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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人文】中国匾额历史[1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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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中国匾额历史[11P]

匾额文化
提到匾额,许多人可能觉得不是很熟悉。但如果说到普通人家里挂的“积善之家”“天道酬勤”,街上店家的“同仁堂”“稻香村”,再到皇宫大院的“太和殿”“颐和园”,就会感到匾额并不陌生。戳图↓测测大家匾额文化知多少?



匾额按其性质可分为五类
楼堂殿阁匾类,像纪晓岚的阅薇草堂、滕王阁、长生殿等;
牌坊匾类,这一类是通常是作为表彰的,如表彰富人守规范,表彰乡里老师等;
祝寿喜庆匾类,这类匾额数量非常大;
商业发达地区的字号匾类,如北京的荣宝斋、同仁堂等;
文人的题字匾额类,带有文学色彩的或是座右铭式的匾。
目前,比较受人欢迎的是文人题字匾、字号匾和座右铭式的匾。
建筑的眼睛 公开的荣耀

甘肃武威文庙内的匾额。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匾额兴起于先秦,历经两千余年沉淀与打磨,成为我国传统文化中一个自成体系的分支。匾额是我国传统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当于建筑的眼睛。匾额中的“匾”字古也作“扁”字,《说文解字》曰“扁,署也,从户册。户册者,署门户之文也。”而“额”,一说是悬于门屏上的牌匾。也有人说,横的叫“扁”,竖的称“额”。简单来说,悬挂于门屏上,反映建筑物名称和性质,表达人们义理、情感之类的文学艺术形式即为匾额。匾额有作为堂号、表彰、祝福、商号、室内装饰等用途。
匾额在古代可谓“门楣上家国、梁柱间文脉”。北京市社科院首都文化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沈望舒告诉记者,匾额在历史上还承担着一种特别重要的作用——民间旌表制度。与西方惯用的奖章、证书不同,匾额不是个人的,不具有私密性,它是镶在村头、钉在牌坊上,可以让一个族群、一个地方都感受到的荣耀。
《汉书》中就有记载,民间有一些乐善好施、急公好义的人士,政府会给他们发匾,作为精神奖励,这是一种古代的激励机制,维系着一种社会表彰制度。所以匾额在很多时候不是一个简单的字号,它其实是要把围绕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很多担当的要义传之子孙。勋章、证书具有私密性,也可能很快被人们遗忘,后代子孙无法从中获得鼓励、激励,但匾额却发挥了这种作用。中国乡间有许多表彰牌坊,记录着当地人造福乡里、建功立业的事迹,这些都成为一个地方的光荣。
北京文物保护协会会长、研究员齐心说,古代有许多匾额是由书法家题写的,这样的匾额不仅有文化意义,还有艺术价值。匾文大多凝聚中华人文要义,浓缩圣贤学养精髓,承载书写者的信仰、名节、担当,体现出浓浓的家国情怀,可谓“字字源典、词词据史,是中国故事与哲理知识的宝库”。
传承的困境 凝聚的执着
杭州岳王庙,后人用“还我河山”“精忠报国”“忠义常昭”等匾额怀念岳飞。吴吕明摄 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现代社会,莫说寸土寸金的都市,连很多山野中的乡土建筑在“新农村建设”中也都改成了楼房。在这种“水泥森林”中,很难恢复当年“无处不匾、无室不匾”的盛景。
现在除了旅游景区、仿古建筑等一些特殊场所、建筑对匾额有需求外,普通人家几乎不再悬挂匾额。匾额生存发展的生态已经改变,其传承也必然面临困境。直接受到打击的,莫过于匾额的生产了。
“这是一个严酷的现实。”洛阳民俗博物馆馆长王支援说,行业凋敝,以制造匾额为生的匠人师傅也随之越来越少。另一方面,他认为在古建筑的修缮、复建中还是需要匾额的,仿古的建筑、旅游区也需要匾额,由此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匾额市场。他坦言,机器制匾、3D打印,都对匾额技艺的生存造成了冲击,但是真正懂匾额的人,还是喜欢手工匾额。“手工匾额一定会生存下去,现在仍然有一批年轻的制匾师傅。”王支援对此充满信心。
或许家家门口堂前悬挂匾额只能成为一种回忆,但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匾额文化的传承不容置疑。正如北京科举匾额博物馆馆长姚远利所说:“匾额的缺失,使它巨大的社会教化作用不复存在。由此,传统文化失去了一个可以依托的重要载体。”因此,匾额文化的传承刻不容缓。
除了继承手艺的制匾师傅,匾额成为一门学问走进高校,也是一条传承的途径。姚远利近年来提出了“匾额学”的概念,希望匾额文化研究能形成一个系统的学科体系。他告诉记者,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匾额,在理论上是一个空白,各大院校专家学者,几乎无人关注有关匾额的学问。所以他提出这个概念,希望有更多的学者能够参与到对匾额的研究和保护中来。
王支援也认为,匾额学可以把匾额的文化、文饰、颜色、图案等一一提取出来,进行系统研究,避免匾额在流传中出现文化特色的流失。成立了匾额学,匾额可以走进高校,让它作为一门学问得到更大、更有效的普及。记者了解到,目前全国有十几个匾额博物馆,有不少人在做匾额文化传承的工作。被采访者不约而同地希望,在“匾额学”的旗帜下,分散的执着追求,可以凝聚成更顽强的力量。
对文化要“敏感”一些
甘肃嘉峪关“天下第一雄关”匾额。刘兆明摄 光明图片/视觉中国
日前,有消息说,韩国拟将匾额文化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向联合国申遗。中国作为匾额的发祥地,这则消息多少让国人有些五味杂陈。
源于中国的文化遗产被他国抢先申遗,近些年出现过若干次,“江陵端午祭”“暖炕技术”“拔河”等,都曾引发广泛关注。申遗并不是排他性的专利,更不是与他国争胜的工具。哪怕同源的文化,只要是渗入民族根脉的文化物件或风俗,不同国家可以先后申报,都值得尊重与保护。
但这些看来不甚宏大的生活化风物也足以在文化遗产名录中登堂入室,对我们倒是一个提醒。我们需要增加对文化的“敏感”度,能准确地感知到文化的内涵。
就匾额而言,我国近些年认识虽有提高,但恐怕还尚未达成“亟待保护”的社会共识。笔者前段时间走访安徽龙川的胡氏宗祠,祠堂里一块明代文徵明题写的“世恩堂”牌匾,竟一度被村民当作床板;而正是如此,才免遭被毁、遗失,保留到今天,令人啼笑皆非。据了解,清乾隆以前保存完好的匾额几近绝迹,对比过去“无门不匾”的盛况,无疑是尴尬的。我们在匾额文化上应当有所作为,提高整体的认识水准,制定更加系统、完善的保护方案。
对文化要“敏感”一些,就是能准确地圈定出“这是文化”,并有意识地加以保护。今天当然不会再犯把匾额当床板的糊涂,但对文化的“敏感”是否足够?齐齐哈尔曾把古建“将军府”移出,后来又要搬回;济南把老火车站拆除,如今又希望重建。新加坡连华人婚嫁的礼饼都纳入了非遗保护,还有多少习焉不察的文化风物被我们漠视?
我国是个文明古国,如今需要一场深入社会肌理的文化启蒙。前段时间有消息说,中日韩三国专家建议共同为筷子申遗。有人疑问,“筷子”也算文化?筷子当然只是饮食工具,但也凝聚着民族文化与情感接续。在物质极大丰富之后,如今更需要细嚼慢咽文化层面的累积沉淀,这也是一场对自我身份的重新界定。筷子、节气、牌匾等,这些司空见惯的文化细节,勾勒出了民族个性的样貌,近些年它们从“用品”变成“文化”,从“平常”变成“雅致”,正体现出社会认知水准的抬升:对文化价值的认定不能遗忘细密深邃的角落。
我们对文化的神经还需更加“敏感”一些,打捞出更多的文化遗存,哪怕它们并非宏大浩瀚,只要承载一段历史风情,就理当有展露风华的机会。
故宫的匾额
您留意过故宫匾额上那些名词吗?
您了解“正大光明”、“中正仁和”、“建极绥猷”、“允执厥中”都是啥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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