸的碎片击中了他自己的飞机。最后飞机降落在临时选择的搭载区,一直等到 4 名陆战队员上了飞机。由于“休伊”式直升机超重了,他发动了 4 次,飞机才勉强起飞。1969 年 1 月 16 日他与拉恩斯上尉一道晋升为少校,成为海军陆战队最年轻的少校,他当时年仅 27 岁。
搜索救援工作主要有提高士气作用及合理的军事、经济意义。飞行员的训练投资是根当大的,而且这些飞行员在被俘后的审讯期间可能被迫透露出有价值的情报。因此营救工作就显得更为重要。搜索救援活动贯穿战争全过程。1972 年 6 月 7 目一架“海王”式 HH-3 直升机准备派到北越海岸执行任务,营救作战计划制定好后,这些大型直升机就被装上了装甲及一门每分钟发射 4,000 发的全自动格林机枪,还有一些 M-60 手控机关地。一架 RA-5C“民团团员”式侦察机被“萨姆”防空导弹击中,机组人员在跳伞之前把飞机驶向外海。“海王”直升机被引导到预计跳伞点后,不久便发现了“民团团员”式飞机的机组成员,这时又有一架直升机加入营救工作,并且从机上跳下来一个蛙人以帮助落水的飞行员。“海王”直升机则负责打捞。虽然蛙人从机上跳下来时受了伤。但他还是发现了飞行员,飞行员立刻问他“上帝怎么来得这么快?”这时,“海王”直升机开始遭到岸上火力的攻击,同时一艘巡逻艇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如果有任何迟疑,那么营救工作就没法完成了。
在越南战争中有无数次搜索救援活动,其中有些是一般性的,有些则不是。不过搜索救援作战是越南战争的鲜明特点之一。搜索救援机组经过严格训练后,克服了等待召唤的厌烦,在应召时表现出勇敢精神。
“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的大火
东南亚的战争为海军各阶段的作战提供了经验,一些原属于大西洋舰队的航空母舰被临时派到西太平洋执行任务。1967 年 8 月 6 日,“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离开了弗吉尼亚的诺福克市,开始她的第一次战斗巡航。载有第 17 舰载航空兵联队的“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是美国第一艘在龙骨上建有斜角甲板的航空母舰。她载有东海岸飞行中队和海军第 11、第 74 战斗机中队的 F- 4B,第 106、第 46 攻击机中队的 A-4E,海军第 11 侦察攻击机中队的 RA-5C“民团团员”式飞机,她的侦察情报系统作了较大的改进,她还载有海军第 10 重型攻击机中队的 KA-3B 式飞机,海军第 123 航空母舰空中早期预警中队的 E-2A 飞机。7 月 25 日“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抵达“杨基”站便投入战斗。在以后的 4 天里她的舰载机出动了,150 架次而无一损失。
7 月 29 日上午 11 点前“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正准备第二次弹射飞机时,一枚“祖尼”空地火箭意外地从停在舰尾飞行甲板末端的 F-4 飞机机翼下点火,击中了 A-4 攻击机的油箱,油箱随即爆炸,大火燃遍了整个飞行甲板并且引起了军械库的爆炸。大火被风吹到甲板上吞没了整个舰尾。甲板下的住舱即刻成了 50 人的死亡井,有一些舰员被爆炸的气浪掀到海里。
“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附近的船只立即赶来支援。1966 年 10 月自己曾遭受过灾难性火灾的“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也靠在旁边给这艘大型航空母舰灭火和提供医疗救护。周围护航的舰船向燃烧着的“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喷水,一小时内便将飞行甲板上的大火控制住了。但甲板下层的火势用了 12 小时才得以控制。这场灾难造成了装备和人员的巨大损失。
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附近的船只立即赶来支援
在 18,200 平方米的甲板上布满了飞机残骸,人们竭力清除未爆炸的炸弹,把它们堆在旁边。一名海军军士长发现一枚炸弹已经被火焰包围了,他拿着一个小灭火器冲了过去,突然炸弹在他面前爆炸了,他和附近的几个消防队员被炸死了。最后炸弹全被拉走了,扔在一边,脱离了飞机。一位年轻上尉发现他竟然能扛起 113 公斤的炸弹。
在 18,200 平方米的甲板上布满了飞机残骸
船员将副油箱和弹药转移
烧毁的 A-4E
大火被完全控制后,接着就是清点人员和装备的损失。在这场灾难中有 134 人死亡,21 架飞机被毁,另外 43 架受损。重新修复这艘航空母舰估计要 7,200 万美元。受创的“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取道菲律宾回国,于 9 月 14 日到达诺福克。
8 月 15 日美国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即航空母舰安全检查小组,检查舰上火灾的原因。10 月 18 日这个小组发表了检查报告,他们在其中建议:要研制一种用于飞行甲板的遥控消防系统和更加坚固的军械库,要完善救生设备,并且加强火灾中的救生训练。
由于“福莱斯特”号航空母舰受重伤,退出了战斗,剩下的“星座”号、“奥里斯坎尼”号、“勇猛”号和“珊瑚海”号等航空母舰于 9 月份到达“杨基“站,继续投入战斗。他们的舰载机对桥梁、仓库、“萨姆”防空导弹发射阵地和机场进行了突击,力争在雨季来到之前给敌人最大程度的摧毁。这一年不到 11 月便开始下雨和出现低云天气,此时越军就利用暂停轰炸的间隙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地向南方运输补给。尽管如此,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还是倾向于圣诞节停火。在停火前加强布雷可以对敌人的补给线造成很大的威胁。
更多的新飞机
1967 年 12 月 3 日“突击者”号航空母舰到达“杨基”站,它为空中作战带来了一种新式飞机即沃特公司的 A-7A“海盗II”。起初打算用 A-7 取代 A-4 成为主要的轻型战术飞机,但实际上直到战争结束 A-7 与“天鹰”式攻击机一直在并肩作战。A-7 式飞机虽然与 F-8 外观相似,但它是全新设计,象 F-4 一样,空军把它称作 A-7D 批量生产。当“突击者”号航空母舰到达南中国海时,其舰载第 147 攻击机中队即第一个投入实战的“海盗”中队的编制中,包括 24 名空军人员(其中 3 名飞行员),他们是来鉴定这种飞机为空军服役的可能性的。
A-7A
“突击者”号航空母舰的 A-7 攻击机和其他航空母舰上的 A-4 攻击机协同轰炸海岸防御阵地和汽车运输队,支援海军陆战队登陆后的陆上战斗。但时间和天气阻止了更大规模的行动,在这期间只有 A-6 攻击机能从正规的基地起飞。恶劣的天气使北越修复了许多被炸坏的桥梁,因此需要海军飞机进行追加轰炸。
虽然夏季不是米格飞机活动的高峰期,但它的活动仍较频繁。美军在 1967 年的最后 3 个月里仅击落 3 架米格机。而海军陆战队的一名飞行员却用空军飞机击落了一架刚服役的米格飞机。12 月 7 日海军陆战队的多伊尔·D·贝克上尉驾驶一架驻扎在泰国乌隆的第 13 战术战斗机中队的 F-4D“鬼怪”式飞机,在与空军交换海外任职飞行时,击落了一架米格-17。当时贝克正在执行他在北越的第 13 次任务,为 F-105 护航时发现一架低空飞行的米格-17,贝克追上去,用20 毫米的航炮射击越军的战斗机,最后炮弹打光了,他便接通了导弹,操纵笨重的飞机,尽力使猛烈机动的米格飞机在他视野内的导弹发射距离上。经过过载为 11 个 G 的转弯机动后,他稳住了飞机,向敌机尾后发射了“猎鹰”式空空导弹(当时贝克击落敌机是海军陆战队唯一的纪录,直到 1972 年才有另一名陆战队的交换任职的飞行员驾驶空军“鬼怪”式战斗机击落了一架米格-21)。海军陆战队的任务不允许其飞行员频繁地与敌机交战,他们的任务是给地面部队实施空中支援,他们的功绩在日常的作战和对地面的激烈炮击中湮没了。然而如果没有空中支援,海军陆战队的地面作战将会受到非常大的压力。
海军陆战队在 1967 年初就得到了一种新型直升机,这 4 架大型 CH-53A“海上种马”式直升机于 1 月份到达大理石山空军基地。海军陆战队第 63 重型运输直升机中队的 4 架新式飞机使部队的运输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截止到当年底,CH-53 直升机从战场救回了 120 架受伤的 UH-34、OH-46 直升机。
CH-53A SEA STALLION
在一些救援行动中直升机对待生与死是有区别的。5 月 10 日午夜刚过,海军陆战队侦察分队的 7 名士兵在南越广治附近受到越军士兵的攻击,他们便召唤直升机协助撤离。3 架 CH-46 直升机被派去救援,在救援行动快要结束的时候,3 架直升机被敌人击中了,一名副驾驶牺牲,六名机组人员受伤,四名陆战队员死在地面。
1966 年 3 月 CH-46 直升机第一次随海军陆战队第 164 中型直升机中队到达越南。由于它在 1967 年中期连续发生了 8 起事故,使它受到了人们的指责,事故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加固直升机的尾翼造成的。“驮马”式UH-34 直升机在越南战争初期的战斗中首当其冲,直到 1969 年 8 月才离开越南战场。
海军陆战队在越南战争中仍然得出一个有趣的启示:就是要充分利用那些或许是二流的飞机。从 F-9、F-2/5“美洲豹”系列发展而来的,比 EF-10B“空中武士”式飞机稍差一点的格鲁曼公司的 TF-9J”美洲狮”教练机,在朝鲜战争中得到了应用,朝鲜战争刚结束时它加入了海军舰队。这种后掠翼飞机能执行空战、对地攻击、照相侦察等各种任务。然而在 20 世纪 60 年代以前这种飞机就已经退役,仅保留了一些预备中队。有一架双座“美洲狮”教练机经过改装后,与比较先进的 TA-4J“天鹰”攻击教练机一道在教练机中队中服役到 1969 年。
在越南,“美洲狮”战斗教练机继续为海军陆战队服务,尽管它起初的任务是充当战术空中协调员和为直升机护航,但是从岘港战役到后来的朱莱作战中它几乎无所不能,在装备了航炮和航空火洗后,这种老式飞机也可以直按支援海军陆战队的地面作战。以及对美军前方的越军阵地实行空中突击。在海军陆战队的第 11 航空兵大队的 TF-9J 战斗教练机的机头上,有时会画上鲨鱼的牙齿。
1967 年晚些时候,第一架 TA-4F 开始取代老式的格鲁曼公司的 TF-9J“美洲狮”。双座的“天鹰”飞机,更出色地接管了截击指挥任务,例如 1968 年 10 月 TA-4F 在靠近目标上空盘旋,指挥引导第 77 特遣部队的舰船,尤其是“新泽西”号战列舰对岸炮击。美国重新启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封存的战列舰,用它来支援岸上作战,她的口径为 16 英寸的火炮能消灭海岸上的任何目标。在南越 TA-4 攻击教练机还执行过多次重要的侦察任务,如搜索“萨姆”导弹发射阵地和仓库等。
TF-9J
与 TF-9 和 TA-4 任务相似的塞斯纳飞机公司的 O-1E“鹰犬”式观察机是螺旋桨上单翼常规装备的飞机,起初是用于平时的空地联络。美国空军和南越军队用“鹰犬”式观察机执行的任务大体相同。最初给海军陆战队提供保障的 O-1 观察机在 1965 年 9 月到了使用的最后期限,海军陆战队不得不再寻找这种飞机,最后终于又找到 12 架,经过彻底检查,证明可以使用后便加入了现役。它们被空运到越南后参加了几次重要战斗,其中包括 1968 年的溪山围攻战。
美国海军陆战队还充分利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运输机,如 C-47/117“空中列车”、有名的 DC-3 客机的军用型、C-54“空中霸王”以及军用 DC-6 等,这些老式飞机每天运输补给品来往于南越海岸,他们为前线的部队运去食品和弹药,同时运送调动的部队。尽管运输工作令人厌烦,有时这种飞机在返回着陆机场时还会飞进南越游击队地面火力范围,但与敌人偶然的小接触,会使机组人员非常兴奋。
海军陆战队自己拥有 KC-130“大力士”型空中加油机,这种四个涡轮螺旋桨的飞机装备了海军的加油装置、加油锥套和软管。海军陆战队第 152 加油运输机中队给 A-4 攻击机提供了有效的支援。A-4 飞机从朱莱起飞时减少了燃油携带量以获得最大的载弹量,然后从空中特战的“大力士”加油机那里加满燃油后,再飞向目标。
1967 年底以前,11 艘航空母舰参加了在越南的战斗,舰载机出动了很多架次,投掷了大量炸弹,并且投入了很多时间。尽管这些数字引人注目,但依然存在一个不容怀疑的事实即北越没有和谈的愿望。而且当圣诞节停战快到来时,北越已经打算利用这次停战。因为在这个时候运送人员和补给到南方没有空中威胁,所以他们总是这样做。成千的车船挤满了通向南越的公路和水路,等待着停战的到来。圣诞节使海军第 63 照相中队的侦察机飞行员和地面机组人员的情绪格外激动。他们在北越补给线上空飞行了许多架次,每次都带回北越活动的充分证据,它表明北越正在谋划一些大的行动。
通过圣诞节和新年期间的空中侦察,第 77 特混舰队的人员确信:北越正在加紧向南越运送物资。卡车、舢板和驳船塞满了每一条可辨认的大、小道路及河流。新年期间的休战刚刚结束,美军即对北越发起抗击,以期抵制其人员和物资进入南越。“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上的 F-8 飞机使用“响尾蛇”空空导弹袭击北越的铁路运输。“响尾蛇”导弹为热寻的制导导弹,它可以有效地跟踪燃气热源。1968 年 1 月 2 日到 11 日,“奥里斯坎尼”号、“珊瑚海”号、“突击者”号航空母舰上的飞机空袭河内和海防附近的桥梁、“萨姆”导弹基地和军需仓库,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
当第 77 特混舰队的飞机整日袭击北越时,日本海北部发生的一件事立即转移了美国人的注意力:1 月 22 日,北朝鲜巡逻艇包围了“普韦布洛”号情报搜集舰,短暂交锋后,北朝鲜人夺取了该舰并将其开向元山港。这是自 1812 年第二次美国内战以来美国战舰第一次被迫缴械投降。紧接着,美国动员了 6 个海军后备中队,建立了第 71 核动力特混舰队,该特混舰队以“企业”号航空母舰为旗舰,开向越南附近的第三条作战航线。上述情况似
乎表明,这艘核动力航空母舰上的飞机可能对北朝鲜的目标进行报复性的空袭。但是当“普令布洛”号被带到元山港后,美国人却放弃了这一意图。危机立即转化为一场等待的游戏:为对付美国的空袭,北朝鲜扣留了“普韦布洛”号的美国舰员作为人质,所以,第 71 特混舰队只好呆在日本海待命。
2 月 6 日,“小鹰”号航空母舰接防,“企业”号继续向南,并于 2 月 21 日到达扬基站。此时,已在南越打响的大战宣告了长期等待的北越人民军对南越的进攻。
春节和溪山
1968 年 1 月 30 日,越南的春节(阴历新年的前一天),越南人民武装终于对南越的芽庄、波来古、岘港和归仁发动了袭击。北越利用美国所表示的和谈姿态,转移了美国人的注意力,从而使其赢得了向南越运送物资和人员的契机。甚至在 1 月 31 日(阴历新年),越南人民游击队还进攻了美国住西贡的大使馆,但他们仅在大使馆的保护墙上炸了一些洞,美国和南越的警卫人员迅速打退了他们的进攻并击毙了所有侵袭人员。
尽管战斗主要是在地面展开,海军或空军参加的战斗活动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但从某些方面来说,南越 1968 年春节的这次进攻是一次全面进攻。虽然越南人民武装对南越发动了袭击。但他们在两周内共战死了 32,000 人。还有 5,800 人被俘,╳没有得到多少领土,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召集南越平民移居北越的计划失败了。
然而,美军在西北部高老挝边境约 10 公里处的溪山设立的营地遭受了北越数千次的进攻。溪山自 1962 年被美军占领以来,确实成了越南从老挝南方运送物资补给的障碍,虽然北越起初容忍了这个营地,只是偶尔炮轰或用埋设地雷袭击它。但到了 1967 年,问题就变得很明显了:必须除掉这个营地。1967 年 1 月,美军海军陆战队到达该地扩编了这个营地的军队,这就促使北越形成了除去这个营地的决心。
南粤空军的 C-123
1968 年 1 月 21 日,北越军队首次进攻了这个营地。为了这个营地的食品和弹药补给,美军开始了大规模的空运行动。空运行动一直持续到北越彻底放弃了对这个营地的进攻。起初使用 C-130“大力士”运输机担负空运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该营地跑道的长度难以满足这种大型的涡轮螺旋桨飞机的起飞需要。为此,美海军派来了修建营,延长了这个简易跑道。同时改用较小型的 C-123D(使用活塞式发动机)作为物资补给运输机。由于一些地区战斗激烈,加之北越很快装备了防空高炮,使空中补给变得非常危险。笨拙的 C-123D 是北越炮火容易击中的目标,它们经常在溪山的 1,200 米长跑道上着陆时被击中。一次在一架被击中的运输机上 48 名人员全部死亡。
C-130 飞机也经常遭炮击。2 月 11 日,海军陆战队一架满载燃料的 C-130“大力士”被击中,北越的 50 毫米口径炮的炮弹击中了燃料箱致使飞机坠毁,8 名机组人员仅 2 名幸存。
由一级准尉亨利·怀尔德弗驾驶的海军陆战队的另一架 C-130 飞机在 2 月 10 日抵达溪山时被北越的炮火击中,机上携载着燃料。亨利·怀尔德弗具有 15,000 小时的飞行史,他是一个应征入伍的海军飞行员,作为一个飞行员,他多次参加过空中作战。这次,他必须用他的所有的经验使其受伤的飞机成功地着陆(其机翼被炮火击中正在着火),爆炸声摇撼疗这架隆隆接地的飞机,怀尔德弗设法使其着陆并让其离开跑道,以便不影响后面的飞机着陆。凭借技术和勇气,怀尔德弗第五次荣获飞行优异勋章。
正在滑跑的 C-130,注意跑边运输机残骸
为了更充分地利用 C-130 飞机载货容量大的特长。一些使用“大力士”的空军部队研究了一种’“降落伞悬提”的方法,使用这种方法,运输机不再需要着陆,当飞机飞近地面时,打开货舱门,飞行员一发出信号,机上人员即放下货盘,货盘与降落伞联在一起,因螺旋桨向后气流的作用下而张开的降落伞拖着货物离开 C-130 飞机。但用这种方法,难以使一些体积大的货物安全着陆;而且,当投下的货物滚离投放点较远时,地面人员还必须冒着敌人的炮火将其取回。
美军营地的人员每天靠空中补给生活,仅 3 月份,就有 1,600 架飞机飞往营地,但只有部分飞机能够将货物投入营地周围 100 米范围内。很明显,为消灭该营地周围的北越军队,有必要进行一次重要的战略性的空中战役。
美国海军陆战队有他们自己的海空编队,这个被他们称为“超疏机群”(SUPER GAGGLE)的编队是由第一海军陆战队航空联队发展而来的。为了瓦解在溪山周围山丘中的北越阵地以使空中补给继续进行,“超疏机群”使用了尽可能多的运输机,担任护航任务的 UH-1E 直升机和 A-4 飞机在 TA-4 飞机的协同下,在空中盘旋以配合空运行动、武装直升机和 A-4 攻击机用火箭和凝固汽油弹攻击敌军阵地,运输直升机(通常为 CH-46)则利用云雾盘旋而投放补给品,然后飞往岘港和朱莱基地。A-4 飞机利用 KC-130 飞机空中加油后护送直升机返回安全地带。
北越受到连续猛烈攻击后不再坚持要除去这个营地。美军担负轰炸任务的一些战术飞机,如 F-105,在溪山投下的炸弹达 35,000 吨,担负攻击任务的飞机装备的一种绰号为“作战空中定位”系统,这种系统借助雷达瞄准地面目标后,引导员即可告知抵近的飞机投弹。
但是,在“弧光”战役期间,美军继续使用 B-52 大型战略轰炸机于战术任务。这样,美军终于击溃了北越军队的抵抗。来自关岛的 B-52“同温层堡垒”飞机自 1965 年以来就一直用于战斗。这种大型轰炸机的使用非常成功,以至美国允许其驻扎在泰国的皇家乌塔堡基地并使用该基地.至 1967 年 7 月,B-52 一直从泰国支援地面作战。
B-52 飞机奉调支援溪山基地,它飞行了大约 2,548 架次,投放了近 60,000 吨炸弹,有时其炸弹就投在海军陆战队的 900 米范围之内。威斯特摩兰上将后来在溪山上空继续使用 B-52 飞机于“弧光”作战,打得北越喘不过气来。
战斗激烈地进行了 71 天。4 月初,雨季的风和云消失,美海军陆战队、陆军和南越军队开始了“伯加索斯行动”,以拯救溪山基地,出人意料的是,这支拯救部队在他们通往基地的道路上只沉到了轻微的抵抗.显然,在美海军、海军陆战队的重炮火和美空军的空袭下,北越遭到严重挫折。令人更为惊奇的是,在这次激烈的战斗中,仅有 4 架固定翼飞机(AC-130、C-123、F-4 和 A-4 各一架)被击落。
6 月,美军决定撤消溪山基地。溪山基地被放弃后,北越大张旗鼓地宣传他们的胜利,但美国方面却指出,这个基地已完成了其预期的任务,基地部队是流动性的,早已可将其撤消了。
停止轰炸和重新评价
1968 年初,北越的春节进攻和溪山基地战役的消息传来的同时,在军事行动和政策方面发生了大的变化,这个变化是在四月份解除溪山基地周围的防御时发生的。约翰逊总统强迫执行了一个所谓部分停止轰炸的计划、以阻止对北越 20 度线以北地区的轰炸。上述区域几乎覆盖了北越的整个南部地区。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促使北越进行和谈。在国内,约翰逊顶着相当大的压力,一些人主张从越南撤军,另一些人则因为北越春节期间的进攻而希望美国大大加强驻越南的军队。总统选举在即,约翰逊不得不参加 11 月份的总统竞选活动。
约翰逊最终确信,加强武装并不是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只有通过北越和南越的对话,美国才能帮助解决他们之间的冲突。在这种美好愿望的错误指导下,他决定停止轰炸,这就解除了河内和海防的压力,北越既高兴又轻松。这种情形就某些方面而言,可以说是蹈 1940 年不列颠之战(1940 年 7 月至 1941 年 5 月,英国为抗击德国的空中进攻而进行的战役性防空作战,史称“不列颠之战”)的复辙。当时,正在德国空军轰炸很奏效、战斗将使得英国皇家空军的防御面临崩溃时,德国人停止了白天对英格兰的轰炸而改为夜间进攻,并无限期地推迟他们对英国的攻击计划。英国人利用了这次停止轰炸的间隙而加强了他们的防御。德国人自食其果,只好放弃战斗。同样,以总统为首的美国决策者们,也放弃了来之不易的对越进攻的有利条件。美国低估了越南人民的勇气和信念及其持续作战的能力。
美海军舰载机编制内的飞机总数也减少了。已被证明可以发挥攻击机作用的许多 A-7 飞机在 4 月 10 日和“空中袭击者”A-1飞机一道,离开了舰队。航空母舰回到美国后,在加里福尼亚的勒莫尔海军航空站举行的一次仪式上,“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最后一个 A-1 中队,即海军第 25 攻击机中队,放弃了它的最后一架飞机。具有 23 年飞行生涯、以手摇起动其发动机的“空中袭击者”飞机(朝鲜战场上的主要舰载攻击机),在越南战争一开始,就在空军中队服役,并且完成了各种飞行任务:从电子情报搜集到海军反潜战和空中救援。
北越的天气对于多用途的”空中袭击者”飞机非常不利,但这种速度较慢的飞机在北越的南部和南越仍被赋予许多任务。突击兵力常常要盘旋飞行以等候 A-1 飞机到达战区。A-1 在增援地面部队、协助救援工作,甚至在与米格飞机的空战中表现都很好。驾驶这些装备活塞式发动机的攻击机的飞行员也很出色。一位 A-1H 的驾驶员在一次引人注目的示范表演中,在接受弹射起飞的命令后,随即拉上座舱罩;当甲板工作人员将其飞机送上滑轨后,他解开脖子上的大围巾,它是个古老的护符,围巾在飞机向后气流的作,用下呈喇叭状敞开的同时,他的飞机便射入空中。在越南战争中,A-1 飞机与海军的新型飞机相比,要满足多种任务的需要,在越南最终完成 A-1 所担负之各项任务的飞行员靠的是他们自己,靠的是他们那大而慢但却靠得住的 A-1 飞机。
1968 年夏季,一由于部分停火协议限制了对北越的攻击,“星座”号和“美国”号航空母舰的 A-7“海盗”中队忙于在北越南方和老挝之间一段狭长地带执行任务。“星座”号上的第 27,和第 97、“美国”号上的第 82 和第 86 四个海军攻击机中队使用他们的 A-7 飞机取得了相当丰富的作战经验。在 9 月底,他们空袭了某市附近的多个目标,包括桥梁、驳船、军需库和”萨姆”导弹雷达阵地。由于对方防空火力密集,有几架海盗飞机被击中。在 9 月 14 日的攻击中,第 27 海军攻击机中队的指挥机严重受损,在其右翼着火的情况下,飞行员仍驾机在岘港着陆。飞机接触跑道时,火焰已变得很大,飞行员跳出了飞机,飞机在一座机库附近炸毁,而飞行员只受到点轻伤,次月便返回了部队。
在此期间,A-7 应召唤作了几次搜救尝试。9 月 28 日,海军第 82 攻击机中队的两个飞行员在北越海岸炮兵连附近进行盘旋,以支援一架直升机,这架直升机是救援从“汉科克”号航空母舰的 A-4 飞机上跳伞的飞行员的。
8 月,海军第 27 攻击机中队一位飞行员被迫弹出其受伤的飞机,落在距北越军队阵地只有 50 多米的海岸附近。北越随即派遣一只小艇驶来企图将其捕获,他的中队伙伴赶来迫使其艇员弃艇,从而使得 HC-7 中队的直升机救起了这名 VA-27 的飞行员。
“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携载另外两个 A-7 中队参加了战斗。第 25 和 27 海军攻击机中队使用的是第一流的 A-7B“海盗”攻击机,这种飞机展示了其与舰队中任一航空母舰配合作战的能力,从大的“星座”号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使用的航空母舰,如“提康德罗加”、“奥里斯坎尼”和“汉科克”和“星座”号。
1968 年米格飞机的活动
因 3 月 31 日停止轰炸协议所迫,米格飞机的活动大为减少。RF-8 和 RF-5C 侦察飞机偶然冒险进入河内和海防地区。有时通过雷达监视可以发现它们向荣市地区飞行,荣市是美国人的空袭能够到达区域的最北部。米格飞机试图促使战斗激烈化从而阻止空中和平的实现,但美国飞行员受到技术条件的严格限制。并受到停火条约的约束,并不作出相应的反应。事实上,空军曾有过这样的高记录:1968 年,他们曾击落 8 架飞机,但这一切都是在轰炸停止前的 1 至 2 月份这段时间发生的。
海军表现并不突出。直至 6 月 26 日,海军才有击毁飞机的记录。莫斯·梅耶斯是“好人李查得”号上海军第 51 战斗机中队指挥官,他在执行一次护航任务运航途中击落了一架米格-21 飞机。7 月份,海军又击落了 3 架飞机,8、9 月份各击落一架飞机。1968 年击落飞机的大多是 F-8 飞机,这些飞机都来自“奥里斯坎尼”、“好人里查得”和“汉科克”号这些较小的“27C”航空母舰。(27C 系指第二次世界大战用过的“埃塞克斯”级的 7 艘航空母舰,它们是“好人李查得”、”香格里拉”、“汉科克”、“勇猛”号、“列克星顿”号、“提康得罗加”和“奥里斯坎尼”。它们在 1950 年经改造后用于携载喷气式飞机)。甲板较大的航空母舰总是携载 F-4 战斗机中队。
9 月份,海军击落了第 19 架米格飞机,这是 F-8 在战争中击落的最后一架飞机。海军第 111 战斗机中队的安东尼·纳吉上尉是“勇猛”号航空母舰上战斗机小队的一员。这种特殊的安排对保护小型的反潜航母上的攻击分队是必要的。纳吉及其僚机改变方向去拦截将要接近的米格飞机。米格-21 显然发现了 F-8 并开始了规避机动。纳吉驾驶其 F-8“十字军战士”飞机紧随一架米格飞机之后并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导弹跟踪得非常准确,打掉了米格飞机的尾部,结果北越飞行员只好弃机。其后;被击落的这架米格飞机的僚机又同 F-8 上的两名飞行员较量,F-8 虽然发射了导弹,但目标并没受到明显地破坏。第二架米格飞机跑了。这是 F-8 最后一次击落飞机,官兵们都把 F-8 称作“米格大师”。但确切地说,“十字军战士”飞机击落的米格-17 和米格-21 飞机数是 18 架,尽管第 19 次击落飞机的战绩被记在“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一架战斗机的名下。事实上,这次不寻常的战果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取得的;当“十字军战士”在追击这架米格飞机但还没有到达其火力范围之前,米格飞机的飞行员已经跳伞弃机。
飞机的演变
当第一架北美 OV-10“野马”飞机于 1968 年 7 月抵达岘港时,海军陆战队得到了一种新的、非常需要的飞机。这种期待已久的轻型侦察机是为了反暴乱作战而追求小而轻的研究结果。国防部对此非常有兴趣,不久就邀请了一些公司研究这种新飞机的设计方案。有 11 家公司响应,只有北美航空公司最终夺标,签定了生产合同。并于 1966 年为海、空军生产这种飞机。1968 年 2 月,美海军陆战队接收了第一架该型飞机,代号为“野马”飞机OV-10,这架飞机直到 7 月份才到达南越,并很快就投入了使用。
海军陆战队的 OV-10
“野马”飞机看起来有点象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飞机:带有两个相同的尾翼和三叶螺旋桨。这架 OV-10 随与 10 月组建的第二海军陆战队一道,开始了在大理山飞行活动。在直升机活动期间,OV-10 低速飞行与之保持协同。A-4 和 F-4 对主耍的直升机实施掩护,而“野马”飞机则像空中侦察员一样;在任务区周围担负了望任务。“野马”飞机装备有火箭和航炮,它非常适合担负压制任务和部队行动前的空中侦察。
海军于 1971 年用 OV-10A 装备了一个特殊的中队,轻型攻击机中队。绰号为“黑鸟”的 VAL-4 中队协同 HAL-3 作战,后者使用的是“休斯”UH-1 直升机,这两个中队担负在越南的湄公河上的护航和支援地面作战任务。1971 年 2 月 28 日,机身中线处装有 20 毫米航炮、翼下装有火箭巢的海军“野马”飞机投入作战使用。到 1971 年 4 月,它成了海军在南越的最后一个小队。
当最后一架“马丁”P-5 飞机于 7 月退役时,它便离开了海军的武器装备清单,终止了海军航空的一个时代。“马丁”飞机是一种海上作战飞机,它在美国舰队服役达 16 年,它还服役于法国的航空界。在担负于“贸易时作战”初期,即有几个中队一直使用这种双发动机的水上飞机。
P-5
空中侦察
在越南战争中,空中侦察非常重要,它常常是了解北越兵力状况和供应路线的唯一手段。在所有的所谓“支援”任务中(这些任务与军械运送或制空作战没有直接关系)照相侦察可能是最危险的,因为担负这种任务的飞机(RF-8A/G“十字军战士”、RA-5C“民团团员”或 RA-3B“空中战士”)通常都没有装备武器,其飞行员只能依靠速度和飞行技巧来规避北越的防空火力。侦察分队伤亡的比例是很高的。
圣诞节休战期间对侦察机的需要是为迫切,特别是在 1967 至 1968 年的那次春节前进攻期间和 1968 年 11 月 1 日轰炸停止后更是如此。当美国的多数部队仍在享受节目的安宁时,配备照相机的作战飞行却正在进行,正如早些时候已经指出的,侦察飞行是美国人参与越南战争的最早形式。美国航母上的 RF-8 分队,包括海军陆战队的某些 RF-8A,在越南和老挝上空执行过许多次情报搜集任务。的确,执行照相任务的“十字军战士”飞机 1964 年底在北部地区的活动非常活跃。
由于越南战争中正当的战斗为某些政策所阻止,结果只能进行一些空中战术活动。海军的侦察小队也受此影响,由于北越人能预测 RF-8 的航线,因而损失了许多 RF-8 飞机。
下列事件带有点黑色幽默,但它表明如果改变侦察机的可预测性会发生什么情况。1968 年,一架 RF-8G 及其护航飞机 F-4B 从“珊瑚海”号航空母舰上起飞去拍摄一座大桥被袭击后的照片。轰炸机在敌人的防空火网中轰炸了那座大桥,在突击兵力撤离后大约 1 至 2 分钟内,照相飞机飞过这座大桥,遭受了同样的防空火力抗击,而且火力都集中到这架侦察机身上。
结束了照相任务,这架“十字军战士”和”鬼怪式”飞机会合(该“鬼怪式”飞机是为侦察机担负护航任务的,在侦察机执行任务时,它在其周围盘旋以拦么可能威胁 RF-8 的米格飞机),照相侦察机驾驶员介·米勒上尉清了清评喉咙并通知其护航飞机的飞行员比特·帕维斯海军少校,说他因“一两个问题”,必须再飞回去拍照。原来,米勒这个有经验的飞行员,竟然忘记了打开其照相机开关,以至对目标的情况一无所得。因为这次袭击对航空母舰大队指挥它极其重要,所以一定要得到目标的图像。然而,重新返回不仅要考虑燃料够不够,而且还要通过敌高射火力范围,但无论怎样,RF-8 驾驶员还是飞回去了,它急匆匆地又一次飞过了大桥并拍到了必须得到的照片。然而,出人意外的是,该机在这次飞行中并没有受到高射炮火的抗击。显然,地面上没有想到这架飞机会第二次飞来,因此放松了警惕。可见,如果允许其它侦察机改变它们各自越过目标的时间,就会有许多人不至于牺牲或成为战俘。
RF-8A“十字军战士”组成了一个海军的轻型照相大队,而重型装备的照相大队则由 RA-5C“民团团员”和 A-3B“空中战士”组成。RA-5C 是 50 年代末由 A-5A 型舰载(最大飞行马赫数为 2)攻击机改进的,由于弹舱的影响,以及海军战略任务的改变,故不再使用超音速重型轰炸机。所以改装成侦察机,经改进这种飞机可携载更多的燃料。并且增加了一个新颖的吊舱,这个装于机身下方的吊舱内有红外探测器。
注意 RA-5C 机腹下的保形吊舱
在“突击者”号航空母舰 1964 至 1965 年部署到越南期间,海军第 5 侦察攻击机中队成为使用“民团团员”于战斗的第一个中队。当时还在战争早期,在这一阶段,制定攻击防线,尤其对新装备的 A-6 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任务,且 RA-5 对获得必要的照片来设计这些航线很有帮助。
“民团团员”只能依靠所谓的“大甲板”航空母观活动,这不仅是考虑到飞机本身的大小,而且因为这种飞机是整个侦察系统(综合飞行情报中心)的一部分。该系统一般在较大的航空母舰(如“福莱斯特”号)才有,它有新的判读机器和程序,可在飞机返回战舰 10 分钟内印出所摄照片。在鼎盛时期,曾用 RA-5C 装备了 8 个中队,有 3 个中队参加了越南战争。
RA-5C 在战斗中的伤亡率很高,这同样也是因为其越过目标地区时的可预见性。而且它还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向了美国海军部队。这种飞机既昂贵又复杂,对于中队和航空母舰的指挥官们来说,保养也很困难。就象一个古老的美国传说所讲的:“她好起来非常非常好,坏起来实在令人可怕”。“民团团员”在被恰当地赋予任务时,它是海军或者说是服役装备中最好的照相平台,但它不能满足战术要求的快速性,它的照相系统需要特殊的准备和加热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又难以改变。应变能力较差的 RA-5 有许多次没能完成任务。
然而,RA-5C 在越南战争中的飞行也自有其特点。1967 年 7 月 6 日,“企业”号航空母舰上的一架“民团团员”摄下了河内西南地区的照片,经过精心判读,发现了一个伪装得很好的萨姆导弹阵地,该阵地有 10 个导弹发射架。次日晨,航空母舰对这个阵地发射架上导弹和导弹运输车发起了攻击。飞行员报告看见了导弹在该阵地被炸,因飞机的燃料箱被炸弹点燃,飞机狂乱、摇摆不定地掠过地面。海军侦察攻击机中队的一架“民团团员”跟随
攻击机拍下这架攻击机受损的状况,在飞行员的下方被高炮多次命中。
这个故事也说明了侦察任务的另一方面。在大多数作战飞机中队都有一些地面人员、军官和现役士兵,他们一般都可称为情报专家。在战术单位,这些侦察机中队要负责为战斗机和攻击机提供当前敌人空中和地面威胁的有关信息。而且,侦察中队的情报人员除了履行上述职责外,其另一项基本任务就是图片判读。
一架侦察机飞回航空母舰后.飞机上的胶卷被迅速送往情报室冲洗显影。其后便进行一个和执行飞行任务一样重要的程序:飞行员汇报执行任务的情况。飞行员和情报官员及有关专家密切配合,对显影后的底片放在一个小桌面上进行研究。飞行员对其执行任务的情况记忆犹新,他见到这些底片时就象沿着飞过的航线重新飞行了一次。他能够为专家们解释一些重要信息:新的建筑物、“萨姆”导弹基地、载重汽车或地面正常布局的变化。这样,判读者就能得到有关任务的细节,从而能够对图片各部分加以注释,对计划执行的任务作出结论,并制定出相应的方针进程。侦察团体中这种密切的工作关系是其它中队所没有的,它使得在越南的空中侦察获得了圆满成功。
在日复一日的越南战争中,对侦察机中队的冲击在于:在海军中,就个人发展来说,侦察机飞行员这种职业并不佳。一艘航空母舰上的航空大队的指挥权是不会给予轻型侦察团体中 RF-8 飞行员的,只有少数从 RA-5C 机组人员中挑选出来的人才能获得这个权力。舰上海军轻型照相中队的人正常情况下至多只能晋升为海军少校,而大多数战斗机中队和攻击机中队则是由海军中校指挥的;空军联队的指挥官则由资深中校或资浅上校担任。即使你主管一个小中队的工作并负有相应的责任,即使是一个独立照相分队的主管军官,也只不过是一个负责支援大队的低级军官。
空中侦察还对电影摄影进行了探索。RA-5C 和 A-4 都安装了摄影机,A-4 获得了更大的成功。RA-5C 的摄影机安装方法很简单,就是将摄影机安装在以前放胶卷的地方。A-4 的摄影机安装在机身的中线处,可摄下飞机飞行时的前方视野,维护也相当方便。
“企业”号起火
“企业”号是发生大火的另一艘航空母舰。事故发生在 1969 年 1 月 14 日。这艘大型航空母舰回到越南之前的一次驶向夏威夷的演习中,舰上的一架 F-4 飞机在起动时意外地点燃了机上的“祖尼”火箭,几分钟后,火焰就蔓延到舰上的大部分地方。战斗警报拉响了,舰上所有人员各就各位,3 个小时后,虽然大火被扑灭了,但舰上有 8 人死亡,15 架飞机受损,损失超过 56 亿美元。
大火中的企业号
在珍珠港,对这艘大型核动力航空母舰进行了维修。7 月 26 日,该舰离开夏威夷驶向西太平洋。中途于菲律宾和印度洋作了短暂停留,最后于 8 月 8 日到达扬基站。2 月份,”汉科克”号、“小鹰”号、“突击者”号和“珊瑚海”号 4 艘航空母舰投入了战斗,但“汉科克”号于 2 月中旬离开了越南。在此期间,由“海盗II”组成的飞行中队非常活跃。“小鹰”号航空母舰上的海军第 37 和 105 攻击机中队及“提康德罗加”号航空母舰上的海军第 25 和第 87 攻击机中队空袭了南越的营地、供给线、军需供应地,仅 2 月 15 日,海军第 105 攻击机中队的飞机就在顺化以前的一个军需地投下了 2,000 吨炸弹。
4 月份,北朝鲜又卷入与美国人较量,他们击落了一架 EC-121 电子侦察机,机上 31 人全部在公海遇难。第 71 特混舰队的“普维布洛”火焰又重新燃起。以“企业”号为旗舰,再次驶入朝鲜海域。P-3 巡逻机发现了遇难飞机的残骸,驱逐舰发现了几具尸体。这次事故后不久,总统命令恢复日本海的侦察飞行。4 月底,经过适当的兵力演练后,特混舰队由其最多时的 29 艘军舰减少到 8 艘。
海军陆战队的进展
1969 年 4 月,贝尔-休斯公司的“眼镜蛇”直升机进入海军陆战队服役,AH-1G 直升机海军陆战队第二直升机中队在大理石山飞行。这种细小的由私人公司研制的”眼镜蛇”是为武装直升机而设计的,它可以提供敌人地面炮手的一个小的正面轮廓及各种可能的武器。最初由单个莱克明涡轴发动机驱动的 AH-1G 直升机、后来被改造为双发动机,即 AH-J 直升机是特意为海军陆战队改装的。因为是海军陆战队发现了这种双发动机驱动的直升机更适合于水上飞行。这种直升机不仅用于护航和火力支援,而且也用于侦察。新型的 AH-1J 于 1971 年开始使用,在执行袭击老挝的一些任务期间,它担任大型运输直升机 CH-53 的空中护航任务。
AH-1G 原型机
海军陆战队的直升机,正如前面所叙述的,是美国用于越南战争的空中先锋。第一个飞行小队是由海军陆战队的 UH-34 和老资格的 CH-37“摩哈维人”组成的,这是当时可用的最大的运输直升机。然而,在 1966-1967 年间,直升机的作战飞行变得更复杂,而且为完成不同任务(运输、侦察、火力支援、护航)的各种飞机数量不断增加。那时使用过的最大的直升机是“海上种马”CH-53D,这种直升机于 1969 年服役。它比早先的 CH-53 有更大的战斗力和更好的性能。CH-53 于 1966 年底进入海军陆战队飞行中队服役,作为重型运输直升机取代了 CH-37“摩哈维人”。
CH-46 经扩编作为主要的运输直升机取代了大载重量的 UH-34。E.R.布雷迪海军中校,海军陆战队第 264 中型直升机中队的指挥官于 1969 年 5 月 15 日的战斗中获得了海军十字勋章。在那次战斗中,他驾驶直升机进入战区去营救 8 个严重受伤的海军陆战队战士。当时,天很快就要黑了,而且天气情况迅速恶化,在离敌人严密炮火仅 270 米的地方,布雷迪降下其直升机。待受伤的战士全部登上直升机,敌人的炮火转向盘旋在附近的固定翼飞机后,他驾机升空,在敌重重炮火中飞离战区。
在 1968 年救护飞行高峰期间,可以获得了直升机作战强度的某些概念。仅 1968 年,直升机救援飞行就多达 42,000 架次,有 67,000 人获救。
尽管空中突击已部分停止,但北越却并未放松对南越的攻击。为了平息国内的反战活动并进一步促进北越接受谈判,约翰逊总统最后决定:从 11 月 1 日开始完全停止对北越的轰炸。对非军事区北部的最后一次轰炸任务授命于“星座”号航空母舰上的第 14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指挥官,其使命是驾驶海军第 96 攻击机中队的“海盗”飞机前去炸桥。
1969 年 1 月,里查德.M.尼克松当选总统,共和党重新入主白宫。他竞选总统时,美国已卷入战争几年了。在越南驻扎着美国的地面部队,在泰国、菲律宾以及关岛有美国海军和空军大规模的支援兵力,在近海还有美国强大的第七特混舰队。但是,影响战争的最强烈因素似乎并不在于上述相当规模的参战兵力,而是国内民众的反战活动和对美国参战的强烈抗议。在华盛顿,出现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在美国几个大城市,均已提出禁止约翰逊政府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军事行动来解决战争。此外,北越又似乎并不畏惧美国的武力,这就导致了局势的僵持。面对这种局势,新任的尼克松政府别无选择,只有大规模撤军。
由于 1968 年 11 月停止轰炸北越的承诺,1969 年上半年的空中活动就集中于南越的非军事区南部。但在 6 月 5 日,出于对北越击落 RF-8“十字军战士”侦察机的报复,美军对北越又进行了突击。为了安全地实施侦察任务,对侦察机采取了武装护航措施,A-4“铁手”反地空导弹飞机、海军陆战队的雷达干扰机及海军加油机都被赋予保护侦察机的使命。这段时期侦察机的需求量特别大,重新开工的 RA-5C 生产线生产了 46 架飞机,使“民团团员”飞机总数达 140 架。海军第 63 轻型照相中队是舰队轻型照相中队,当 F-8H 战斗机被调到该中队时,该中队又被赋予了新的职责并增加了新的装备。这样做是为了使该中队的各种分遣队能使用自己的战斗机担负护航任务(以前护航任务是由航空联队的战斗机中队担负的),这种做法尽管在理论上有其长处,但实际上却并不成功,加之其它中队继续需要 F-8 战斗机,故 F-8H 战斗机最终还是返回了战斗机中队(不过,第 63 轻型照相中队后来还是拥有了自己的战斗机。1974 年 F-8 离开舰队时,几个装备有“十字军战士”的中队也被解散或重新装备更先进的设备)。
当战争在南方继续时,美国对北越也有小规模的入侵。美国的政策开始了一个新的步骤。6 月 8 日,尼克松总统在与南越总统阮文绍会晤时宣布:他正在命令美国部队分阶段撤军。到 8 月 29 日,已有 2.5 万人从南越撤出。第二年又有 10 多万军队退出南越的战斗。
航空母舰仍留在阵位。7 月份,在所谓的美军防御区,舰载机共出动了 1,025 架次。9 月,为了支援岘港西南的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的行动,“汉科克”号航空母舰出动了 F-8 执行支援任务。
8 月,北越突然释放了 3 名战俘,其中包括一名海军第 151 战斗机中队的驾驶员罗伯特.弗里希曼,他是在 1967 年 10 月 24 日与其指挥官一起被击落的。
经过 16 个月的间歇之后,在一次执行照相任务时,“星座”号航空母舰上海军第 142 战斗机中队的 F-4J 击落了一架 MiG-21。轰炸停止之后,美国海军飞行员对米格飞机不愿出战,特别当美国参战的战斗机是“十字军战士”时不愿出战,一直有很多推测(在 F-8“十字军战士”和 F-4“鬼怪”式飞行机组之间一直有着激烈的竞争,竞争体现在单座装备航炮的 F-8 与双座装备导弹的 F-4 究竟谁优谁劣)。携载 F-8 的“汉科克”号航空母舰离开战场后的第三天,米格飞机即出动与海军第 142 战斗机中队的 F-4 交战,这个事实似乎可以证明许多“十字军战士”驾驶员的感觉:即米格驾驶员宁愿与 F-4 交战而不愿与 F-8 交战。前面提到的 1972 年 5 月“汉科克”号航空母舰上的两架 F-8 在击落米格飞机的过程中,提供了一些有趣的无线电通话:北越飞行员宁愿先跳伞而不愿等到美国飞机开火。北越的地面控制员已明确通知米格飞机:迎面来的可能是两架 F-4。然而,当米格飞机的飞行员看清楚时,对地面控制员说:“你完全搞错了,来的美国飞机实际上是 F-8”。说罢急忙跳出飞机。当然,此说是否真实尚难肯定。北越可能正在集中其兵力对付美国空军的袭击,而不是与美海军担负拦阻战斗巡逻的飞机交战。F-8 中队企图诱使米格飞机南下没有成功(即使诱饵是大型的 B-52),致使”十字军战士”飞行员为对付米格飞机而精心设计的“锥形”机动战术失去了用武之地。
这一年同过去的一年一样,战争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阶段撤军计划却变成了事实,至少对地面部队来讲是如此。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的几个战斗机和攻击机中队也返回了日本和美国。海军陆战队和 11 月份调补来的陆军甚至撤出了重要基地。
身经百战的“好人里查德”号航空母舰在 11 月 1 日完成其第六次战斗部署后,于 1971 年按计划退役;“奥里斯坎尼”号和“汉科克”号作为仅有的两艘 27C 航空母舰留下继续参战。“奥里斯坎尼”号与海军第 153、155 两个“海盗”攻击机中队一起完成了它的第五次越南巡航,上述两个“海盗”攻击机中队取代了以前的 3 个“天鹰”攻击机中队。
新的装备和新的飞机
当首批 A-7E 装备于“美国”号航空母舰的第 147 攻击机中队时(该中队是战争中使用 A-7 的第一个中队),A-7“海盗”攻击机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A-7E 的特点是具有较高的武器投放精度和罗尔斯-罗伊思-艾利逊公司制造的涡扇发动机。5 月 23 日,该中队首次执行战斗任务,驾驶员对新的 A-7 飞机很感兴趣,夜晚沿着胡志明小道飞行特别活跃。A-7E 装有平视显示器,根据平显信号,驾驶员可以集中精力执行任务而无需在仪表上分散精力。
VA-146 的 A-7E 飞行在北越上空
“美国”号航空母舰还携载了两架新型的 A-6“入侵者”,这两架新型的 A-6 是 A-6C 和 KA-6D 加油机。A-6C 的特点在于增加了一个多路径遮断探测器系统,该系统包括装有电子光学探测器的翼载大吊舱。A-6C 还装有一个视频显示器,它可以指示供应线的沿线目标。
-6C
KA-6D 代表了新一代舰载加油机,因其极限过载只有 3G,因此该机不宜再担负攻击任务。A-4 和 A-3 仍是主要的加油平台。
KA-6D
大型的 A-3 一直是作为主要的加油机使用的,许多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把他们成功的返回归功于空中的“鲸鱼”(A-3)。A-3 沿岸飞行,等待着为需要燃油的受伤的飞机加油。这一加油方式是由越南战争发展而来的,按这种方式,加油机可恰当地称作“奶机”。一次,一架受重伤的 A-4 在挣扎着返航时,燃油从其破损的油箱中流出。于是,A-3 加油机将输油头插入 A-4 的受油口,在接触甲板之前,A-4 与 A-3 脱开,并安然着陆。“奶机”采用这种方式,挽救了不少受伤的飞机。
在柬埔寨和老挝的行动
柬埔寨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其最终结果是:在 3 月 18 日政变后,柬埔寨政府被迫寻求美国的帮助。这次政变废黜了西哈努克亲王,当时西哈努克正在莫斯科,试图求助于苏联的帮助以减少在其国内的军事行动。朗诺将军接管政府,要求美国的帮助。4 月 29 日,由南越部队作为盟军的先锋部队开始全面入侵柬埔寨,这次入侵活动不仅受到美国反战组织的强烈反对,而且也难以阻止北越对柬埔寨的控制,北越继续使用柬埔寨作为攻击南方的基地。
到 1968 年 11 月 1 日轰炸停止时,“滚雪”战役的失败已是很清楚了。美国所宣称的阻止北越并最终迫使他们同意谈判的目的都未能实现。虽然停止了对北越的轰炸,但军事行动并没有停止。实际上,轰炸也没有停止,甚至也没有减弱。只是将轰炸移到了安南山区通过老挝的渗透走廊。这里构成胡志明小道的各种供应线一直是白天和夜间作战行动的主要目标。美国已作出了更大的努力来对付北越通过经过严密伪装的崎岖丛林小道把综合后勤供应输送到南方所带来的特殊问题。随着“滚雷”战役的结束,国防部建议集中兵力打击通过老挝进入的供应网。
各种飞机和直升机沿着这些小道投下了类似于 1968 年溪山围攻战所使用的各种传感器,目的在于监视敌人的交通。驻在那空拍依府等基地的兵力,特别是海军第 67 观察中队的 OP-2E“海王星”,在不同地区投下了大量的声学传感器。通过这些传感器,可以收听机动车辆和人员引起的路面震动。对封锁交通而言,秘密的监视是必耍的。一名空军军官后来说,在白天胡志明小道给人一种荒芜的感觉,并且“……除非你是训练有素的观察员,否则你肯定会说这是一条荒芜的路……。但是,那天晚上我又驾驶飞机从其上空飞过,发现有 200 辆车开着灯向老挝驶来”,“当北越卡车队在老挝境内行驶时,30% 的时间内他们的上空有美国飞机在活动……”,他还描述了一个特别措施,即:使用一架装有各种闪光灯和警报器的直升机,给蠕动在林间小道上的卡车长龙造成惊慌,这样做的效果甚至比轰炸还伤害。一个更有力的措施是使用武装运输机。运输机装上雷达和一组小口径速射航炮,就可以在夜间用来封锁那些林间小路。AC-4 7、AC-123K 和 AC-119K 都是比较老的武装运输机,但在北越卡车集结之处,这些老式飞机却发挥了新作用:它们集中火力给北越卡车以毁灭性的打击,AC-130A 是较新的武装运输机,它装有 7.62 毫米机枪、105 毫米的榴弹炮和 40 毫米、20 毫米两种航炮,因此具有更强的攻击能力。
OP-2E
特别战役
突击胡志明小道期间所使用的战术是不同寻常的,其指导思想可从海军第 67 观测中队的活动中看出。第 67 观测中队本身就是这样一支值得特别注意的非同寻常的部队,它装备有改进的洛克希德公司的“海王星”飞机。由于北越沿着公路和胡志明小道的渗透非常激烈。为此,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于 1966 年秋要求陆军采取别的方法对付来自北越人员和物资的流入。陆军提出一个计划,要求沿着这条小路安放震动和声学探测器。尽管陆军的计划被采纳了,但直到第二年这套系统才投入研制,并计划使用空军的 F-4“鬼怪”式飞机去投放。海军奉命组建一个中队补缺。这个中队就是后来的海军第 67 观测中队。
由于麦克纳马拉要求海军部队于 1967 年 11 月 15 日参战,因而第 67 观测中队的组建速度非常快。在 1967 年 2 月 15 日中队成立的任命仪式上,只有 23 名军官和士兵到场,而大部分在编人员还在途中并正在接受最初训练。
起初,第 67 观测中队在第 31 巡逻机中队的指导下进行训练;其训练科目包括生存、逃跑和熟悉飞机。第 67 观测中队装备的是洛克希德公司的 P-2“海王星”式飞机,该机是美国海军及几个盟国的海上巡逻中队的骨干力量。这个中队选的是 SP-2E 型飞机。但是,为了完成该中队所担负的任务,根据需要对飞机内外部进行了改装,改装后的飞机被重新命名为 OP-2E。飞机外部改进包括:拆除了显眼的磁探仪尾架,装上了敷金属条投放器;拆除了翼尖油箱;在两翼下增加了两门 7.62 毫米机枪吊舱;加装了照相机;更换了玻璃纤维螺旋桨。这些螺旋桨在后来的使用中出现了维护保养问题:跑道上的碎石片很容易造成螺旋桨损伤,在使用中不得不将其 80% 重新更换。
“海王星”的机内也进行了大量的改装:拆除了所有的反潜设备,并安装了自封闭油箱、加装了一个敷金属条系统,并增加了传感器定位的诺墩轰炸瞄准具,在机身中部还装了 M-60 手提式 7.62 毫米机枪。飞机表面也涂上了深草绿色伪装。
由 300 人组成的第 67 观测机中队离开其加利福尼亚的阿拉梅达基地,按期于 1967 年 11 月 15 日到达泰国皇家空军那空拍依府基地。由于资深军官较多,这使得该中队的军衔结构显得“头重”。中队指挥官为上校,还有 11 位中校和五位上尉军官。现役军人的军衔中还有 23 位军士长。为了补充训练时间的缺少和对中队熟悉程度的不足,老资格的飞行员率先示范,使机组能够很快地担负任务。
那空拍依府成了空军部队之家。这些部队包括 HH-3 搜索救援直升机、为空中搜索救援活动提供保护的 A-1E、A-1H“空中袭击者”,还有二次大战时期的 A-26 等飞机。基地的空间很狭窄,新来的海军第 67 观测机中队只好停放在露天营地。然而,在那空的“鬼怪”基地却有如下设施:军官俱乐部,士官俱乐部,飞行员舞厅,基地小卖部,小教堂,游泳池,基地剧院,业余娱乐场所,基地图书馆,函授学校和在建的一个 6 道保龄球场,另外还有可容纳几千人的美军营房。
直至 1968 年 1 月,上述改装仍在继续。OP-2E 在菲律宾的美军基地装备地形回避雷达和远程导航系统。至 1968 年 2 月,所有的 12 架“海王星”飞机均通过了轮流改装计划。
这个中队于 1967 年 11 月 25 日首次执行作战任务。在一个月之内便蒙受了第一次战斗损失。其后接二连三地损失了多架飞机。1968 年 1 月 11 日驾驶“海王星”的该中队中队长 D·A·奥尔森及其他 8 个机组成员未能返回基地,奥尔森的飞机残骸两周后在基地附近的悬崖上找到了。据确认,飞机是因气象条件恶劣,在投下探测器拉起时撞到悬崖上的。
另一架飞机是在 2 月 17 日的战斗中损失的。该机在仅有 150 米的高度上投放探测器时被地面高炮击中。担任护航任务的“鬼怪”式飞机呼叫第 67 观测机中队的飞行员,并告之其右发动机起火。“鬼怪”飞机爬回云层,并报告了情况。3 分钟似后,空中的另一架 OP-2 飞机的空中观察员发现了飞机残骸在丛林中燃烧。机组的 9 个人都已死亡。此时,隆隆飞行的 OP-2 显然像当时的螺旋桨发动机驱动的 A-1 一样,在防空火力密集的地方是无法生存的。2 月 18 日,美军召开’了一个会议专门讨论如何减少 OP-2 的伤亡。
就在强调这个问题的时候,2 月 27 日该中队又损失第三架飞机,这架“海王星”是在老挝上空执行定位任务时被击毁的。该机飞进了 37 毫米高炮组成的“黄蜂窝”,一枚炮弹穿过了机身,当即击毙了一名机组成员,飞机随即着火,火焰和浓烟充满了飞机。机长此时在右座驾驶飞机,并立即命令其他人跳伞。8 个生存者跳出了飞机。其中 7 个被直升机救起,最后一个跳出飞机的机长没有找到。其它几架飞机顶住了地面火力的抗击。可见这是自封闭油箱防止了更多损失的最有力证明。
OP-2E 易损性讲座讨论会提出了几项建议,这些建议包括:限制飞机通过目标上空,明确目标区最低气象条件,并建议陪同的空中观察飞机减少使用烟雾标志器,在目标显而易见的情况下更应如此。
到 1968 年 6 月,决定撤消海军第 67 观察机中队,但依照空军的要求,撤消的具体日期被推迟了。空军要求该中队保留到 6 月 25 日战术战斗机中队能够承担任务后再撤消。一个月以后,该中队接到通知:它将于 7 月 1 日被撤消。于是战斗活动逐步停止,中队的全体人员迅速开始调动。7 月 9 日,所有的飞机和人员部返回了美国。海军第 67 观测机中队是一个独特的中队,同时也是一个唯一短命的中队。在它之后再没有组建类似的部队,它的大部分活动也缺乏史料记载。该中队的人员克服了许多不寻常的后方勤务保障和作战使用上的问题,包括缺少正规的训练、牧师的帮助、完成他们被赋予任务的气象条件和敌人的防御情况等。
其它的特种海军飞机参加了反卡车作战。这些飞机包括 EAK-3B,它是“空中战士”式的另一个改进型;还有前面介绍过的新型 A-6“入侵者”;起骨干作用的 F-4 和 A-4/A-7。空军和海军的飞机摧毁了数千辆卡车,但是流向南方的人员和物资几乎没有减少。由于没有切断供应源(供应源是河内、海防、锦普和北越的其他城市),对胡志明小道运输队作战在一开始就被判决失败。
在越南战争中,许多名不见经传的部队中的另一支部队是第 61 重型照相中队。此中队装备有双喷气发动机的 RA-3B“空中战士”飞机,这些飞机来自从关岛到岘港和泰国的廊曼机场的几个分遣队。海军第 61 重型照相中队的任务主要是航测制图照相,大型的 A-3 为精确的制图照相工作提供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平台。它在飞行中还可以使用几台照相机。从敌对行动一开始,上述中队就主动地提供了新的制图照相术来修改 20 年前用法文标注的地图。然而,在 1968 年 11 月 1 日轰炸停止后,RA-3B 被赋予沿胡志明小道收集情报的任务。起初它在白天活动,被轻武器打下两架飞机后,改为夜间活动。该机装备有红外探测器及电视实时显示器,为寻找夜间活动的卡车,A-3 在胡志明小道上空来回游弋。通常飞行高度不高于 150 米,RA-3B 的机组能利用传感器寻找“热点”,并可以召唤从近岸航空母舰上起飞并正在空中飞行的 A-4 飞机攻击路上的卡车。第 61 重型照相中队的飞机有时一晚可执行 3 次任务,其执行任务的最佳时间似乎是接近黄昏前后,因为此时正是北越的卡车从白天隐藏的小路上开出的时间。这些集中的车辆产生了很大的热点,这些热点在飞机的电视上显示后,就为 A-4 飞机提供了攻击目标。由 40 人组成的这些分遣队于 1968 年 1 月在岘港建立,这些分遣队每晚都要与多个航母战斗群配合作战。由于它们的努力,有效地提高了突击飞机的作战效率。
岘港基地的 RA-3B,涂着特殊的迷彩伪装
第 61 重型照相中队及第 62 重型照相中队(驻岘港)另一项任务是使用一种特殊的红外胶片对付伪装的侦察活动。这种胶片能够显示植物是否是活的。北越在用树枝伪装他们的卡车方面是内行的。这种特殊的胶片能显示出覆盖在被怀疑的区域上的静止树木。海军第 61 重型照相中队参战 5 年半以后,于 1970 年退出战斗。
入侵老挝
1970 年下半年北越在锅柄地区的军事集结似乎表明他们将于 1971 年上半年进入柬埔寨或老挝和南越。因此,美国出动兵力用来阻止北越的上述行动。美军的行动计划代号为 LAM SON 719。南越部队从南越北部的广治省发起进攻并制定了进攻锦普的路线。通过老挝的边境线,在美国飞机的保护下,南越部队于 1971 年 2 月 8 日进入了老挝,美国达到了战争越南化的目的,从而使美国自己的部队从战区分段撤出。
然而,北越进行了强有力的反击,南越部队在这几个区域不得不求助于直升机的援助。有时救援活动是在激烈的火力对抗下进行的。至 3 月 25 日,最后的一个南越人离开了老挝,这时西贡和河内双方都宣布取得了胜利。虽然西贡政府声称北越的供应线路已经瓦解,但似乎不到一周,侦察机即报告发现了通往南方的小路交通线又开通了。
27C 级航空母舰“汉科克”号和其它舰只一起支援了 LAM SON 719 作战行动,这艘较小的航空母舰上的飞机编制中有 A-4 “天鹰”攻击机。A-4 是一种轻型攻击机,它因 A-7 的出现而失色。但 A-4 显然更适合于“汉科克”号这种小型航空母舰。海军第 55 和 164 攻击机中队构成了第 21 航空联队的攻击力量,它们使用的是 A-4F 飞机。A-4F 在驾驶舱后面的背鳍的整流罩中增加了电子设备。A-4 飞机的主要任务是沿着胡志明小道通过老挝进行反卡车攻击,并为海军陆战队在南越的地面行动提供支援,间或对北越进行报复性袭击。“汉科克”号上的 A-4 协同空军 OV-10 行动,“汉科克”上的 A-4 飞机在空军 OV-10 上的前方对空控制员的配合下,在老越边境线上穆嘉等三个通道处活动,有时到被称作“老挝走廊”的地区活动。”老挝走廊”实际上是空军的作战区域,绰号谓之“钢老虎”。
“汉科克”号航母 VA-55 中队的 A-4F
反运输空袭昼夜进行,昼间和夜间的作战是不同的。典型的一次战斗发生在 1970 年 11 月 21 日午后,第 55 攻击机中队的 A-4 机群发现了卡车,由于云底高仅有 1,800 多米,只能从低空进入攻击,他们几次从低空进入投下 MK-82 炸弹,但攻击都没有成功。这是低高度进入攻击困难的一个范例,而且进入高度低亦有利于高炮抗击。
由于炸弹的耗尽,A-4 驾驶员考虑返航。此时驾驶员接到召唤:让其前去突击一批北越被阻在路边的卡车。几架 A-4 掉头飞向被阻汽车,发现目标后进行了几次射击。最后,喊着“VVINCHESTER!”它是一个无线电码。表示所有武器都用完了,第 55 攻击机中队的领航员们才引导飞机返回“汉科克”号航空母舰。
突击卡车的 A-4 飞机遭到的抗击只有高炮,飞行员对附近的烟雾不以为然,但北越偶尔也在该区域使用一些大口径高炮,特别是那些使用雷达瞄准的高炮(如 57 炮),因此,A-4 的驾驶员对高炮威胁非常警惕。
A-4 还担负着“铁手”反“萨姆”导弹的任务。有两架飞机装备了“百舌鸟”导弹,这种导弹可用来对付“萨姆”导弹阵地,“萨姆”导弹阵地对大规模的空袭造成威胁。有时猎手变成了猎物。如在 1971 年 4 月 28 日的一次任务中,“汉科克”上起飞的 4 架 A-4 照相护航飞机飞向据推测无“萨姆”导弹威胁的地域,刚一飞抵海岸上空。一枚“萨姆”导弹即向其飞来,A-4 座舱内发出了导弹告警信号,飞行员的耳机也发出了嗡嗡的颤音,随即飞行员在其西侧看到了桔红色的闪光。根据最早的飞行训练,长机下令立即右转,以相造成一个对“萨姆”导弹发射“百舌鸟”的机会,但因距离太近,“萨姆”导弹似乎已锁定目标(此时“萨姆”导弹已随着 A-4 的机动而机动)。
AGM-45“百舌鸟”导弹
一架被跟踪的 A-4 随即做了大角度俯冲,使“萨姆”导弹难以立即投踪这架飞机。其后 A-4 飞行员将飞机拉出俯冲,然后又急剧左滚并大角度爬升。这枚“萨姆”导弹终因离目标太近,难以修正,结果在目标 240 米下方飞过,没能命中一度陷入绝境的 A-4 飞机。
第二枚导弹也正在接近 A-4 机群,但 A-4 采取上述同样的方法,规避了它的攻击。A-4 继续飞向地空导弹阵地,担负照相任务的飞机对“萨姆”导弹阵地照了相。
A-4 被用来执行大部分空中支援任务。在 LAM SON 719 行动期间。当南越试图把越南游击队和北越部队赶出老挝时,它们支援了南越部队的地面活动。2 月中旬,A-4 应召到溪山附近执行任务,但当它们飞抵该区域时发现在空中兵力(海军其它一些飞机、前方对空控制飞机)和要求帮助的地面部队之间产生一片混乱。当前方空中对空提制员明确要求一些飞机抛掉其炸弹时,飞行员听到了一个武装直升机机组用紧急频率呼救的信号。有一架直升机已被击落,其飞行员正被北越地面部队迅速包围,另一架直升机穿过对空火力,仅救起了被击落的直升机 5 名机组人员中的 4 人。当其它直升机飞行员打开无线电时,即传来机枪喋喋不休的声音。陷入困境的 A-4 飞行员要求前方对空控制员给予协调,但未得到响应,并且随着燃料的减少,他们不得不将炸弹扔在树林中,离开地面战斗,疲惫和受挫的飞行员只得驾机返回“汉科克”号航空母舰。有许多次,尤其是对美国的航空母舰作战群而言,在那段被“遗忘”的时期,作战的基本原则和行动受到了那些每天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飞行员们的质疑,他们每天都把时间耗在航线上。
这并不是说这些人没做什么事,但是作为一个有头脑并受过训练的人来说,他们自然感到不解:如此控制混乱,有时甚至没有控制,怎么可能打赢战争?第 55 攻击机中队的海军上尉、A-4 驾驶员艾利奥特·托泽在其日记中竭尽抱怨之词。
有许多来自实际的问题,目标由空军分配,通过空军前方对空控制员来协调,如果 A-4 到达其作战空域,而空军前方对空控制员可能发现没有他们的目标或适合他们的行动,于是只好扔掉炸弹并因此而土气受挫。航空母舰上的其它部队,特别是战斗机中队与攻击机中队相比,前者有点陪衬的意味,它们的飞行员只是为照相飞机护航,或为了对付从未出现的米格飞机的威胁而进行没完没了的甲板待战。值班飞行员被“绑”在座舱内,发动机处于开车状态,准备着随时升空。在 2 至 3 个小时期间,他们的不舒服程度对从未坐过战斗机弹射座椅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弹射座椅只是在金属座椅上放一只装有救生设备的小包。实际上一些中队允许其飞行员穿着飞行服在战斗值班室等待以便在需要时快速登机。
在整个战争用问,经常要考虑的问题是:所有的舰队都需要物资补给、更换部件、军需供应和传送邮件。完成上述任务的飞机有格鲁门公司的 C-1“贸易者”、C-2“快轮”运输机、S-2“搜索者”运输型反潜机和 E-2“鹰眼”式涡桨空中早期预警机。太平洋舰队的战术支援中队的第 50 空中运输中队在南中国海的航空母舰外围担负战斗值班。大型的 C-2 可携带 700 多公斤邮件着陆在等候的舰上。由于菲律宾的海军第一航空站的作用,人们对航空母舰舰载运输机在日常活动中的重要作用没有给予足够的认识。
1971 年底至 1972 年初,美军的空中活动随着对 20º 线以南有规律的空袭而不断加剧。越人民军也在非军事区不断增加部署地空导弹,从而对美军的空中活动构成越来越明显的威胁。从北越和老挝上空发生的多次空战结果来看,仅在 1971 年底的最后 3 个星期,美军就损失了 10 架飞机。1972 年的头 3 个月,美国空、海军对北越地面防空系统共进行 90 次空中袭击,而 1971 年全年总共才进行了 108 次。
沿海地区的巡逻仅由“珊瑚海”号和“星座”号两艘航空母现担任(这是它们的第六次战斗巡航)。1972 年 2 月初,“汉科克”号航空母舰加入了上述两艘航空母舰的战斗行列。这些航空母舰原归海军上将约翰逊·麦肯思指挥(此人后来曾担任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其父曾于 1945 年的印支战争中在“汉科克”号上指挥过美军的第 38 特混编队与日军作战;其子小约翰逊·麦肯思也是“汉科克”号上的一名海军上尉,在 1967 年 10 月 26 日的空战中他的飞机被击落当了北越的战俘)。
美军在越南战争中,尤其在空战中长期受挫,因此,对美军来说,1972 年又是关键的一年。米格战斗机和美机之间的空战于 1972 年 1 月 19 日再度展开。是日,第 96 航母舰载机联队(其载舰为“星座”号航空母舰)的一架 F-4J 击落了一架米格-21(这是美国海军击落的第 10 架米格-21。至此,美军在越南战争中击落的各型米格战斗机果计已达 112 架)。当时,一个米格-21 小队正在执行空中照相侦察任务,F-4 机组正飞在其后面,在只有 180 米的高度上,F-4 向这架米格飞机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导弹没能命中目标,两架米格-21 摆脱攻击。经盘旋跟踪,F-4 发射了第二枚“响尾蛇”,这枚导弹命中了米格-21,打掉了这架北越战斗机的整个尾部。飞行员和他的雷达操纵官飞回“星座”号航空母舰。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后来会成为越南战争中海军的第一个、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个王牌机组。不过,兰迪.科宁汉姆上尉和威利·德斯考尔上尉在 4 个月之后才击落第二架飞机。
3 月 28 月,第 111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的 F-4 机组又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在照相护航期间,F-4 机组被引导攻击一架米格飞机,来自“珊瑚海”号的两架 F-4B 迎战米格-17,但是北越飞机一个急转弯绕到美机长机之后.经多次机动,F-4 重新占据了有利的攻击位置并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米格-17 的驾驶员全神贯注地操纵飞机进行急转弯,摆脱了这枚导弹的攻击。美长机让其僚机试一试运气,于是第 2 架 F-4B 向右拉起绕到米格飞机的尾后发射了第 2 枚“响尾蛇”导弹,这枚导弹准确地命中并击落了这架米格飞机。
此后一直到 5 月份,海军飞机才再次击落米格飞机。但对美航母舰载机飞行员来说,在整个战争期间,这一年 5 月却是个战绩斐然的月份:在这个月中,他们一共击落了 16 架米格飞机。此外,还使用“黄铜骑士”地对空导弹击落了一架不明身份的飞机,这架飞机准备对北部湾的“芝加哥”号巡洋舰发起突袭。第 96、51、114 和第 116 航母舰载机联队都取得了击落米格飞机的战绩,第 96 航母舰载机联队名列前茅,并击落了 7 架米格飞机,其中有 4 架是由科宁汉姆-德斯考尔机组击落的。
第一王牌机组
在美越战争期间,海军第 96 战斗机中队一直是优秀的战斗机中队之一,该中队曾连续两年获得克利夫顿勋章,这种勋章只授给海军最优秀的战斗机中队。第 96 战斗机中队于 1971 年 10 月配属“星座”号航空母舰,它作为第九航空母舰航空联队的一部份,参加了自 1968 年以来对北越的第一次大规模轰炸。一到扬基站,该中队立即参加了空袭作战和在老挝、南越和北越的支援任务。由于北越大规模的军事集结,美国加强了航母及其航空联队的兵力。5 月 8 日,科宁汉姆和德斯考尔再次击落了一架米格-17 战斗机,并在返回航母的途中用仅剩的一枚“响尾蛇”导弹击毁了一辆卡车。
在阿尔法战役的后两天,第 96 战斗机中队在史书中写下了自己的一页。1972 年 5 月 10 日,第 96 战斗机中队参加了对河内和海防之间铁路调车场的空袭,飞机于 11 点 30 分飞离“星座”号航空母舰,第 96 战斗机中队的 7 架 F-4J 伴随航空联队行动,每机携载 746 公斤炸弹以压制防空高射炮。
A-6 和 A-7 机群突击6铁路调车场,F-4 机群则和企图拦截突击兵力的大约 22 架米格飞机空战。为规壁“萨姆”导弹和高炮的抗击,第 96 战斗机中队的 F-4 机群将炸弹投在一个铁路仓库上,然后上升高度和米格飞机空战,两架米格-17 绕到科宁汉姆和德斯考尔的僚机后面。科宁汉姆和德斯考尔在米格机前方大约 300 米处,当他们操纵飞机盘旋对付米格-17 时,米格飞机因做了垂直爬升的错误机动而将自己的下方暴露给了科宁汉姆机组,科宁汉姆立即对其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米格飞机随即爆炸。科宁汉姆和德斯考尔折回引诱另一架米格飞机通过其僚机的火力范围。但此时另一架 F-4 飞机正在与另外的米格飞机空战,于是科宁汉姆利用其飞机的动力优势,摆脱了米格-17。
科宁汉姆经搜索发现其尾后有一架 F-4 和 2 架米格飞机,右侧附近还有一架米格飞机。科宁汉姆机动到最近的一架米格飞机的后面,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将其击落,米格飞机的飞行员跳伞。一直在上方盘旋的 4 架米格-21 飞机此时也加入战斗。米格飞机在数量上超过了 F-4,于是,F-4 机组退出战斗。在返航途中,科宁汉姆发现了下方的另一架米格-17,立即将其击落。此时,已击落了 4 架飞机的科宁汉姆又在追逐其第 5 个攻击目标。据有些资料认为。这一架米格-17 是北越的一名王牌飞行员驾驶的,该飞行员共击落过 13 架美国飞机。但此人的确切身份尚不清楚。科宁汉姆和德斯考尔与这架经伪装的米格飞机进行了优势互换的空中混战,科宁汉姆知道遇上了真正优秀的北越飞行员,而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最后,米格飞机脱离了空战(可能因其油量不足),从而使其陷入了致命的不利地位,F-4 在米洛飞机的后上方向其发射了最后一枚“响尾蛇”导弹,导弹准确地命中目标。
科宁汉姆飞机的导弹用完了,燃料也不多了,于是调头向海上飞去。当飞机沿着海岸飞行至接近海防市时,F-4 受到了地空导弹的攻击并被一枚地空导弹击中,他们试图驾驶这架受伤的飞机回到“星座”号航空母舰,但未能成功。最后在 3,000 米的高度上跳伞并被直升机救起后送回航空母舰。在航空母舰上他们作为美国在越南战争的第一王牌飞行员而受到热情欢迎。
到 1972 年 5 月 10 日,海军飞行员一共击落了 7 架米格飞机;有 3 枚海军十字勋章授予那些参加 5 月 10 日空中集中突击的飞行员们。有一枚授予了航空联队的指挥官洛厄尔.F.埃格特。他是在海军第 146 攻击机中队的 A-7 上指挥这次突击行动的。突击计划也是由他制定的。其余两枚海军十字勋章授予了海军第 96 战斗机中队 F-4J 机组的驾驶员。海军上尉马休斯.J.库奈利和他的雷达操纵员托马斯.J.布朗斯基上尉。库奈利和布朗斯基在掩护对铁路调车场空袭时拦截了 5 架米格飞机,并击落了其中的两架米格-17。
3 月份对海军飞行员说来仍然是个好月份。5 月 18 日,两架 F- 4 击落了两架米格-19,23 日“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第 161 战斗机中队的 F-4B 击落了一架双座米格-17。当时,该中队的两架 F-4B 在“彼德尔”号驱逐舰的引导下截击米格飞机,他们发现此时在大型的白马米格基地上空有两架银色的米格-19 战斗机飞在美国战斗机的前面,当 F-4 去追击米格飞机时,他们发现空中布满了米格-17 飞机。一架米格飞机盯住了领头的 F-4,这架 F-4 急忙调整位置,但不幸的是因飞机失速而进入螺旋。这架 F-4 改出螺旋后,发现一架米格-17 就在他的正前方,于是迅速发射了一枚导弹,导弹向米格飞机追去;但是在最后的一刹那,这架米格飞机摆脱了,导弹没能命中目标。
在攻击另一架米格-17 时,F-4 发射了一枚“响尾蛇”导弹,这枚导弹跟踪得很好,打掉了米格飞机的尾部。这架 F-4 未加喘息又赶来支援其僚机。此时有一架米格飞机在其僚机的尾后。在向其僚机接近中,这架 F-4 发射了另一枚导弹,并将米格飞机击落。
6 月的战斗没有 5 月那么激烈,只击落了 3 架米格飞机。但是战斗不断。6 月 21 日,“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的第 31 海军战斗机中队行政长官萨姆弗林指挥官击落了一架米格-21。当这架 F-4 在北越上空和 3 架米格飞机空战时,米格飞机空中巡逻队就在其附近。这次战斗胜利的部分因素在于第 77 海军战斗机中队的舰上雷达操纵员。驻扎在北越海岸附近的这些巡洋舰和驱逐舰,如“芝加哥”和“彼德尔”号,集中精密的雷达系统来观测米格飞机的活动,并为美国飞机担负预警,还常常引导美战斗机对付米格飞机。一位名叫拉里.H.诺林的雷达军士长,在击落的 12 架飞机中都参予了工作。1972 年 5 月他在导弹巡洋舰“芝加哥”号上进行了几次成功的空战引导。5 月 10 日,对海军飞行员来说,是一个幸运的日子,这一天有 3 架米格飞机被击落,据证实,都是诺林引导的。
另一个舰基雷达站负责敌我雷达识别,这些舰为海军和空军提供各种信息。空军有自己的情报收集方式,并派出多种船只在老挝和北部湾之间巡逻,以帮助飞机发现和规避米格飞机的威胁。
1972 年米格飞机活动的增加使空军也产生了自己的王牌飞行员,尽管比海军迟了 3 个月。史蒂夫.里奇在 8 月 28 日击落了第 5 架米格飞机,其后座查尔斯.德贝尔威上尉则在 9 月 9 日击落了第 5 架飞机。第 6 次击落飞机时他们是在同一架飞机上。双座飞机击落飞机的战果为前后座共享,因此德贝尔威也成了美国王牌飞行员。越南战争中空军的第 3 个王牌飞行员是杰弗里.范斯坦上尉,他同德贝尔威一样,是一位领航员。他在 10 月 13 日击落了第三架米格飞机。
海军陆战队最后也首开了击落飞机的记录。自从 1972 年以来,海军陆战队的飞机一直是从海军的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海军陆战队第 224 全天候战斗/攻击机中队是第一个从海军航空母舰上起飞执行战斗任务的 A-6 中队。他们从“珊瑚海”号上起飞执行折断任务,支援南越的地面部队作战,并且也参予了空中布雷。海军陆战队第 333 全天候战斗/攻击机中队是“美国”号航空母舰航空联队的战斗机中队之一,它装备的是 F-4 飞机,并于 1972 年 9 月 11 日击落了一架敌机。李.拉塞特少校是该中队的行政长官,他和其雷达操纵手海军上尉约翰.卡明斯及他们的僚机一道与两架米格飞机在河内以北 5 公里的空域交战。拉塞特和卡明斯很快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第二架北越的战斗机退出空战。然而当海军陆战队的飞机返航时,这架米格-21 又追了过来。这架米格-21 向拉塞特的僚机进攻,被拉塞特发射“响尾蛇”导弹击伤后脱离。
在飞回航空母舰时,拉塞特和卡明斯的 F-4 飞机被地空导弹击中,他们的像机也受了伤,显然是被击中了油箱。最后,两个机组均在海防南部跳伞,后来被搜索和救援直升机救起。尽管损失了两架 F-4 飞机,但海军陆战队到底是靠自己的力量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拉塞特少校作为 1972 年海军陆战队的头等飞行员而荣膺艾尔弗雷德.E.克宁翰奖。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在海军陆战队中他取得了首次击落敌机的战果(海军陆战队在朝鲜战争中已击落了几架米格飞机,但那时他们属于空军编制)。在 J.K.科克伦少校和他的雷达操纵员于 9 月 23 日执行照相护航任务期间被防空火力击落后,拉塞特少校于 9 月 24 日担任了第 333 中队的指挥官。
1972 年激烈的空战说明,TOPGUN 的训练计划是非常有价值的。在这期间该校的毕业生获得了数次击落米格飞机的战果。海军作战总指挥埃尔莫.朱姆沃尔特指出:12:1 的战果是对“我们参战空勤组的训练、技能和勇气的有力证明。……”那些被分配到越南之前受过战斗机武器学校培训的学生对所学课程给予了高度评价,一旦他们参加了实际的空战,他们就会说:“这就象在 TOPGUN 所学的空战一样”。
复活节之战
美军增加空中活动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北越军事装备的集结和对南越的频繁进攻。3 月 30 日,北越的 3 个师向非军事区推进,在复活节的周末,河内 13 个正规战斗师中有 12 个被送到了南越,总兵力达 12 万人以上。南北边境上一个叫安.劳克的小镇被围困,南方的军队面对北越的进攻退却了,北越在战争中第一次大规模使用坦克。北越的一个师直指顺化,并攻击了位于广治省的溪山、昆善和卡罗尔营的美军基地。“萨姆”导弹和数以百计的苏制 T-54、T-34 和 PT-76 型坦克,一下子出现在尚未打过正规战争的南越军队面前。
弧光战役,也就是 B-52 的突击。B-52 飞机从关岛一调来,几乎立刻就投入了作战。从 4 月初到 5 月底,在时间上给了南越军队一个喘息机会,以使其重新组织抗击北越的进攻。5 月 1 日南越开始重新组织顺化的防御,加强了南方的若干个师,最后解除了北越的围困。南越军队较好地使用了反坦克武器,减慢了北方部队前进的速度,而 B-52 的空袭和海军近岸火力的支援也牵制了北越的行动。
北越的进攻激发了美国进一步的军事行动。除了加强 B-52 的空袭活动之外,还命令海军陆战队返回越南,并将若干空军中队从日本和美国紧急调回。至 1972 年中期,仅有 500 名陆战队队员在越南,但不到一年的时间,情况就完全改变了。4 月 5 日,海军陆战队第 115 和 232 两个 F-4 战斗/攻击机中队接到返回的命令,4 月 6 日,上述部队回到南越,并加入了海军陆战队第 15 航空大队。4 月 9 日战斗行动开始,来自夏威夷的海军陆战队第 212 战斗/攻击机中队加入了战斗行动。参加战斗的还有来自“珊瑚海”号航空母舰的海军陆战队第 224 全天候攻击机中队的 A-6 攻击机。
另外,当海军陆战队第 211 和 131 全天候攻击机中队进驻边和(海军陆战队的新基地)时,A-4 飞机又回到越南。来自边和的作战行动于 5 月 19 日开始,主攻方向集中在沿柬泰和老挝边境的进攻点上。
当 115 和 232 两个 F-4J 战斗/攻击机中队奉命到达距岘港 480 公里(距河内大约也是 480 公里)的南蓬美军非完全占领区时,海军陆战队的行动波及到泰国北部。早在 5 年前,上述区域的地面保障设施就已开始建设,但未完工。后来又派去了一个海军工兵营,修建了 3,000 米的跑道。F-4 中队与海军第 533 全天候攻击机中队的 A-6 攻击机一起于 6 月 24 日开始行动。驻防在上述区域的海军陆战队称这个简陋的机场为“玫瑰园”。
复活节之战之初,在北部湾的美国海军兵力不足,只有“珊湖海”号和“汉科克”号航空母舰在阵位上;到香港轮休的“星座”号航空母舰立即应召返回。“小鹰”号航空母舰也很快加入了特混舰队,这时“企业”号航空母舰正在印度洋执勤。这艘核动力航空母舰作为第 47 特混舰队的旗舰奉命去印巴战场,目的在于显示对抗期间美军在东南亚地区的实力。到 7 月份,有 6 艘航母可以使用,达到了航母的最大出动量。其它的水面舰艇也正驶向太平洋。
1972 年,是美国海军第一艘航空母舰“兰利”号服役 50 周年。为此,这一年被定为“航空母舰年”。伴随这次纪念活动,航空母舰作战使用的一个新概念应运而生:以往一直认为,攻击型航空母舰只用于攻击任务,反潜型航空母舰只用于反潜任务。然而,反潜型航空母舰的退役以及航空母舰舰载喷气式反潜战飞机的发展,由洛克希德 S-3 型反潜飞机引出了一个全新的见解:即同一艘航空母舰,既可用于攻击也可用于反潜。可以想象,这就给海军的任务计划和作战行动更大的灵活性。第一艘被称作通用型航空母舰的是“萨拉托加”号,该舰为大西洋舰队所属。1972 年 4 月,“萨拉托加”号被紧急调来加强越南周边的美军兵力。这艘航空母舰除携载常规起降的攻击飞机之外,还携载“海王”直升机,作为其反潜战兵力的一部分。
早期的 S-3A
复活节之战的加剧迫使“萨拉托加”号参战。当大部分舰员还在岸上时,该舰即接到迅速准备启程去太平洋和南越的命令。4 月 8 日,一面大规模召集舰员,一面开始紧张的补给工作。60 个小时之后,该舰的舰载机航空联队就出发了。该舰如此突然地离开佛罗里达的五月港,以致许多舰员的汽车都杂乱地停放在码头上待家人去开回。虽然该舰已经历过各种紧急调遣,如 1957 年的黎巴嫩战争,1962 年的导弹危机和几次中东战争,但这次才是真正的战斗调动。
“萨拉托加”经一个月的航行到达菲律宾,再经补给后,于 6 月 2 日到达“杨基”站。6 月 21 日前,该舰一直处于特命状态。6 月 21 日这一天,海军第 31 战斗机中队的副中队长萨姆弗林中校及其雷达操纵员比尔.约翰上尉取得了该舰舰载机首次击落米格飞机的战绩。1972 年 8 月 10 日黄昏,该中队的兄弟中队,海军第 103 战斗机中队的伊吉.恩塔克上尉和布鲁斯.伊登斯上尉在夜间使用两枚“麻雀”导弹击落了第 2 架米格-21。据证实,海军飞机在夜间击落米格飞机还是第一次。“萨拉托加”号的飞机执行了几百次支援南越地面部队的飞行任务,突击高射机枪和高射炮阵地、碉堡和安禄附近的供应区,并空袭湄公河三角洲西贡附近地区。第 3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的飞机也向北扩展了作战区域,其任务是轰炸海防周围的铁路枢纽和桥梁。除了担负给大型的 A-6 和 A-7 突击飞机护航之外,这些战斗机还使用所谓的“灵巧”激光制导炸弹及其它非制导炸弹担负一些突击任务。
1972 年 4 月-5 月的激烈的战斗期间,在北部湾参战的航空母舰显然不止“萨拉托加”号一艘,“汉科克”号、“中途岛”号、“星座”号和“小鹰”号的舰载航空联队都对北越进行了攻击。航空母舰的优点在于:作为一个活动的机场能够根据需要选择到达海域和到达时间,这些优点已被反复证实。由于航空母舰的巡逻范围可以覆盖整个越南,今天突击南越人民军游击队的阵地,明天就可以突击北越海防的目标。经验丰富的“汉科克”航空母舰使用其久经沙场的A-4“天鹰”攻击机对南部交通和地面部队进行了集中突击。
更大的航空母舰,如“星座”号和“小鹰”号。则携载更先进的 A-6 和 A-7 攻击机对防空高射炮阵地及碉堡和军需仓库进行突击。“汉科克”号航空母舰在战斗中度过了他的 28 岁生日。与“汉科克”号几乎同龄的“中途岛”号及其航空联队第 5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也参加了猛烈的轰炸行动,在战火激烈的 5 月份,该联队的飞机击落了若干架米格飞机。
布雷战——尾声
即使在北越不遗余力的进攻期间,美国仍试图表现出一定的克制。确实,两年来,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亨利.基辛格一直在秘密和公开地与北越代表黎德寿在巴黎接触,试图达成停火协议。
直到 1972 年 5 月 2 日,北越已经发动了被基辛格称之为美越战争中“最猛烈的炮兵拦射和大量坦克参与的行动”5 天之后,基辛格仍在谈判桌上镇静地面对黎德寿。黎德寿试图以美国国内大范围的动乱和反战情绪来威胁基辛格,暗示北越现在已占了上风并确信他们在南方最终会取得胜利。基辛格除了将越南人不妥胁的立场报告尼克松总统之外几乎无所作为。
这段时间被基辛格称为“尼克松总统任期内最微妙的时期之一”。在战争中总统首次命令在海防和其它重要港口城市实施布雷,以遏制北越的战争补给。随着尼克松和勃列日涅夫之间高级会晤的展开,布雷作战计划进入最后阶段,美国国内公众反战舆论强烈。面对南越垮台在即,尼克松总统投下赌注;宁可切断北越的战争补给,也不集中兵力于战场。基辛格写道:“他(尼克松)冒着自己政治前途的风险,采取了受到其大多数内阁成员怀疑的方针”。
海军已经制定了布雷作战计划,准备伺机进行布雷作战。5 月 8 日,3 艘航空母舰的 A-6 攻击机中队在北越的海防、鸿基、锦普和南越的征化、永隆、广溪及洞海市下雷场。在空中布雷中,机组受到了猛烈的高射火力和地空导弹的抗击。尽管如此,美机还是投下了大量水雷。5 月 22 日的《纽约时报》报道说:布雷作战已经封锁了北越的港口,许多驶向北越的商船不得不改驶其它港口。因北越无法清除港口的水雷,有 27 艘船被困在海防港。威廉.P.麦克海军中将、后来的第六舰队司令在几年后写道:“布雷战役封锁了除中国边境之外所有通往越南的水上通道,10 天来,他们没有从岸上发射一枚导弹或炮弹。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他们的武器用光了”。
美国的空中进攻被称之为“后卫”战役,开始的攻击称之为“自由火车”。新的名字包括布雷行动,与布雷作战一起进行的对北越的轰炸达到了顶峰。
1972 年为期 4 个月的“后卫”战役的规模,远远超过了战争头 3 年的 “滚雷”战役,除了彻底阻断北方的供给线之外,美国的空袭也打破了北越地面部队所控制的区域。当南越重组部队与人民军作战时,得到了美国强大的空中掩护,迫使人民军从昆屯、波来古、安禄和广治激。由于供应线受扼制,北越进攻南越的计划受挫。美军指挥官们从一开始就一直坚持以炸迫和,至少要让他们在谈判桌上更顺从。在航空母舰舰载机和大型的 B-52 的不断轰炸下,确实是出现了某些迹象:河内政府进行直接和谈的诚意正在增加。
4 月 17 日,B-52 第一次轰炸了河内和海防。当北越似乎就要同意停火时,美军发动了这场空袭,从而激起了一场舆论风暴:战争的严重升级是美国人造成的。尽管如此,B-52 对北越的轰炸仍持续到 10 月 23 日。
在 7 月份,美国有 6 艘航空母舰在位,它们是“美国”号,“汉科克”号,“小鹰”号,“中途岛”号,“奥里斯坎尼”号和“萨拉托加”号。上述航空母舰继续派遣飞机到北越上空和南越战区上空活动。8 月份,一个由 4 艘舰组成的特混舰队驶向海防附近并炮击了这个港口城市;从“中途岛”号上起飞的飞机则攻击港内停泊的鱼雷艇。“小鹰”号上第 11 航空母舰舰载机联队的飞机使用了一种新型的“白星眼”制导炸弹(绰号“胖子阿尔伯特”),与其原型弹相比,这种弹的改进型可以在更高的高度上使用,这样就可以使飞机不进入地面火力的射击范围之内。“奥里斯坎尼”号 7 月正在进行越战中的第 7 次战斗巡逻,同其它航母上的舰载机一样,其舰载机的行动遍及整个越南:集中突击南方集结的地面部队和北方的雷达站和补给船。海军第 63 战斗机巡逻中队的 RF-8G 小队在海防上空和其它锚地执行侦察任务,了解布雷行动给商业运输带来的影响。这艘舰上的飞机最初的任务是阻断铁路运输,在战争中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气象对作战行动的影响很大,特别是当计划要求在北方执行任务时,云雾和雨好象总是徘徊在北方的海岸附近,导致有时难以对特殊目标实施轰炸。在南方,即使天公不作美,采用雷达定位的轰炸方法,A-7 仍可以投弹。但在北方,因没有必要地面设施,气象就成为更重要的因素。
“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在其最后这次巡航期间没有一点安逸的时间。在一次夜间补给时,因一个错误的回旋操纵,航母与“硝石”号军火船相撞,导致舰上的一个飞机升降机损坏,但没有影响其继续作战。然而,在同一次巡航期间,因一只螺旋桨损坏,该舰不得不回到日本的横须贺港进行大修,这次大修给舰员们带来了唯一的一段自由时间。
最后的空袭
1972 年 10 月,尼克松停止对北纬 20º 线的轰炸之后,北越仍拒绝进行认真谈判,巴黎和谈达成停火的希望破灭。一旦美国停止轰炸,北越人即乘隙重建被轰炸区域,加强防御和补给。令美国人更加伤心的是,12 月 13 日,北越代表退出了和谈;甚至美国的盟友南越似乎也反过来与美国作对,他们为其提出的与北方和平分治的主张而向尼克松大发雷霆。起初的条约草案中的 69 处变更使基辛格及其代表团陷入困境。
尼克松已别无选择,他必须做出决策。这个决策已困扰过他的前任,同时自他宣誓就职以来也一直困扰着他:那就是对河内和海防,特别是对其几个综合企业的轰炸。12 月 18 日,开始了“后卫 II”战役的首次轰炸。在若干个 B-52 突击波和双座的 F-111 突击河内及其周围的机场、工厂时,北越的地面防空导弹、高炮和米格战斗机对美军的空中突击兵力进行了抗击,美军有 3 架大型轰炸机被击落。当一架米格-21 试图拦截美军的轰炸机时,被 B-52 的尾炮手塞缪尔.O.特纳击落。该炮手自称:他们的飞机机是首次击落米格飞机的 B-52。12 月 24 日,另一架 B-52 的炮手又击落了一架米格飞机。美国动用其战略力重对河内进行狂轰滥炸受到了新闻界的愤怒指责。尼克松和基辛格已被《时代》杂志选为当年的新闻人物,尼克松似乎已决心将对河内的轰炸扩大到居民区。河内广播电台广播说,美国的炸弹已落入战俘营,并且已经炸伤了几名战俘。在美国国会内,对这场轰炸也有无情的指责。长年没完没了的战争使人们困惑了,参众两院获认为:要紧的还不在于是否应结束 B-52 的轰炸,而是要削减以至停止对战争的拨款,以至结束战争。
关于这场轰炸,河内出版的杂志载文说:1972 年 12 月 18 日,美帝国主义选择了那个美丽的月夜,对我们首都犯下了可耻的罪行,随后几夜的另外一些轰炸则更加残暴。另外一些报道特别描写了北越战斗机飞行员与 B-52 及其护航飞机空战的故事。据传,有一架米格-21 飞机的飞行员在 12 月份击落一架 B-52 飞机,而美国人则极力否认这一说法。还有消息说,在 1972 年 5 月-10 月期间,另一名米格飞机飞行员共击落 5 架美国飞机,其中有 4 架 F-4;还有一架米格-21 最多击落了 14 架美国飞机。
起初,泰国基地起飞的飞机参加了“后卫”战役,但随着 5 月 21 日进攻的开始,关岛的 B-52 也参加了战斗。到 12 月 24 日晚上(圣诞节前夜),“后卫 II”战役仍在继续。
圣诞节期间,共停战 36 个小时。12 月 26 日,对河内和海防实施了精心计划的分波连续突击。这次突击是“后卫 II”战役以来的最高峰。100 架 B-52 在 15 分钟内从三个不同方向进入,轰炸河内和海防,使北越的防御系统顾此失彼,陷入慌乱。美国只损失了 2 架飞机,一架是在河内上空被萨姆导弹击落的,另一架是在返回泰国的乌塔堡空军基地时,在着陆中坠毁的。在 B-52 真正到达前,海军对北越的机场进行了压制,特别是对盖(河内米格飞机的一个主要基地)以及沿岸的机场进行了压制。这些压制性突击的目的在于:在空军轰炸机到达之前牵制米格飞机的行动。
电子战
在 12 月份重型轰炸机 B-52 的轰炸期间,如同 1972 年夏季那样,海军及其陆战队的 EA-6A 和 EA-6B 电子干扰飞机对于压制敌人的防御系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场战争中尚未张扬过的部队之一是电子战部队。这些部队装备的是电子战型的 A-6 飞机,机组经过特别训练后组成专门的电子战中队;执行电子战任务的飞机从航空母舰和岸基机场起飞。EA-6A 是由双座的“入侵者”式飞机改装而成的,该机装备有战术电子干扰装置,于 1965 年装备部队,以取代 EF-10B“空中骑士”。同年,第一批 EA-6A 到达岘港时,海军陆战队第一混编(照相)侦察中队成了越南战争中海军陆战队的第一个 A-6 中队。
根据 A-6 的使用经验,对 A-6 提出了性能改进的要求,其主要改进型被命名为 EA-6B“徘徊者”,这种飞机于 1968 年首次试飞,1972 年 6 月,第一批 4 架加入了“美国”号航空母舰的第 132 电子战飞机中队;9 月份,第 131 电子战飞机中队编入“企业”号航空母舰。
EA-6B 的主要改进在于:将机身加长了约 1 米,以容纳增加的两名机组人员,使每架飞机的机组成员达 4 人;在垂直尾翼上还增加了一个可容纳电子干扰天线的大流线型短舱,上述天线可接收敌人雷达和电台发射的无线电信号,然后将上述信号输入机载计算机,在数秒钟之内,从翼下悬挂的 4 个大型的主动电子干扰舱之一中发射强大的电子干扰波束,使敌人的电子装置迷盲,从而掩护己方的突击兵力。
因装备了大量昂贵的军用设备,每架 EA-6B 平均价值为 2,600 万美元.通常每架飞机只有 3 个人(设计为 4 人),左后座负责通讯干扰,但监听北越的无线电通讯是美军的一个重要情报来源,故几乎无需对其实施干扰。
另一个问题是右前座和右后座的海军飞行员之间如何进行协同(驾驶员只有一名)。右面前后座的两个人分管雷达干扰任务,他们既负责干扰萨姆导弹发射阵地的目标探测雷达,又要负责干扰截击雷达;在嘈杂的活动期间,彼此还必须通过通讯进行联系,这样就可能浪费宝贵的瞬间。
在 1972 年 B- 52 轰炸期间,EA-6A 和 EA-6B 电子干扰机特别活跃。为了掩护轰炸机部队,大多数机组的日出动量达到 3 架次甚至 4 架次。海军陆战队第一(照相)侦察机中队从菲律宾的库比前来参加作战,利用他们自己的第 152 海军陆战队加油-运输机中队的 KC-130 空中加油机来延长留空时间。岘港被用作维修和中转基地,以加快海军陆战队的行动速度。对于 7 架 EA-6A 舰载机来说,在空中同时掩护多种突击是不寻常的。在 12 月的突击中尤其如此。海军陆战队的电子干扰飞机在这段时间内特别有效,因为北越显然已经改变了他们的 SAM-2“盖德莱”导弹的制导雷达。新雷达的波长在高频段的 I 波段,只有海军陆战队的 EA-6A/B 有对这种特殊的雷达实施干扰的能力。
在“弧光”战役期间,海军的 EA-6B 在海岸附近定点巡逻,他们被禁止在陆地上空飞行,以遮蔽北越的地空导弹和防空火控雷达对 B-52 的瞄准。而且,EA-6B 主要用于压制“扇歌”导弹制导雷达,这种雷达的波束较宽,因此更容易跟踪和压制。据悉,EA-6B 的干扰已使得几枚萨姆地空导弹在命中目标前爆炸或偏离了目标。
B-52 的空袭一直持续到 12 月 29 日,此时北越和美国都已表明愿意回到巴黎谈判桌前进行认真谈判。与之相应,尼克松总统决定停止轰炸。
随着“后卫 II”战役高潮的过去,在越南的空中作战强度迅速减弱,以等候和谈的结果。自 9 月份海军陆战队击落米格飞机之后,12 月份,海军只击落 1 架米格飞机,是“企业”号航空母舰上的 F-4J 于 12 月 28 日击落的。在 12 月份的“后卫 II”战役期间,除了 B-52 击落两架米格飞机之外,空军称他们的 F-4 飞机击落了 3 架米格飞机。
第 77 特混编队驶离海岸,空军也在关岛和泰国的基地待命,1973 年 1 月 8 日恢复和谈。谈判的气氛紧张但不失希望,“后卫 II”战役对和谈的实现起了巨大的作用。北越发射了 1,000 枚地空导弹,美国的 B-52 及其它战术飞机和支援飞机的总出动量近 3,500 架次。美国损失 15 架 B-52 飞机。但是,通过整个“后卫”战役,包括布雷作战,对河内和海防的猛烈轰炸以及艰难的地面作战,北越最后终于改变了态度,至少当时是这样。托马斯.穆勒海军上将(后来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评论说:“我确信,“后卫 II”战役对于和平谈判是一剂有效的催化剂”。
60 年代中期以后,美国在越南战争泥潭里越陷越深。战争的巨大消耗使政府财政赤字大增,造成了金融危机,导致大量失业,引起美国人民的强烈不满。美军的伤亡人员也不断增加,1964 年美在越作战阵亡人员是 147 人,到 1968 年上升到 3 万多人,负伤人员增加到 20 万。伤亡剧增和战争规模的扩大,又导致兵源短缺。为了解决兵源问题,美国征兵局于 1968 年春颁布了一新的征兵条例,过去对大学毕业生、研究生和从事重要工作的专业人才的缓征办法也被终止了。这个新的条例,在美国广大青年学生中激起了强烈的反征兵浪潮。所有这一切,最后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全国性的反战运动。为了缓解美国人民的反战情绪,约翰逊总统宣称,越南战争不久行将结束。
在战场上,美军连吃败仗。南越“民族解放战线”和北越武装部队,从 1968 年 1 月 31 日夜开始,发动了著名的春节攻势,历时 45 天,攻打了南方 34 个省会、64 个城镇,歼敌 15 万人。春节攻势对美国舆论影响极大,谁都看清了美国毫无取胜的希望。约翰逊失去了美国公众的支持。3 月,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总统选举初选中,对越南战争持批评态度的明尼苏达州参议员尤金·麦卡锡获得了 42% 的选票。颇孚众望的罗伯特·肯尼迪,也宣布当总统候选人。约翰逊政情吃紧,被迫退让。1968 年 3 月 31 日,他宣布:美国立刻停止对北越北纬 20º 线以北地区的所有轰炸,同河内举行淡判。同时还表示,他已无意竞选下任总统。
越南民主共和国在约翰逊发表声明 48 小时后作出了反应,河内广播电台广播说:“准备派遣代表与美国代表接触”,“使谈判能开始”。
双方谈判代表各 7 人,美方首席代表是老资格外交家哈里曼,越南民主共和国是春水,并另派政治局委员黎德寿为谈判顾问常驻巴黎。美方在 1968 年 4 月 12 日首先提出四个和谈地址,即印度的新德里、缅甸的仰光、老挝的万象和印尼的雅加达;越方提出在柬埔寨首都金边或波兰华沙举行会谈,但双方都不接受对方的提议。4 月 18 日,美国国务卿腊克斯提出在日本、阿富汗、锡金、尼泊尔、巴基斯坦、马来西亚、意大利、比利时、芬兰和奥地利 10 个国家任选一个,但越方不同意。直到 5 月 10 日,越方代表提出“巴黎是和谈的适当地点”时,和谈地址之争才算解决。
“13日”是西方人认为不吉利的日子,但结束越南战争的历史性的会谈却是在 1968 年 5 月 13 日开始的。在为时 3 个小时的会谈中,越方代表春水首先发言,阐述越南民主共和国和平谈判的基本政策和坚持的原则。提出只有美国无条件停止轰炸越南北方和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后,才与美国商谈有关越南战争的其他问题。哈里斯在发言中,坚持要北越以具体的事实来证明自己已降低战争的行动和从南方撤军。双方都认为对方提出的条件是不能接受的,但希望继续进行会谈。自此,双方将用星期三在巴黎美琪饭店开会一次。从 5 月到 10 月,共进行了 28 次会议。围绕全面停止轰炸问题,各不相让,和谈陷入僵局。1968 年 11 月 1 日,约翰逊为了要在选举前打破僵局,只好让步,宣布停止对北越的一切轰炸;作为交换,越南民主共和国同意南越西贡政府参加会谈,美国同意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参加会谈,和谈就由双边会谈变成了四方谈判。
1969 年 1 月,尼克松入主白宫。美国对越南战争政策的重心,由是否应摆脱越南这副重担,变成如何从越南“光荣地撤退”。这种称之为“尼克松主义”的政策”,一方面是推行战争“越南化”,大力加强西贡军;另一方面是加紧巴黎和谈。
1969 年 1 月 25 日,越南民主共和国、“民族解放阵线”、美国和西贡政府四方首次公开会谈在巴黎举行。美国首席谈判代表改由原美驻西贡大使洛奇担任。洛奇在会上发言,提出重建与北越交界的非军事区,作为“迈向和平的具体步骤”。并要求所有外国军队同时从越南撤出,早日交换俘虏等。民族解放阵线首席代表陈宝剑和越南民主共和国代表春水对上述建议立刻加以反驳。并提出四点建议:一、美国必须停止侵略越南的战争,必须结束对越南民主共和国主权及安全的所有侵犯。二、美国必须从南越撤出所有美军和附庸国军队,拆除在越南的美军基地。三、越南国内事务必须由越南人民自己解决,以越南民主解放阵线的政治计划为根据,无须外国干涉。四、越南的重新统一,必须由越南南北两区人民自己解决,无须外国干涉。并要求南越阮文绍政府下台,成立联合政府。第一次会谈的根本分歧是:美国要求先解决军事问题,后解决政治问题;越南民主共和国及民族解放阵线要求先解决政治问题,后解决军事问题。四方会谈一开始便触礁。
尼克松政府在巴黎和会上采用公开会谈和秘密谈判相结合的双轨制。尼克松和西贡政府阮文绍“总统”发表一项声明,要求以秘密谈判方式进行谈判,双方都要作出不公开秘密谈判内容的承诺。越南民主共和国表示赞成。1969 年 8 月 4 日,基辛格和春水在巴黎进行了第一次秘密会谈。以后的协议主要是在基辛格和黎德寿之间秘密谈判下达成的。
从第一次会谈开始,各方代表在谈判桌上就开始了拉锯战,唇枪舌剑,各不相让。虽然每方都提出了自己的“和平建议”,但互不接受。到 1972 年 3 月 24 日,尼克松宣布无限期延长巴黎和谈,至此,秘密谈判已有 30 个月,公开谈判差一个月整整 4 年,会谈次数达 147 次,但没有达成一个协议。
1972 年 5 月 2 日,基辛格与黎德寿在巴黎举行 8 个月来的首次会晤,但毫无结果。5 月 8 日,尼克松主持国家安全会议,决定在海防布雷,并切断由中国进入河内的铁路系统。这是美国自 1961 年增兵以来进行的一次最大的军事行动,其目的是迫使北越在谈判桌上让步,因为尼克松希望在 11 月举行的总统选举前达成一个停火协议,这是为了加强他在大选中胜利的把握。基辛格和黎德寿的谈判从 7 月重新开始,公开和谈是 9 月 11 日恢复的。到了 10 月份,秘密谈判取得突破性进展,于 10 月 17 日达成了 9 点停火协定,规定 10 月 24 日双方在河内初签,10 月 31 日在巴黎正式签字。协定的主要内容是:美国遵照 1954 年日内瓦协议,承认越南独立、主权、统一与领土完整;签署和平协定 24 小时内,南越实行停火。美军与外来盟军部队全部于 60 日内撤离。南越境内禁止驻扎外国军队或顾问;除交换损坏武器外,禁止使用新武器;签署协定后,双方将采取措施,立刻遣还战俘;在国际监督下,在南越举行自由民主选举。成立三方面民族和睦国家委员会监督停火、军队复员及组织选举;通过和平途径,逐步统一越南。
基辛格在 17 日达成协定后,于当天飞往西贡,将协议内容面告南越总统“阮文绍”,阮文绍坚决反对。因此,美国于 10 月 23 日通知河内说,因西贡政府反对不能如期签字,要求恢复谈判,讨论新的问题。对此,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了强烈谴责,指出美国政府是企图延长战争,并于 10 月 26 日公布了双方达成的 9 点停火协议的内容。
当河内公布了停火协议之后,越南民主共和国坚持原先的协议条文如期签字,美国则声明从文字到条文,巴黎停火协议必须加以修改,南越西贡政府根本加以反对。三方各执一词,谈判又一次陷入僵局。
1972 年 11 月 7 日,尼克松在大选中获得压倒性胜利。尼克松连任总统后的首要任务是使美国摆脱越南战争。他一方面开始作最后撤退的准备,将美国的军事基地转交给南越,加速向南越输送装备及补给。在短时间内运去了大量坦克、装甲车、大炮和飞机,使南越在不久之后就有了飞机 1,800 架,成为世界第四空军大国;另一方面是继续进行会谈,不管阮文绍是否同意,美国都要签订停战协定。
1972 年 11 月 20 日,基辛格和黎德寿恢复他们第 21 次秘密会谈,第 161 次公开会议也同时进行。但经过一连 5 天的拉锯战之后谈判又告搁浅。12 月 14 日,美国向越南民主共和国提出最后通谍,要求双方在 72 小时内恢复“严肃”的谈判,否则美国将恢复轰炸。同时,又警告阮文绍,美国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任何进一步的反对将促使总统断绝对南越的援助。但越南民主共和国对美国的威胁不予理睐。12 月 17 日,尼克松诡称“为了和平而炸”,下令再度在海防布雷,次日出动 129 架次 B-52 轰炸北越。12 月 27 日,越南民主共和国表示愿意重开最高层的谈判,并建议在来年 1 月 8 日举行。12 月 30 日,美国宣布停止轰炸。在 12 天的狂轰滥炸中,美国共投下 3 万 6 千吨炸弹。
1973 年 1 月 8 日,基辛格与黎德寿举行第 23 个回合的秘密会谈,到 13 日,协议草案以及有关谅解和议定书均已达成。双方在一片祝酒声中,结束了 4 年来的唇枪舌剑。美国接下来的任务是如何说服阮文绍接受。迫于美国的压力,阮文绍于 1 月 20 日写信给尼克松,表示同意。1 月 23 日,基辛格与黎德寿在巴黎举行最后一次会谈,对 1 月 8 日到 13 日达成的协议进行修改,并于中午 12 点 45 分,两人分别草签了《关于结束越南战争与和平协定》。
1973 年 1 月 27 日,越南民主共和国、越南南方共和国临时政府、美国和西贡政权四方在和平协定上正式签字。《协定》的主要内容包括:美国和其他国家必须尊重 1954 年关于越南问题的日内瓦协定所承认的越南的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美国必须在协定生效后的 24 小时内在越南南方全境实行停火,同时停止其陆、海、空军在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军事行动,结束对越南北方的海域、港口及水道的布雷,并进行排雷、使其永远失效或销毁,美国应在协定签字后 60 天内从越南南方撤出它和同盟国的全部军事人员、武器弹药及作战物资,不继续对越南南方进行军事卷入,越南南方人民的自决权应受到各国的尊重,外国不得将任何政治倾向和人物强加于越南南方人民,而越南南方的政治前途应在国际监督下由南方人民自己进行真正自由和民主的普选来决定;越南的统一,将通过越南南北方之间的讨论在达成协议的基础上,在不受任何一方的压制或吞并以及在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透过和平方法逐步实现。
《巴黎协定》的签订,迫使美国从越南撤军,表示美国侵越战争遭到了失败。
对“滚雷”和“后卫”战役的思考
“滚雷”战役是美军在越南战争中,从 1965 年 3 月 2 日起至 1968 年 11 月 1 日止进行的一次空中战役;历时 3 年 8 个月。美空军的主要企图是通过突击越南北方交通系统,阻止北方对南方的支援。整个战役共出动战术飞机 30.4 万架次,B-52 战略轰炸机 2,380 架次,投弹 64.3 万吨。重点突击了清化和杜梅两座铁桥。
清化桥是河内至荣市铁路的唯一大型桥梁,炸毁这座桥梁,可使河内以南地区的铁路完全陷入瘫痪。在“滚雷”战役中,美军对清化桥先后进行了 10 次较大规模的轰炸。1965 年 4 月 3 日,美军首次突击清化桥,出动 F-105、F-100 型飞机 79 架。在这次轰炸中,共投下普通炸弹 120 枚,发射空地导弹 32 枚,但未能炸毁该桥。尔后,又陆续轰炸,使桥梁多次中断使用,但始终未能彻底炸毁。1966 年初美军改为轰炸清化以南铁路线段,以阻止北方南下运输。1967 年初,又恢复对清化桥的轰炸。3 月 12 日海军航空兵开始用新型制导炸弹“白星眼”突击清化桥;命中率虽高,但由于炸弹威力不足而未能炸毁。在此期间,越南北方开辟了几条迂回公路线,清化桥已失去了原来的战略意义。到 1968 年 1 月 28 日,对该桥又进行了最后一次大规模突击,但仍未彻底摧毁。
杜梅桥位于河内北部,是中国西南边境至河内两条铁路线的交汇点,也是北方铁路系统的要害。随着轰炸的“逐步升级”,杜梅桥成了最优先突击的目标。美军鉴于突击清化桥的教训,改用 908~1,362 公斤级的炸弹炸桥。1967 年 8 月 11 日,美军出动 F-105 飞机 36 架,炸毁了一段桥身,使该桥停止使用两个多月。此后杜梅桥不断修复,又不断遭炸。在整个“滚雷”战役中,对该桥轰炸出动了 177 架次,投弹 380 吨,后期终将该桥炸毁。
1968 年 11 月 1 日,美国总统约翰逊下令停止对越南北方的轰炸,持续 3 年多的“滚雷”战役就此结束。
总的看来,这次战役虽给越方造成了很大损失,但战役持续时间长,兵力使用不集中,基本上未能达到预期的战役目的。
1972 年 5 月,美越巴黎和谈陷入僵局,美国总统尼克松下令实施“后卫”战役,再次恢复对越南北方的轰炸。“后卫”战役分为“后卫 I”和“后卫 II”两个分战役。
“后卫 I”战役于 5 月 10 日开始,经过 5 个月 13 天的狂轰滥炸,于 10 月 23 日结束。这次战役较“滚雷”。战役兵力使用更为集中,主要企图是通过对交通线的全面轰炸,阻止北方对南方的支援,对越南施加压力,以争取和谈的有利条件。战役中美国空军使用了高精度的制导炸弹,大大提高了突击效果,两个半月就炸毁越方桥梁 106 座。5 月 10 日出动 16 架 F-4 携带激光和电视制导炸弹,突击杜梅桥,共投掷 22 枚激光制导炸弹,7 枚电视制导炸弹,结果命中 12~16 枚,炸毁了杜梅桥。
后卫行动中被轰炸的河内嘉陵机场
“后卫 II”战役于 1972 年 12 月 18 日开始,12 月 29 日结束。这次战役是美国停炸诱和企图落空,为挽救败局并进一步迫使越南让步而发起的。战役中,美军动用了 200 余架 B-52 战略轰炸机和近千架空海军的战术飞机,对越南的政治经济中心河内、海防、 太原等目标进行了集中连续的空袭。这是美军侵越战争中规模最大的最后一次空中战役,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使用喷气式战略轰炸机实施大规模空袭的第一个战例。
美军发起这次战役的主要企图仍是阻止越南北方对南方的支援,切断国际上对越南北方的援助,并摧毁越南北方军事经济潜力,动摇军民的抵抗意志,进而达到“以炸迫和”的政治目的。为此,华盛顿曾电令侵越美军,要“利用可以调动的全部资源”,按“最大兵力出击”进行战役准备。不难看出,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在海湾战争中正是采用了这种作战方式。
B-52 轰炸后留下的巨大烟柱
余波
1973 年 1 月 23 日,美国和越南之间直布停战,美国报纸都登救了美国政府的声明,声称已取得“光荣的和平”。1 月 27 日,美国海军第 153 攻击机中队丹尼斯·威奇曼中校驾驶他的“海盗”飞机返回“奥里斯坎尼”号航空母舰,结束了他在侵越战争中(也是美国海军飞行员)的是后一次飞行,他在战争中共飞行 625 架次,是海军飞行员中的最高纪录的保持者。
美军第一批战俘获释后,于 1973 年 2 月 12 日抵达菲律宾。3 月 29 日,返回了美国。
1973 年 3 月美军将地面部队撤离越南,但仍以“文职人员”名义在越南南方留 2.5 万余名军事人员,并在南越附近地区保持相当规模的海空军部队,继续推行其战争“越南化”政策,支援拥有 110 万人的南越伪军蚕食解放区。1973 年至 1974 年间,南越战场上蚕食反蚕食、“绥靖”反“绥靖”和扫荡反扫荡的斗争持续不断。
1975 年 3、4 月间,南方军民乘胜扩大战果,把越南北方的部队大部分投入到南方战场,发动了著名的春季攻势,经过三大战役,完成了解放南方、统一祖国的任务。
在北越人民军即将对西贸发动强攻和伪政权集团互相倾轧的日子里。美国白宫极度焦虑不安。在韦安德将军去西贡的几天里,白宫对印度支那的危险局势不敢发表任何直接的评论。但是到了 4 月 3 日,当西贡周围发生激战时,福特总统就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向报界发表声明,对阮文绍急急忙忙从西贡撤退表示不满,还说正在考虑撤出在越南的 6,000 名美国人。谈到这个最微妙的问题时,他按自己对战争权限法的理解,明确地说明他有权使用武力协助美国人撤离世界上任何一个发生战事的地区。
福特总统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并非偶然。因为除了西贡周围的紧张局势外,美国还要对付即将降临在柬埔寨的“灾难”。在过去的几天中,金边的军事形势急转直下。白宫最后决定将驻扎在那里的美国军队全部撤走。
此时,美国的航空母觑又如同 1954 法国航空母舰一样,担负起撤离美国人员的任务。美国航空母舰“中途岛”号和“珊瑚海”号上的直升机和运输机一次又一次地飞往南越执行撤离任务。此刻,航空母舰再也没有海上霸主的气势了,仅作为救生船来完成美军的“体面撤军”而已。
1975 年 UH-1 撤离西贡美国大使馆人员
“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增加了 10 架 H-53 直升机用于撤离工作。A-7 和 A-6 在西贡上空附近盘旋进行警戒。直升机从“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起飞作不着陆飞行,从楼顶平台上撤离美军和西贡官员,每架直升机都飞行 40 架次以上,仅“中途岛”号航空母舰就帮助 2,000 人撤出。
这期间,有一名南越伪空军少校,带自他的妻子和 5 个孩子,驾驶一架 O-1 飞机飞到“中途岛”号航空母舰上空,在得到同意后,着陆在舰上,逃离了越南。
在整个撤离期间,航空母舰的飞机一共撤离了 8,000 余人。撤离行动标志着美国航空母舰在越南长达 11 年卷入的结束。美国航空母舰以其独特的方式卷入越南战争,而又以其奇特的方式结束了行动。注:以上为转载
抗美援越:中国牺牲四千人 无偿援助二百亿美元2007-12-30 13:32中国和越南是山水相连的邻邦,十月革命后,中越两国人民和革命者建立了浓厚的战斗友谊和团结。1925年5月,胡志明在广州创立了“越南青年革命同志会”。1930年1月,越共在香港正式成立,并随即在中越边境地区领导了革命运动,得到了中国政府和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在以后的中国抗日战争中,越南党和人民也给予了大力支持,不少越南革命者直接参加了中国的抗日战争。1945年2月,越南共和国宣告成立。9月23日,法国殖民地主义者对越南南方发动侵略战争。1946年12月,进而发动了对越南的全面武装进攻。越南劳动党和胡志明主席领导越南人民进行了抗法斗争。中国解放战争中,越南北方的中越边境附近地区成的粤桂纵队和滇桂纵队等边境武装力量活动和抗击敌人的基础,并受到越南党中央和越南边境人民的热情支援。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使中越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有了进一步发展。胡志明主席曾热情赞扬越中两国人民的友谊是:“越中情谊深,同志加兄弟。”新中国一诞生,就把支持越南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作为自己应尽的国际主义义务。1950年初,越南的抗法战争正处在困难之际,胡志明主席到北京同我国党政府领导人交换意见,毛泽东主席决定向越南提供全面无私的援助。
根据越方的要求,中国政府先后派出了以陈赓、韦国清为首的军事顾问团和罗贵波为首的政治顾问团,协助越南党、政府和人民军指导抗法战争。陈赓、韦国清及军事顾问团先后帮助组织指挥实施的边界战役、奠边府战役等,取得了重大军事胜利。与此同时,中国还向越南提供了大批武器装备和粮食、被服等物资。至1954年上半年,援越抗法战争取得了胜利,越南北方基本获得解放。1954年5月至7月,中、苏、英、法、美、越南、老挝王国和柬埔寨王国代表团在瑞士日内瓦举行会议,讨论印度支那问题。由于中国、苏联和越南的共同努力,至7月21日,会议达成了一系列协议,越法交战双方在停战协定上签字。日内瓦会议实现了越南北方的完全解放,胜利结束了越南抗法战争,为越南人民解放南方统一祖国建立了一个可靠的基地。
1955年,法国军队按照日内瓦协议的规定开始撤出越南以后,美国公然违反日内瓦会议通过的关于恢复印度支那国家和平的协议,以提供军事援助为手段,趁机迅速渗入南越,取代法势力,加强对南越的控制,扶植西贡政权,阻挠越南南北统一,阴谋变南越为美国的殖民地和军事基地。对此,南越人民被迫起来反抗,组织反美武装斗争。为了扑灭南越人民的斗争烈火,美国于1961年5月,在越南南方发动了由美国出枪、出钱、出顾问,南越出人的“特种战争”,让越南人打越南人。美国在南越进行的“特种战争”失败后,于1964年8月5日,借口它的军舰在北部湾越南沿海遭到北越海军的攻击,所谓“北部湾事件”,派出大批飞机开始轰炸越南北方。这是美国武装干涉的又一升级。1965年3月上旬,美国派遣海军陆战队3500名在岘港登陆,派其地面部队进入南越参战,同时加紧对越南北方的轰炸。从此,美国侵越战争演变为美军为主体、“南打北炸”为特点的全面战争。与此同时,美国军用飞机也不断侵入中国海南岛地区和云南、广西上空,投掷炸弹和发射导弹,打死打伤中国船员和解放军战士。美国报纸则趁机大肆宣传在越南战争中将不再有朝鲜战争中那样的“庇护所”,美国军队将实行“穷追”,等等。中国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英雄的越南人民,在胡志明和越南劳动党的领导下,积极投入了“保卫北方,解放南方,统一祖国”的抗美救国斗争。与此同时,越南政府不断向世界人民揭露和控诉美国的侵略罪行,并呼吁国际援助。
1965年4月,越南劳动党第一书记黎笋、政府副总理兼国防部长武元甲等,受胡志明主席委托,率党政军代表团访问中国,要求中国扩大援助规模并向越南派出支援部队。黎笋说,“我们想请一些志愿军飞行人员、志愿军的战士……其他方面的必需人员,包括公路、桥梁方面的人员都在内。”中国党和政府满足了越方的要求。在4月8日举行的中越两党会谈中,中央副主席刘少奇代表中国方面明确表示:援助越南进行抗美斗争,“这是我们中国应尽的义务,中国党应尽的义务”;“我们的方针就是,凡是你们需要的,我们这里有的,我们要尽力援助你们”;“你们不请,我们不去。你们请我们哪一部分,我们哪一部分去。”这次会谈,中越双方签订了向越南派出中国支援部队的有关协议。4月12日,中央发出关于加强备战工作的指示,号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在思想上和工作上准备应付最严重的局势,发扬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尽一切可能支援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
为了统一组织支援越南,和统一处理有关援越的涉外事宜,周恩来总理决定,由中央、国务院和军队有关部门组成“中央国务院支持越南小组”。这个小组由外交部、铁道部、交通部、邮电部、物资部、外贸部、经委、计委、对外经委、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海军、空军、铁道兵、工程兵、总参作战部、军务部、装备部、军交部、通信部、情报部等21个单位的有关负责同志组成。据此,中国人民解放军赴越南北方执行援越抗美任务的准备工作全面展开。人民解放军总部机关根据中央军委的决定,多次召开会议,研究部署援越部队的组建、开动和任务等工作。4月18日,总参谋部下达了援越工程、铁道部队预先号令,决定组建 “中国人民志愿工程队”,赴越执行抢修、改建铁路,构筑国防工程和修筑机场的任务。7月6日,总参谋部又下达了组建10万工程部队援越修筑公路的预先号令。同时,总部命令已集结待命的高炮部队作好出动的一切准备。总政治部颁发“援越抗美部队人员纪律守则”。接受了援越任务的单位人员,雷厉风行,在很短的时间里迅速地完成了赴越执行任务的备战准备工作。
美国以“南打北炸”的侵略越南战争愈演愈烈。1967年美国所耗战费约为300亿美元。在越南南方,美军地面作战部队逐次投入,到1967 年3月,在南越的美军已达56万人,另有澳大利亚、新西兰、南朝鲜等国军队7.2万余人;美国空军对越北的轰炸,由北纬20度线以南地区逐步向北推移,一直扩展到中越边境的缓冲地带。开始时列为禁炸区的也成为了狂轰滥炸的目标。据美国国防部宣布,1965年2月至1968年11月,美国空军对越南北方的空袭,已达到10.77万次,投掷炸弹258万吨,越北平均每平方公里落弹16.2吨,投弹密度远远超出了历史上任何一次战争,越南北方硝烟弥漫,南方战火四起,越南民族面临着空前的劫难,越南战争演变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继朝鲜战争之后又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大规模局部战争。
面对美国的武装侵略,胡志明为首的越南劳动党中央领导越南南方和北方人民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抗美救国战争。同时越南政府要求中国政府派支援部队援助。为此,从1965年6月至1973年8月,中国先后派出了高炮、工程、铁道、扫雷、后勤等部队,总计32万余人,最高年份达17万余人,在越南北方执行防空、作战、筑路、构筑国防工程、扫雷及后勤保障等任务。
1973年1月27日越美巴黎协定签字后,美军完全停止了对越南北方的战争行动,越南的海上石油运输逐渐恢复正常。应越方要求,中越边界野战输油管输油至1976年6月30日才停止。4年间,中国通过输油管向越南输送的汽油、柴油总计近130万吨,占越南抗美战争期间中国援越石油总量的一半多,有力地支持了越南保卫北方、解放南方、统一祖国的伟大斗争。
在中国海军扫雷工作队的支援下,越南军民不仅没有在美国的轰炸和海上封锁面前屈服,反而越战越勇,终于迫使美国政府承认侵略战争的彻底失败。1973年1月27日,越共、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美国、南越阮文绍政权四方在巴黎签署了《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3月,侵越美军部队开始撤出越南南方。1973年8月,在越执行援越抗美任务的中国支援部队全部撤回国内。
中国支援部队在援越抗美的艰苦年月里,在战场上打仗英勇顽强,在工地上艰苦奋战,涌现出许许多多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英雄人物。中国支援部队4000多名指战员血洒越南的土地,有1000多名烈士至今还长眠在越南山岗。在援越抗美期间,中国支援部队时时事事以增进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为重,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爱护越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像对待祖国同胞一样关心越南人民群众,在民房被炸起火时,战士们总是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抢救越南人民和物资;在部队和越南群众都遭到空袭的情况下,总是让担架队首先抢救越南的负伤人员。指战员们还利用战斗和施工的间隙进行爱民活动,帮助越南人民种地、兴修水利、修房盖房、修车修路、理发治病、办夜校、送书籍、教唱歌、放电影、演节目等,做了大量的好事,中国支援部队受到越南人民的热诚拥戴和大力支援。这一切,将永远作为两国人民之间的佳话而传之后世。胡志明主席曾称赞说:“来时人人敬爱,走时人人想念的革命军队。”
中国支援部队的将士们与越南军民并肩作战,用生命和鲜血捍卫了越南北方领空和领土的安全,保障了越南北方交通运输的通畅,使越南人民军得以抽调大批部队支援南方人民的作战,帮助越南人民取得了抗美救国战争的胜利。中国支援部队援越抗美战争的光辉业绩,将永远铭刻在中国人民和越南人民的心中。
在越南抗美救国民族解放战争中,全国先后20多个省、市、自治区和数千家科研单位、工厂担负了援越抗美的任务。不管军工产品还是民用产品,只要越南需要,有现成的要供给,没有现成的就立即生产,没生产过的也得上马研制。而当时,越南要求中国援助的所有东西中,有个显著的特点:品种多,数量大,时间紧,要求高。承担任务的单位人员,几乎都是把它当做压倒一切的首要任务,加班加点、不折不扣地完成。
援越抗美的运输任务十分艰巨。据1965年至1979年不完全统计,铁路共运输援越物资约3.05万余车,其中仅1972年1月至10月,经铁路运输的各种物资就达91300余车。据广州军区仅5年的统计,经水路运输的援越物资共达12.5万余吨。1972年8月开始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仅从中越边境地区开辟的5条公路运输线,运入越境各种物资62万余吨。
中国对越南的援助,是对外援助中时间最长、数量最大的。据统计,到1978年止,中国对越的援助总值达200亿美元左右(按当时国际市场价格计算),其中无偿援款占93.3%,无息贷款占6.7%。注:以上为转载。
所有的战争都是烧钱,烧人命的,没有实力的保障,小米加步枪就真是神话了,战术对头也没有任何意义。
常规战争的残酷性很多人并不理解,所以转载一些历史事件。战争狂人提出的核武论也只是在假设前提下做的推测,大家朝思暮想的航母,强大的海空军,激光武器等等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多少财力来实现?就算你实现了,美国到那时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水涨船高啊。盲目的加大军费开支,所谓的穷兵黩武个人并不赞成。
我个人感觉老美就是在给中国下套,让小国来牵制中国,中国提高军费,马上中国威胁论又会喧嚣一时,国际舆论热炒。小国花大钱买美国武器,连以后维护保养都挣大钱,天文数字的收入再加上制约中国产生的效益美国肯定满意。而对中国来说就会是噩梦,起步晚,底子差是不争事实,这种死循环不是中国所能承受的。又回到战争狂人想说的话了,保持核武当量能够毁灭美国,战略远程导弹能打到美国本土的多多益善,财迷认为有效省钱!
楼主别骂我啊,跑题了,呵呵。
[ 本帖最后由 xiaoshenyangbj 于 2009-3-26 20:54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