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孙无双病了。
自从被煞皇扬言要将她软禁至玩死为止,她几乎是夜不成眠,外加上肩膀上
的伤口草草包扎,导致细菌入侵,引起破伤风。
煞皇目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比公孙无双:「怎样?」
「回禀皇,太医说小姐风寒入骨,若再不调养,撑不到三天。」黑炎说得风
轻云淡,完全不觉得草率人命有何不怠。
听到属下的禀报后,煞皇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墨眸内,竟卷起怒火:「传下去,
把她治好,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是!」黑炎眼也没眨,便大声应道,只是眸光在瞄见那躺卧的身影时,露
出不能错认的杀机。
接下来几天,只见太医们颤着身子,慌乱地在煞皇的厢房进进出出,最终在
第五天,公孙无双退烧了。
「喀啪!」骨折之声,令沈睡多日的公孙无双,慢慢回复意识,干歇多天的
喉咙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只是她一张嘴呼喊的第一个字不是「水」而是:「痛…
…「」小老鼠……「说话的是一把好听的男声。
「唔……」这声音,好耳熟。
「喀啪!」又是一下骨折声,不同的是,这次紧随着沙哑的低咒:「该死…
…「突然被接枝,令大病初愈的公孙无双本能地痛叫出声。
「来,喝水!」又一那把好听的男声。
「不唔……」公孙无双根本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便被人强行灌饮,差点没
害她被水给呛死:「咳咳咳……」
「很痛苦?」也不理会在床上一脸痛苦的人,煞皇伸出一手掐住那因病而变
得尖瘦的下巴,见她终于张眸看着他:「谁允妳擅自生病?」
「嗯哼!」闷哼一声,公孙无双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
他说的是什么话——谁允妳擅自生病?她、她呸!
「妳死也死净这张倔嘴儿……」伸出拇指在那干涸的唇瓣上,轻轻抚着。
「别、别碰我……」恶心!
听着那气弱如丝的警告,煞皇脸色微变:「妳就这么想死吗?」加重指力,
直至轻喘转为急喘:「别激怒我!」
「……」因被掐着嘴,公孙无双只能用力地瞪着那个正残虐她的男人,同时
心里暗暗决定,一有机会,她定要逃走!
被人狠狠盯着,煞皇也不觉怒,反而眸光中跃过连自己也没发觉的笑意:
「我第一次养妳这种老鼠,可不能让妳逃了……」
「唔唔……」变态!
「这次我可不计教,若下次妳再敢故意生病……」放开那被掐得红肿肿的唇
瓣,煞皇坐落床沿,改轻抚着那头吸引他目光的红黑短发:「我定要妳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对于他的异样举动,公孙无双可说是开始麻痹,若说煞皇是对她本人有兴趣,
不如说是对她那头挑染的发色。
看着那带着情绪的墨眸,公孙无双心里忽然有种异想天开的念头:「咳,煞
皇……」试探地叫了声。
「嗯?」他应了声。
「若果,我说若果……」偷瞄向那难得带着暖意的神色,公孙无双放大胆子:
「若果,我用这头头发,跟你做个交易……」
「不!」一字打断那还未说完的话句。
「WHY?」看见他一脸怪相,才想起这里并不是她成长的领域:「咳……
为什么?「
「我要养的是一头有皮毛的老鼠。」而非只养皮毛。
「你不是很喜欢这皮毛吗?」也不怕那正与她极为接近的男人,公孙无双叹
了口气问。
「要是我真的想要它的皮毛,我会亲自割下来。」笑看那因他的话,而倒抽
一口气的人儿。
见他恶笑,身子便不自觉向内侧靠去:「公孙无双,我的名字。」不要再老
鼠、老鼠地喊……而且,她长得一点也不像老鼠!
挑眉看她,瞧得她心慌,忽地呢喃:「双儿……」见她被喊得毛骨悚然的模
样,煞皇笑得更狂,猛然便将她人从床铺抱入怀里:「放、放放、放开我!」公
孙无双近乎惊得语无伦次。
「嘘,乖一点!」手抚向那绝无仅有的红头毛发,怀抱一身药香却依旧不安
份的她,煞皇终于止住笑意,但在心头间的舒畅感,却是久久不散。
然忆起,那几天她病卧不起,奄奄一息的模样,眼底立现阴霾:「不允妳…
…「后来那几字说得极轻,公孙无双听不清楚,只感横压腰间腕力渐重,将
她紧紧拥着,瞬息间有种错觉,令她误以为他在害怕:」你……「怎么了?
低头看那敢与他直视而不惧的水眸,煞皇总算是了悟,这几天为何心头烦躁,
是怕再也不能见到这张眸子,怕这双与常人不同,敢怒敢言的水眸主人,当真一
次便被他给玩死了,而他还未尽兴:「找到妳了!」似是认知、既是困惑,却同
样令他感到兴奋。
「什么唔……」瞪着那偷袭她唇的男人,公孙无双奋力挣脱,但不瞭她愈是
反抗,男人愈感趣味,反愈吻愈深,似是死也要与她纠缠在一起似的,这骇人的
想法令女人不得不乖巧起来,顺着男人的吻沉沦。
直到男人心满意足地低叹了声,才缓缓地结束了这要人命的亲密:「不嗯…
…「忍不住战栗的身子,承受着那似是意犹未尽的轻吻。
「双儿……」伸舌黏着那红嫩的耳廓,听见猫似的低吟声,他又唤:「小老
鼠?」接着一口咬住那微颤中的耳贝,细细吸啜、轻咬。
「放、放开……」我字被那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取代,令她无法不害羞、不感
受、不察觉,两人之间存在的牵引力。
她并非无知少女,自明腿间湿热,正是身体对他动情反应;左胸每次因他靠
近,便起的紧张感,如今因他的珍惜、拥吻全化为作另一种情素;身心都在坦诚
的诉说着——她动心也动情。
这认知令公孙无双在一剎间,感到绝望:「老天……」在那柔情却十足霸气
的逗弄间,她闭上了眼,彷佛心底有暴潮在转,理不出个了然,再张眸,她毫无
准备便与那带着无数情绪的墨眸绞上。
望进与她一样带着抗拒、挣扎的眸里,突然,世界静了、心间那暴潮也跟着
静了,接着被一种疑惑、陌生的情素给堆满:「怎么会……」她问他,他释怀:
「妳是我的!」
「不……」她不要,但却气弱如丝,没半点气势。
抱着浑身虚软的公孙无双,煞皇眼底升起欲火:「真的?」
「唔嗯……」被缓放回床单上,那如丝绢触感柔凉地滑过裸背,垂眸望去,
她这才发现身上单衣不知何时被脱,露出那白嫩胸脯。
他用因习武批旨而长满厚茧的指掌,抚遍身下女体,直至她哀求出声,为他
张开了腿:「我是谁?」
香汗满额,忍着一身燥热,公孙无双张嘴轻喃:「我要唔……」突如其来的
极痛,泪水脱眸而出,她拼命推抗,却换来更深入的侵入。
温柔地吻住她的痛叫、泪滴,煞皇闭上眼满足地轻叹了声,再慢慢轻移俯卧
的身躯,当感到那细嫩含蓄地包围他,心头立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无法言
语的情愫,转折为欲念时,更是狂猛得令他再也控制不了自身,只能顺着本能去
夺取她的纯真,一次又一次永不饥餍。而面对化身为兽类的男人,大病初愈的女
人根本无法承受男人带给她近乎死亡恐惧的快感,在初次登云赏雾后,便昏眩过
去。
某一小镇虽是南方国土,但因位于东北边界,在清晨时份还是会沾染了北方
寒气。
「唔……」被冷意袭醒,公孙无双忍着一身酸软疲倦,半梦半醒地向热源靠
拢。
在怀中人儿贴近那瞬,煞皇便醒,看她因寒而颤动,他眼底尽是笑意,伸出
双臂搂住主动靠近的她:「小老鼠……」亲昵吻了吻她的发额,见她温驯地在怀
中沉沉睡去,才伸手抚向她的脸,秀气的眉、圆泽的鼻、敏感的耳珠、红嫩的唇
瓣,明明长得不怎漂亮,却能吸引他的目光。
一开始,他是被那头前所未见的黑红发色吸引,后来见她难驯,又引得他起
了驯服心态,本是想见她能撑到何时,但见她奄奄一息,在死门关前,竟引起他
自以为消失的恻隐心……
「唔嗯……」被扰得不能好眠,公孙无双咬了咬唇间的痒意。
看了看被咬的食指,煞皇瞇起了眼盯着那无知的睡容:「黑炎!」
「皇?」站在门外,黑炎立即应声。
「本皇要沐浴更衣。」目光移向一地凌乱的衣衫,煞皇忽地哑声:「带女绣
来。」
迟疑一会:「是!」
听门外人走远,煞皇才转首低头:「起来……」
「唔吵……」熟耳男声,令公孙无双皱起眉头,想转身却被紧搂着:「不要
……」身体凭着记忆,本能地抗拒着。
「嘘,妳乖,一会儿便好……」埋进她体内,分享彼此最亲密的温暖。
「嗯啊不……」眼皮像有千斤重,她听着耳边男音的诱哄,顺应地摆腰起来。
「……」男人贪婪地吻住她的泣喊,毫不理会她软语抵抗、求饶,心里住着
的魔誓要让她逼至疯癫,他依照欲望将她推往高峰,如同昨夜里化为餮餍,带着
能灭天的欲火,教女人被焚得体无完肤。
放下纱幕,隔绝外界的目光,煞皇搂着因欲潮未退,而满脸晕红的女子:
「都退下!」
「皇?」黑炎迟疑着,并不想主子与那名来路不明的怪发女子独处一室太久。
「退下!」看着那因搔痒而皱起的秀眉,煞皇笑了笑,再压下心中不悦道。
「……是!」熟知主子脾性,黑炎再不愿,也只能直退门外。
「把门闩上!」在红纱后,煞皇瞇眼。
「皇,请……」三思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门便被掌风扫至关起:「我只养
听话的狗。」无情的字句从门缝传出,听得站在门外的黑炎心一冷,不再多言。
确定不会被打扰后,煞皇缓缓把怀中人儿抱出纱幕,走至侧厅,站在热气腾
腾的大浴桶前,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她,他伸出双臂、手一张,立时水花四溅:
「咳咳咳!」搞什么鬼?
突然梦到被人掐住,在窒息感中惊醒,迎来竟是一阵温水呛鼻而进,而且全
身还酸软得要命,抬眸一望却是绝艳无比的养眼画面:「%*$#!」鼻腔一热,
公孙无双已被眼前裸男吓得魂不附体,粗鲁地擦掉鼻血,语无伦次地骂起脏话来。
「你、你……」看看他,再看看自己:「SHIT!」两个人裸着身子,她
还满身酸痛,而且身体上到处也有他到此一游的记号,外加上记忆是那么鲜明—
—她与他发生了关系:「老天爷!」她的人生终于要变成黑白色了吗?
再向瞪那个目无表情地跨坐入桶的男人,公孙无双自觉忍无可忍,直扑那夺
走她守护廿十年处女膜的恶人:「我恨你!」扬手便给他一巴掌。
煞皇也不躲,挑眉看着那第二次送他巴掌的女人:「气消了?」伸舌黏去嘴
角的腥甜。「你别过来!」他干吗用这种、这种眼神她?
「不累吗?」目光深远地打量身前的女体。
「我……关你屁事!」怒气难平,决定不再搭理他,转身便要站起,谁知竟
觉腿心无力:「该死的!」那个臭男人,竟害她纵欲过度!
咬了咬牙,眼角瞄向那正舒服躺在身后的男人,公孙无双握拳的手,松了又
紧、紧了又放,在深呼吸数下后:「你千万别对我负责!」
「负责?」看着那张倔脸儿,煞皇挑起残酷的笑意,慢慢地走近一面防备的
她:「我肯要妳的身子,妳该感到光荣。」
「光荣?」这人是在说什么?
「身为一方之皇,宠幸了妳……」带点鄙色地看了水中女体一会,煞皇才道:
「更何况,我从未想过要负责!」
有一刻,公孙无双简直是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你无懒!」抚着胸
口,也顾不得裸身赤体,直接转身指着那不可一世的男人,破口大骂!
「无懒?」煞皇将她围在双臂间,带着霸气地在她耳边轻语:「妳的身子喜
欢极我这无懒……」咬了咬那敏感的耳贝。
公孙无双立即面红如霞,忆起昨夜间与他的亲密,暗自咬牙:「那、那是你、
是你逼我的!」没错!她没可能会心甘情愿跟这种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我逼妳?」大手挽上那突然虚软的女体,煞皇轻轻抚摸那因昨夜欢爱,而
布满印记的柔美裸背:「真的是我逼妳吗?」见怀中人儿,因他轻抚而颤动的身
子,邪笑立现。
「当、当然!」口吻有点虚。
「当真?」大手抚入温水内的白嫩腿心。
「你别压着我!」想要推开那驻进腿间的精壮身子,却又感力不从心,再羞
再怒也只能张嘴大叫。
「妳不喜欢?」身子微微压进腿心,听她轻哼了声,才缓缓抬起女体要她在
到他腿上。突然被抱起,公孙无双出于本能地伸出双手扣上男人的臂膀,发现水
中有异物抵着她:「你冷静点!」
「迟了!」语毕便埋进她体内律动起来,见她不情愿地随他摆动吟哦出声:
「妳永远都不能违逆我……」煞皇残忍地玩弄着身下的女体,完全不让她有任何
反驳的机会,直到他在她体内再次得到满足,才邪恶地贴着她耳语:「当我的女
人!」回应他的是一阵颤栗与抽气声。
公孙无双傻了、呆了,愕然地看着那狂傲的男人:「不!」
「……是妳先招惹我!」因欲望得到满足,煞皇变得有点懒散地搂着那还没
力气坐直的人儿。怔了怔,公孙无双暗怒自己无法抵抗这男人的魅力:「我没叫
你强暴我!」
直瞧她好一会儿,他轻笑:「妳刚才的反应倒不像被逼……」看她又因他说
的话而愣住,煞皇伸手抚看那媚色未退的秀容。
盯住那一面柔情的男人,公孙无双全然没有被人疼惜的感动,相反她只觉毛
骨悚然:「这是你的新游戏吗?」
「我想看,妳有了孩子后的模样……」是不是还一样的倔得令他心生怜惜。
「……」望着那张邪魅得教人无法移开目光的脸庞,公孙无双竟发现自己就
算如何怒他,也恨不了他!奇怪?她与他明明就不熟,却在这一刻让她有种似曾
相识的熟悉感,黏黏唇,公孙无双哑然出声:「你……你到底是谁?」
煞皇听了,竟别有心思地瞧了公孙无双一眼:「我是这南方国土的皇,煞皇。」
困惑地看着那傲霸天下的神情,公孙无双竟有一瞬间看痴了,不由得承认上
天给了他所有眷顾,但随即又愤愤不平地想,她怎就没他半点美色与运气?
先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莫名奇妙地来到这叫天不应、叫地无闻的皇朝
国土,再来就是衰到家地遇上了某位天真的姑娘,而自己又无知地相信了其言,
最后更不长眼地惹到身前的这位大爷就不用说了,现在还被人吃得骨头都差点保
不住了,还不能找人哭诉,勉励自强,打起精神来跟他「玩」下去……「唉,自
作孽不可活!」
「妳在叽咕些什么?」一直注视着她的煞皇,自然是看到她那瞬息万变的表
情及那近不可闻的呢喃,但他就想试她,看她是否真敢在他眼前毫无隐瞒。
「说我自己是大笨蛋,自投罗网,供人欺,也是活该!」公孙无双自暴自弃
地说着,也没注意到男人在她每说一句时,那眼底的异样、黯火是如何地转为炽
烈。
「妳倒有自知之明!」语毕瞄向那怒气难抑的水眸,满足感立现心头:「妳
下次再敢用死逃避我,我就先把那些没把妳照顾好的人给杀了!」
「你不可以这样做!」也不想想她会生病,还不是被他「吓」出来的。
「可以!这南方国土的所有,都是我的……包括妳!」瞇眼盯在那满目不驯
的女人道。
看着他那傲慢得很的模样,公孙无双决定暂时休兵,只因:「你可以」出去
「了吗?」
闻言,煞皇倒是很大方地退出了那包含着他的柔软:「妳是第一个,敢这样
跟我说话的女人!」宫里那些女人可是巴不得他留久一点。
「……别拿我跟人比!」不理会心里那莫名奇妙的酸意,公孙无双强调地说
了声!
「的确……」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皇,女绣来了!」煞皇心
有不悦,却因看到那忽地一红的脸儿,转为轻应:「叫她进来!」接着俯首吻住
那正欲抗议唇瓣。
进来?开什么玩笑!她与他皆是全裸!怎能让人进来!
「唔唔……」公孙无双自认是拼命地推拒着他,但已经过男人洗礼的身躯,
却避不了记忆的驱使,慢慢地放软起来,最后连战意也转弱:「不嗯……」只残
余着嘴里无意识的挣扎。
看着那沉沦在他怀抱的小女人,煞皇轻笑了声,也不管屏风外站了人,大手
轻抚那女性柔软,听见那不能错认的娇哦,随即驻进那令他疯迷整夜,还无法真
正餍足的女躯内,横冲直撞起来:「啊唔……」染上情欲的水眸,正妩媚地望向
那张失控的俊庞,心头甜又酸,速皱眉心,体会着似是快感又近羞恼的情绪漫延
至全身。
察觉到她全心全意的投入,煞皇恶笑了声:「双儿,妳真媚!」
「啊啊——」全身紧缩地绞着,接着眼前被染成一阵白芒,在意识尽失前,
她看见了男人异常亢奋的目光。
良久,公孙无双在一阵急速中醒来:「不、不要了啊……」她无力地低泣着,
眸光落至床纱,瞥见人影时,更是泪如雨下:「饶、饶了我……」疯了、要疯了!
谁知男人更邪气地深入,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粗喘、沙哑道:「我还没惩
罚够……」「不要、我不敢了!」她声音同样沙哑,却是哭喊着的。
「说妳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女人!」男人直逼欲火的深渊,逼得她疯狂摇首
摆脑,迷人的紧致牢牢地绞着他,似是邀请他更是卖力地灌溉。
「啊嗯……我、是你的女人唔……」已经无暇顾及那床纱外的人影,眼里全
是那烧毁她的男人:「还有呢?」轻咬那敏感的小耳贝:「我是属于你的……饶
了我呜嗯!」她无力地被男人拉起,在一阵又急又快的惊栗中,再被抛向云层上
端,这次伴随她的是一双有力的臂膀与咆吼。
煞皇吻了吻那晕厥过去的女人,接着爱抚地摸了摸那红通通的脸颊,见她不
安地蹙眉一下,才满足地放开了她,拉起丝被盖住两人:「黑炎……」漫不经心
的男音,从纱缦后传出,吓得那早已脚软站在缦布外的人身子一怔。
「皇?」推门而进,黑炎一脸漠然地望向那软跪在地的女人。
「明日,再把人带来……本皇要静休,别再让人来打扰了!」在纱缦后,煞
皇把玩着女人那头与众不同的发丝,瞄看那欲容未退的脸蛋,才懒散地说着。
闻言,黑炎眸内尽是不悦,却不敢多言:「是……」拖起那软如水的女子,
直退房外。
3
「不要了……」公孙无双哝嚷着,引来寝边人的注视。
「双儿?」沉劲的男声轻唤,令还在昏睡中的人儿身子一震,不安地在梦中
皱起眉芯,惹来男人恶笑连连,甚至伸手探向那纤弱的颈脉,带点宠爱地来回轻
抚着,听见熟悉的抽气声后,才微微收敛。
煞皇瞇起眼瞧着这全身都充满他气息的女人,心头又出现那种奇异情绪,像
是有种酸软从心头渡出,他虽错愕、困惑,却又打从心底接受了:「果然是妳…
…「他这样说着,目光中禁不住地浮出阴霾。
几天相处下来,虽然从开始接触,她已经明白煞皇不是一个正常人,但公孙
无双还是很想说:「他绝对是个变态!」不分昼夜地残辱她的身心,也不要紧了。
现在,他居然、居然还让一个,很明显迷恋他的女人服侍她……目光偷瞄向
那位一直埋首刺绣着的倩影,公孙无双直觉心底发毛,她绝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看那落针又准、又快、又狠的纤手,她暗自猜想着,那个看似乖巧的女绣,
会突然发狂,然后对她进行各种恐怖的刑罚,愈想公孙无双的面色愈是惨白,到
最后甚至不自觉地退缩到床角去,果然那看似专心刺绣的人儿,眼带妒意地瞧了
过来:「为什么妳要回来……」她反复地问着。
忍住赏白眼的冲动,公孙无双暗自诅咒那个陷害她的男人,皮肉不笑地:
「姑娘,妳认错人了……」这已经是她第二十次回答这问题了。
「……」沉默后,那女绣又埋头苦干起来。
公孙无双相当清楚地明白,这女人不正常,同样她也相信那个男人应该也十
分了解,但他说:「女绣,是妳的人!」什么她的人?根本是瞎扯,这女人明明
就迷恋他得紧,而且还把她当作情敌……难道,没人告诉过他,女人的妒嫉是很
可怕的吗?这样放她们在一起,是会出人命的,他瞭不瞭?
盯着那又沉醉在自我世界的女人,公孙无双承认自己歪种,她莫名想哭……
可恶!要不是天性开朗,她想她应该也会被那男人凌辱得变成这种女人……
摇了摇头,公孙无双阻止自己再幻想下去,现在她能做的是等待、等待那男
人松懈,她便是她逃之夭夭的好时机!
目光再度移往那低头的身影,心中不禁叹息,煞皇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而这男人不是自己能掌握的,她清楚得很,所以绝对要逃,只是眼下却是寸步难
行。
如果,这是那男人想出来的警告,她的确是该死心,别要再想逃走这种蠢事,
但她就是反骨,就是想要逃,就是想要挑衅自大的他,看他气得想把她的皮给扒
了,她就觉得身心舒畅……这代表着什么?她不敢深探,随便把这种情绪归属为
「报复」。然已,当她再把目光扫向那疯癫女子时,她嘴角挑起苦笑……很歪种
阿!
傍晚,碗筷交接的声音,成为公孙无双房内唯一的声响,除了静静地吃饭、
进食,还是静静地吃饭、进食,直到一只墨色的碗,映入了她的眼:「……还要
吗?」轻放下同样墨黑的碗筷后,她看见男人轻轻点头。
带点小心翼翼地拿起汤舀进墨碗,轻柔地吹凉后,公孙无双咽下口水,缓缓
地把一小口的鲜鱼汤,送入口里,半刻后直觉无疑,才将那盛满汤水的墨碗奉回
给原来的主人:「没有毒,喝吧!」试毒过程完成。
接着,她才又可以拿起自己的碗筷进食,虽然有点食知无味,但还是要吃,
所以她没注意到,有双墨得可怕的眸子一直望着她。
「妳这礼仪,到底从那学?」几日观察下,见她吃得斯文有礼,煞皇总算忍
不住。
只见她想了想,带点敷衍口吻:「忘了……」继续吃饭。
「别惹怒我!」有点不悦。
她叹声:「我吃饱了!」这男人有妄想症,一天到晚都猜疑别人。
「饭菜不合口味?」这话中带点了恶意,像要是她回答「是」,他连续几天
也会吃同样菜色。
「……不是。」看了看桌上清淡菜色,再瞄向那脸色不太好看的男人,很熟
稔瞪大眼扯瞎话。
「黑炎,后来几天,也上同样菜色。」煞皇冷冷地道。
「是!」在旁的黑炎,半点迟疑也没,几乎是马上应声。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如此数次后:「你到底想怎样?」公孙
无双正想平心静气地谈,谁知竟引得喜怒无常的男人邪邪道:「想怎么?我想掐
死妳……」反手一扫,把饭桌上的菜肴都推往地上,瓷片碎得满地皆是。
轻喘了声,公孙无双有意地拖着凳子退后了些,无奈被某黑面男人瞧见:
「敢再退后一下试试看!」那声气充满戾气。
看见煞皇无理取闹,公孙无双也决定不忍了:「你发什么疯阿!大家好好吃
饭不就好了,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女人,不会有几天特别阴阳怪气呃……」被
男人背后的脸色更黑的大汉瞪了瞪:「我又没招惹你什么……大家和平共存,不
好吗?」说到最后,她已经觉得自己在衰求了。
「……妳这算是在求我吗?」沉默一会后,煞皇才低沉道。
脸色微红,心里暗骂着眼前的男人卑鄙:「我、我我……」忍字头上一把刀,
公孙无双自认在这男人面前已经没尊严可言,才咬紧牙关:「我求你……」这个
臭男人!
「坐在凳子求我的人,妳算第一个!」煞皇看了眼那不敢与他对望的人儿一
眼,心思微转。
「别太过份!」公孙无双很想这样说,奈何她要忍住,为了心底的计划,她
绝对要蔽住:「你是要我跪你吗?」
「……」似是看穿了什么,煞皇轻哼了声。
哼什么哼?他那是什么意思?以为她不会跪吗?
就这样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先耐不住性子的仍旧是公孙无双,轻轻举眸,
这一瞄之下,暗叫不好,只因她刚好与双灸着闇火的墨对上,这下子她也管不住
好战心,不甘示弱了起来:「你少瞧不起人了!以为我真的会向你下跪吗?少作
梦了,我唔唔唔……」他今天是怎么了?这样激烈、粗暴却又带点温柔与煽情?
因为今天的「唇舌战」有点不一样,所以公孙无双困惑、迷惑了,她带点好
奇地试着响应,谁知马上被吞噬,有点不服的,她抗议,男人又轻忽地放松了她
的,然后当她想要再挑战时,他离开了。
「怎么了……」她有点转不过来,追随着他的气息又要亲上去,偏偏在就要
碰上的瞬间那唇又后退了些,她皱眉不悦地叹息,又再追了过去,这次那好看唇
瓣没再退后,但她还是吻不上去,因为有人抓住了她的肩。
「妳喜欢我这样,对吗?」轻轻地又亲了她一下,随即又退开了,见她被他
迷惑的模样,煞皇不自觉恶心地轻笑起来。
听见那令人毛毛的笑声,公孙无双剎那清醒过来,有点觉得自己被愚弄的感
觉,令她不太好受,又想起这几天被这男人摆布,心里头的委屈感一下子冲了上
来,眼眶热了,但又想要硬撑住,不小心地咬破了嘴,血腥味儿就这样在嘴里化
了开来,泪也这样滑了下来,这样也不够凄惨,有人掐住她的下巴,强迫着要她
抬起头来:「看着我……」那声音很坏很邪,也很熟耳。
「不要!」带着呜咽地道。
「双儿,这种时候倔强,对妳没好处。」那声音变柔了,却令听的人更害怕
了:「看着我!」
「我不要唔……」被点了哑穴。
「再闹下去,我就在这要了妳……」煞皇咬住那敏感的小耳贝。
「唔唔!」你敢!
「别挑战我的耐性……」边说边用大手在她手上游走,来到腰间的束带,缓
缓地拉了下,接着他如愿地看见那双充满不驯、委屈、泪水的眼瞳中,映出了自
己的倒影:「妳现这样子真是楚楚可怜,令人不敢相信,刚刚脑子里还在打着要
逃跑的主意!」说到最后,那男声中已有怒气。
「唔……」她死定了!
「嘘,妳瞧这双腿儿,断了岂不可惜?」解开了那保护她一身的衣裳,留下
雪色肚兜与短短的亵裤,厚实的大掌在白嫩的大腿上来回轻抚,感到怀中人儿轻
轻一颤,才将手移向胸前的饱满轻揉起来:「妳这儿很怕痒……」隔着肚兜轻咬
起花蕾,见她软顺起来,他又忍不笑:「双儿,妳的身子喜欢我。」语毕,他更
直探亵裤内,搓起她身子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
「唔唔唔唔……」不要这样!
「就妳这张嘴儿、这脑儿,老爱激怒我……」吻了那微抿的嘴角,他把人抱
回床上,解开束带,靠向那为他而张的腿间,一下子把那碍眼的衣物给扯碎:
「妳说这下子我要怎样罚妳,还是疼妳?」吻住那怒张的小嘴,他连衣服也不脱
便占有了她,同一刻他解开了她所以被封的穴道。
「啊好痛!别让我恨你,滚开、滚开呜……」几乎是一能动,公孙无双便使
劲推开压在身上冲刺的男人。
「傻双儿,妳恨不了我,妳爱我!」说到这,煞皇忽然停了下来,直盯着那
满脸泪痕的女人。
「不!我不可能爱你,你作梦、我怎样可能……」她尖叫、哭泣,却又在看
见那张充满忍耐的脸庞时:「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不放过我……」充满委屈地
哭闹着。
「承认妳爱我,很痛苦?」煞皇冷眼地看着身下的女人问。
「我不知道……」喘着气,她停止不了哭泣,觉得在这男人面前什么都输得
干干净净,丢脸极了。
吻住那哭号不止的唇瓣,煞皇眸光中带着抹怜惜,当吻来到她的耳旁时他低
语:「皇甫煞、皇甫殇,终生不离弃……」
瞪大眼看着那满脸柔情的男人,公孙无双自觉心一下寒了起来:「我不是她、
我是公孙无双!」
「不!妳绝对是她,只是妳忘了……我等了妳好久、好久,妳总算回来了,
殇儿……」他怜爱地抱起那强直的身子:「妳这妹妹太坏心,怎能带着咱们的孩
子离开……」轻抚向那苍白的脸儿,皇甫煞眼底有抹疯狂:「这回妳要是再敢逃,
哥哥我便真的要把南国士的人给咱们陪葬,妳听见了没!」
公孙无双根本是吓得傻了,望着眼前的男人:「放、放开我!我根本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皇甫殇,我是从二廿世纪来的公孙无双!煞皇、皇甫煞,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我不是她啊、别这样嗯……」
皇甫煞痴迷地望着怀中的女人:「妳这儿最怕被我这样顶着、碰着……」怎
么可能错认,这是他唯一所爱所恨的女人!
「不要……」身体却背叛了她,这男人熟稔她的身体,知道她所有敏感处,
弄得她无法思考、无法摆脱,只能沉沦在这欲海中泣喊、求饶、吟哦。
「殇儿、双儿?妳受不住了对不?但我还舍不得停下来,原谅我、原谅我…
…「男人低迷地对着那早昏厥过去女人喃着,直到心底的渴求满足,还是舍
不得放开那对他来说失而复得的女人,一整夜重复地抱着、搂着,直到自己筋疲
力竭、直到自己的贪婪被满足,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在半梦半醒间,公孙无双听见有人在唤:「殇儿,原谅我……」
那个人在唤谁?她听得不太清楚,只觉得彷佛间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
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那只大手,情急下她脱口大喊:「放开我,我不是她!」只
见那人闻言放开了手,消失在浓雾中。
「……奇怪?」这里是哪?为何她什么也想不起?她怎么来到这里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道人影从白雾中出现,慢慢地自她背后接近,或许是动物
的本能,令她几乎是在那人影贴近的一瞬间有了认知:「不要碰我……」令她惊
奇的是自己的反应,竟不是逃跑,是无力的抗拒着那人影的怀抱。
「我怎么能不碰妳,我找了妳这么久……」那人喃喃的在她耳边说着。
谁阿?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你……」皱眉,她摇着头。
「妳怎能忘了……」那人又喃。
「我……」感觉到那人似乎很痛苦,说到嘴边的话,她忽然不忍心说出口了。
「跟我回去……让我爱妳、疼妳……」那人口吻柔柔缓缓的,像是怕吓她似
的。剎那间,公孙无双困惑了:「回去?」回去哪儿?
document.getElementById("debuginfo").innerHTML = " Update at 22:53:31, Processed in second(s), Queries";